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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去捣弄肉菜馅了。

春节之后,陈岸稍微放开了对容斯言的限制,允许他出门散步和逛超市。

因为天气太冷,容斯言出门一定会戴一个厚厚大大的口罩,极大程度上减少了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

容斯言开始迷上远行,他可以不知疲倦地走上两个小时,再原路返回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一路走走吃吃路边的烤肠烤冷面,出了一身汗之后,脸红扑扑的,会有很舒服的酣畅淋漓的感觉。

这对他的身体有好处,所以陈岸没有阻止,只是每次都会派保镖在不远处悄悄跟随。

寒假快结束的某天下午,唐小笛被文扬带去文具城挑文具了。

陈岸在客厅里抱着笔记本打字。

容斯言穿着白色高领毛衣和灰色长风衣,在玄关口穿鞋子:“我出门散步啦。”

这原本是一项很平常的活动,陈岸却忽然关了笔记本,问他:“去哪儿?”

“老路线,沿着河边走走。”

陈岸:“哪条河,靠近康仁心理诊所的那条吗。”

容斯言顿住了,慢慢地站起身来,沉下脸,语气完全变了样。

他难以置信道:“……你偷看我的手机?”

他只在手机上搜索过心理诊所的地址,也是用的微信和心理医生联系。

陈岸苍然地笑了笑:“我用得着偷看?……你的手机从一开始就和我的手机联网了,你搜了什么,看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容斯言汗毛倒竖,背上爬过一阵寒意:“你简直……疯子!”

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陈岸一直知道他在偷偷联系心理医生,想要恢复记忆,只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

就这么每天看着他偷偷动作,不动声色,像看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垂死挣扎的鸟雀。

“很高兴你又这么称呼我了,我还挺怀念的,”

陈岸往日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变成了一种陌生的偏执和疯狂,

“那我就直白点说吧,你今天要是敢从这道门出去,我们就分手,从此一刀两断。”

某小狗:虽然我最怕的就是老婆跟我提分手,但是只要我抢先提出来,老婆肯定就不忍心了,嘿嘿(计划通)

第72章 疯了

这段时间里,容斯言的大脑并不时刻是清醒的。

他的意识会偶尔陷入混沌,因为四面八方的认知在打作一团,脑海中的许多常识是互相矛盾的。

比如,他自然地认为小笛是自己的孩子,因为一个家庭是由两个大人一个孩子组成的,如果小笛不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

可是出门时遇到散步的过路人,他也注意到,那些家庭的大人都是一男一女,没有哪家是两个男人的。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心想,难道赵丹丹说的是对的,陈岸一直在骗他?

他不会轻信一个陌生人,可是赵丹丹找上他时的神情很恳切。

他没钱没势,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使,她好像没有什么必要骗他。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值当花这么大的力气欺骗。

可是这好像又是个悖论。

如果赵丹丹说的是对的,陈岸又为什么骗他呢。

他不觉得陈岸是坏人,多日来的点点滴滴,陈岸对他有多好,他都看在眼里。

赵丹丹那天也告诉他了,陈岸曾经跟他确实是同学,人品也不错,应该不会害他。

容斯言翻来覆去想不通,大脑乱作一团。

一旦用力思考,他的大脑就会尖锐地疼痛起来,好像脑子里有一条警戒线,一旦触碰到就会拉响警报,不让他再多进一步。

于是他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找心理医生,尝试恢复记忆。

既然无法猜测真相,那就只能主动找寻了。

他用手机联系了附近心理诊所的医生,约好周日见面。

万万没想到,陈岸早就对他进行全方位的监控,甚至连手机浏览痕迹都无处遁形。

赵丹丹的话的可信度突然上升了一大截。

如果不是心虚,陈岸为什么要这么监视他?

原本固若金汤的世界开始出现裂缝。

大厦将倾,摇摇欲坠。

容斯言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许许多多的片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每一个细节突然都变得脆弱不堪。

陈岸说,他以前是芭蕾舞演员。

可是仔细回想,家里的芭蕾舞服和舞鞋全都是崭新的,很明显是刚刚买回来。

陈岸说,因为以前的手机摔坏了,所以给他买了个新的。

可是当他向“同事”、“朋友”询问微信号时,陈岸又总是会不动声色打断,把他的手机收缴过来,说他需要静养,最好不要对手机看太久。

陈岸那天说,小笛不是10岁,而是6岁,所以不存在出生日期和他们结婚日期对不上的情况。

可是小笛已经一米四了,正常的六岁男孩顶多一米三左右,即便是发育比较好,他也高得过分了。

陈岸说……

容斯言的心理防线崩塌了。

他几乎是发泄般的,把所有的疑虑向陈岸抛了出来:

“如果你没有骗我,好,那你把每件事对我解释清楚!”

陈岸眼睛都没眨,几乎是立刻镇定地答道:

“你以前不在家里练舞,所以芭蕾舞服都放在剧院。还记得吗,出院那天你说家里有好重的消毒水味,因为医生说要保持环境干净,避免感染病菌,所以我让人在家里做了全方位消毒,把你的旧东西扔了大半,衣服之类的都买了新的,芭蕾舞服和鞋子当然也要买新的。

我不让你加同事朋友的微信,因为我嫉妒。以前的你总是满心满眼都是芭蕾,芭蕾在你心里比我和小笛还重要,有时周末还和同事去排练。所以我嫉妒,嫉妒得快发疯,我就是不想让你加他们的微信,不想你对他们说话和笑,只想让你看着我。”

陈岸一字一句说得冷静无比,却又每一句都饱含着厚重的伤感,似乎这些话在他心里已经藏了很多年。

“小笛的出生日期确实是六年前而不是十年前,你不信,我可以立刻翻户口本出来给你看。”

“还有什么怀疑的,一并说出来,我们今天就把所有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陈岸说完,立刻从房里翻出户口本来。

小笛那一页里,的的确确写着出生日期是六年前。

容斯言无话可说。

陈岸的表现太过自然和真实,如果真的是演的,那世界上最权威的影帝奖杯也不配颁给他。

容斯言咬牙道:“那你再解释解释,为什么要监视我的手机。”

这是最让他毛骨悚然的一点,这意味着陈岸没有给他任何隐私空间,没有把他当一个独立的人。

陈岸却答得坦坦荡荡,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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