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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那秒射的小鸡巴你还好意思跟那么多人上床?”
“吃屎吧你。”
在程煜反应过来之前,路秋年冷静地挂断电话,拉黑号码,表面心平气和地回到工位。
直到准点下班走出大厦,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将他瞬间浇透。
“程——煜——我操你爹——去死吧你这个烂——鸡——巴——货!”心里紧绷的弦一下子断了,路秋年在雨里崩溃怒吼,一脚踢飞路上的易拉罐。
易拉罐正中路人的膝盖。
“秋年哥……”穿着白色卫衣的夏允川像从天而降的天使小狗,举着一把黑色大伞,背着书包,眼神愣愣地从脚边的易拉罐挪到路秋年身上。
路秋年怔了片刻,鼻子一酸眼眶一热,收起狰狞的表情,对夏允川张开双臂。
夏允川立刻向他跑去,大伞隔开暴雨。路秋年扑进他怀里,额头狠狠磕到他嘴角还没消退的淤青,雨水的湿和冷传到他胸口,变成了无法言喻的轻微刺痛。
路秋年好像在哭。夏允川怔怔地搂住他颤抖的肩膀,又笨拙地摸了摸他湿掉的头发,小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先回家吧。”路秋年同他拉开一些距离,神色如常。
“哦……”夏允川小心地倾斜雨伞,往地铁站走。
“这么大雨你怎么还让我坐地铁啊!”路秋年突然凶他,“你没有车吗?”
夏允川侧过身,茫然地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我还没有驾照……”
“你是猪吗这么大人了还不会开车!”路秋年对他发脾气。
“高、高考完我还没成年不、不能学车后来、后来就没、没时间……”
“那你不会打个车吗?”路秋年用看弱智的眼神瞪着夏允川。
“哦……我、我现在叫……”夏允川听话地拿出手机,有些无措。
“对不起。”路秋年突然又转了态度,平静下来,别扭地道歉,“我今天心情不好。”他把雨伞往夏允川的方向推了些,侧身面向街边。
“……没关系的。”夏允川小声说,又把伞向右倾斜,低头难过地看着路秋年。
又是因为那个Alpha么。他不太高兴地想起前几天的打斗,想起路秋年痛哭的样子和说过的伤人的话。
路秋年总是在欺负夏允川。面无表情的时候很吓人,笑起来狡猾又温柔。不让他在其他时候打扰,又不会真的不理他,没有同意和他谈恋爱,也没有一上完床就赶他走,让夏允川又难受又忍不住想继续靠近。
但现在的路秋年被雨水冲掉了游刃有余的外壳,浑身湿透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伪装,灰色的情绪从发梢、眼尾、嘴角和指尖随着水滴落下来,让他看上去很脆弱,好像很需要继续对别人乱发脾气,然后获得温暖的拥抱。
夏允川觉得那个人可以是自己。他没在身上摸到纸巾,看了眼还算干净的衣袖,抬起胳膊蹭了蹭路秋年的脸。路秋年抬头看他,眼神是他从来没见过的软弱,像刚褪去蓝膜的幼猫,亟需新的庇护。
夏允川心都揪起来了。他笨拙地给路秋年擦脸上的雨水,看见路秋年的嘴巴越来越瘪,好像小孩子要大哭前的预备动作。
很快他又被路秋年用力抱住,嘴角的淤青又被磕到。滞留在伞面的雨水哗啦啦落下,路秋年的眼泪也静悄悄地打湿夏允川的肩膀。
14
“你今天怎么会在我公司附近?”路秋年洗完热水澡,靠在厨房门口看夏允川做饭。
夏允川把切好的菜摆到盘子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过身红着脸老实巴交地回答:“就、就是想来看看你……天气预报说要下雨,万、万一你没……”
“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万一我要加班呢,你就干等着?”路秋年笑得无奈,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那万一你不让我来呢……”夏允川小声嘟囔。
路秋年哭得有些累了,打不起精神调戏他,走过去掰了一小截黄瓜垫肚子,拍拍夏允川的脑袋,让他做完饭了再喊自己。
潮湿的头发贴着脑袋,质地柔软的纯棉家居服将棱角掩盖,洗完澡的路秋年总是透着微醺一般的慵懒,像难得愿意躺在人手心的烈性子的猫。加上这回哭过了,眼角发红,更让人忘了他平时有多顽劣。
夏允川想要抱他但是不敢,攥着围裙,失落地看着他走开。
不一会儿,卧室传来路秋年的咆哮声:“操,三十平的公寓租五千块,让不让人活了!”随后是很闷的捶打声。
夏允川连忙赶过去,看见路秋年坐在床上疯狂摔枕头,眼镜都气歪了,扔在一边的手机显示的是租房信息。他疑惑地凑过去看,被路秋年狠狠地误伤到。虽然不疼,但夏允川懵了几秒才愣愣地把头上的抱枕拿下来。
“秋、秋年哥,你要换、换房子吗?”
“怎么?我还不能住点好的吗?”路秋年又忍不住把炮火瞄准夏允川。
“没、没有……”夏允川挠了挠头。
“你平时住哪里?”路秋年闷闷不乐地问他。
“学校宿舍,有、有时候回家住……”
“没有自己的房子吗?”
“没有……房子都是留给我姐……”
“又没车又没房!你行不行啊!”路秋年大吼着再次把枕头砸到夏允川头上。
夏允川从枕头后面露出湿漉漉的眼睛,委屈极了:“我、我以后都能自己买的……”
路秋年冷哼一声,抓起手机趴在床上继续找租房信息。
“秋年哥,”夏允川看了眼几乎失去回弹功能的枕头,和路秋年愈发愤怒的表情,弱弱地提议,“你要是心情不好,就打我吧。”
路秋年诧异地抬起头,对上了夏允川有些胆怯但无比真挚的眼神。“……趴下。”路秋年决定成全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床铺。
夏允川解开围裙,听话地趴到床上,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这样疼吗?”路秋年往他背上捶了一拳。
“不疼。”夏允川闷哼一声,露出一只大眼睛,有点可怜兮兮地看向路秋年。
路秋年笑笑,从衣柜里刨出被雪藏的狗狗抱枕扔到夏允川背上,开始疯狂捶打。“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Alpha都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火力全开,“我他妈的真是瞎了眼了人渣人渣人渣人渣——”
夏允川乖巧地趴着给抱枕当人肉垫子,毫不留情的力度经过缓冲变成了背部按摩,但是抱枕经此一役多半是要废了。
我是个好Alpha,我不会让秋年哥这么生气的,我不一样。他伤心地自动屏蔽路秋年对Alpha的咒骂,抠着枕头角,默默安慰自己。
突然,路秋年的巴掌落到了他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啪声。夏允川毫无防备地叫出来,脸噌地红了:“秋年哥,不、不要打我屁股……”他往前拱了拱。
“不好意思,手滑了。”路秋年愧疚地拍拍他的肩膀,把抱枕竖过来盖住他屁股,却转念一想,又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哥……”夏允川可怜兮兮地喊。
手感真好啊,又翘又有弹性,是个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