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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在那热气和荷尔蒙的侵袭下,李星恺腿有些软:“……电影节结束了,我就来了。”
说完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卑微,哪有这么主动送炮的,一点都不符合“贵公子”“人气流量小生”的身份,于是闭上了嘴,矜持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愿意表现得太过猴急,太“便宜”。
虽然他真的渴望被他狠狠贯穿。
即便抛去其他所有的一切,他今晚都绝对不亏。
陈岸抱着胳膊上下扫视他几圈,似乎在“验货”,但是目光又太过赤裸裸,仿佛能透过衣服看到他的身体。
李星恺有些恼火,多站在外面一秒就多一分被狗仔拍到的风险。
便有些赌气地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唔!”
刚转了个身,陈岸就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狠狠拽了进来。
拎他就像拎一只小鸡仔,几步就将他扔到床上。
大床柔软有弹性,足够让人尽情疯狂和交换体液。
李星恺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心中一阵窃喜。
陈岸压上来的那一刻,他下意识闭上了眼,准备享受那粗暴的侵入和贯穿。
却迟迟没有等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李星恺睁开眼睛,看到陈岸的脸庞近在咫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李星恺:“……你看什么。”
“看你这张脸。”
入行几年了,李星恺已经习惯了其他人对自己的容貌痴迷的样子。
他以为陈岸是想来点前戏助助兴,便顺着话头道:“我脸上有东西?”
“那倒没有,”陈岸说着,掐了一下他的脸,“应该经常有人夸你漂亮吧。”
掐得有点疼,因为动到他脸上的假体了。
李星恺被他夸奖,心中暗自得意,便没有和他计较:“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长得有些眼熟,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你。”
又是超级老土的找话题方式。
李星恺没忍住笑了:“再这样下去,我要怀疑陈总是个没谈过几次恋爱的纯情处男了。”
陈岸眨了眨眼睛,声音几不可闻:“我是认真的呀……我还上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个贫困生,眼睛嘴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是鼻子没你这么挺,脸也没这么小。”
李星恺脸色不易察觉地一僵。
陈岸:“是巧合吧?”
李星恺作出有些恼火的模样:“……你大晚上喊我来,就是因为我长得像你老同学?”
陈岸笑笑,忽然压低身体,在他耳边道:“……等不及了?”
李星恺顺势呻吟几声,再次闭上了眼。
然而他依旧没有等来陈岸的亲吻和抚摸。
陈岸在他耳边,用极小极小的声音道:“我还挺好奇的,你是打算做爱的时候找机会,还是打算享受完性爱,再过河拆桥捅死我?”
李星恺骤然睁大了眼睛。
寒光一闪。
不知什么时候,他内衣里侧的刀片被搜了出来,顷刻间被陈岸折成了两段,扔在地上。
陈岸轻笑一声:“连枕边人都能毫不犹豫地送来……冯总对我,可真是够大方的。”
容斯言躲在漆黑的衣柜里,面无表情,安静地听着房间里的一切。
陈岸洗澡的时候他就藏在这里了,因此听到了全过程。
包括陈岸和李星恺是怎么调情的,李星恺怎样“唔”的一声闭上了嘴,被急不可待地扔上床;陈岸又是怎么夸李星恺漂亮,两人在床上的衣物摩擦声怎样清晰地透过衣柜缝隙,传到他耳朵里。
中间和最后有几句因为陈岸说话声音太小,他没有听见,其他调情都是清清楚楚听见了的。
房间里空调打得有些低,他有些麻木地听着,背脊窜上一阵又一阵的冷气,因为不敢乱动,手脚好像都失去知觉了。
怎么会这么冷呢。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他的模样,一定不会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因为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模一样,面色淡淡的,目光疏离平静,好像没有什么能入得了他的心。
容斯言也是这么想的。
他心想,躲在衣柜里偷听人做爱,真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了。
房间里终于传来了衣物的撕裂声。
那声音有些刺耳,像是一下子打破了寂静。
容斯言没有心理准备,身体毫无预兆地颤了一下。
咚。
一个衣架从头顶跌落,掉落在他脚旁。
这是太低级的错误,低级到容斯言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犯下的。
衣物撕裂声停止了。
房间里随即响起陈岸的声音:“你待着别动,我去看看。”
从床到衣柜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
容斯言无法可想,只能呆呆地抱着腿,缩在衣柜里,在陈岸猛地拉开柜门的一刹那,和他四目相对。
容斯言:“……”
陈岸:“……”
容斯言心想,自己在他眼里,一定和一朵愚蠢的蘑菇没什么两样。
他的头脑飞速思考着此刻应该怎么做。
或许他应该坦坦荡荡、光明正大地从衣柜里出来,呵呵一笑,说不好意思啊陈总,打扰你的美事,您可以继续了……什么?您说要解释,没事没事,我都懂的,咱们前阵子就是随便玩玩谈恋爱的游戏,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要,都是成年人,我懂的。
或者趁着陈岸没防备,抄起晾衣杆把他打晕,然后把他卖到东南亚黑市去,卖器官或者当佣人,以解心头之恨。
再或者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惊讶地揉揉眼睛,说哎呀,我不是在家睡觉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再或者……
容斯言有些苦恼该用哪个理由,让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一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来,一滴热热的液体忽然从脸颊上滚了下去。
然后是第二滴。
第三滴。
他惊讶地看着脸上的温热液体越来越多,抬头看了看衣柜,疑心是不小心打翻了衣柜里的热水壶。
然后猛然意识到,那竟然是眼泪。
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在脸颊上汇聚成江海,奔涌而下,几乎将他淹没。
……怎么会呢。
他明明没有心痛,没有难过,怎么会哭?!
陈岸的神情,也从刚开柜门时的了然戏谑,逐渐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他伸出手去给他擦眼泪,却被狠狠打掉了。
容斯言是想气势如虹地让他滚蛋的,但是一出口,却变成了自己也难以理解的沙哑:
“……滚开!”
因为空调温度太低,他的身体有些虚,声音气若游丝,毫无气势,不像叱责,反而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媳妇在撒泼打滚。
陈岸不顾他的挣扎发火,硬是将他抱了出来。
容斯言恼火地又踢又打,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