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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监控的应该就是周营,发生了那种事,他们不会再把监控交给外人。”

赵丹丹:“我见过葛海澜几次,但是没捞到说话的机会……他就是老油条一个,每天没什么正经事,经常看不见人,迟到早退也没人管。”

有个在学校当领导的舅舅,自然没人敢管他。

容斯言:“没关系,明天我亲自去找他,他绝对不敢迟到早退。”

赵丹丹:“明天不是周六吗。”

容斯言清吐了一口气,露出微微轻蔑的神色:

“明面上是教职工迎新晚会,其实就是个微缩版的名利场。他不仅不敢迟到早退,还要倾尽所能帮着周营溜须拍马,阿谀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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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沈麟的庄园位于城北角,庄园格局是西式的,大片修剪齐整的草坪,道路四四方方,视野开阔。偌大的地下停车场灯火通明,豪车如云,光柱似锦。

内里建筑别有洞天,却是全然的中式。花间隐榭,水际安亭,甚而有一比一复制的醉白池小湖亭,鱼跳密藻,燕掠平芜。游廊自内里蜿蜒而外,淡松烟的梁柱在竹林掩映下若隐若现,垂花门下三三两两立着几个侍者,朱子深衣,倒屣迎宾。

葛海澜一大早就被舅舅周营喊了来,原本以为被摊派了在门口迎宾,正暗自苦恼,想着怎么才能躲开这累活儿,不成想周营却并不叫他迎宾,而是正儿八经喊他在旁作陪,甚至将他介绍给那些衣香鬓影的贵妇人们。

葛海澜受宠若惊。

自十八岁以来,他投奔周营也有八九年了,知道自己一直被当成打秋风的破落户。周营碍于面子,给他安排了工作,却也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只把他当端茶倒水的杂役使唤。那些非富即贵的交际场合,向来是不会喊他的。

莫非周营良心发现,终于决定带他发财了?

葛海澜打起了精神,挖空心思吹捧,“我刚从远处来,还以为李太太是附近哪个大学的女学生”,“我毕业许多年了,从未见过张小姐这样适合穿旗袍的身材样貌”,将女宾们哄得乐不可支。

正说得热闹,李太太忽然伸出长指甲,轻佻地撩了撩他的衣服下摆:“我听周营说,你是练体育的?”

葛海澜一愣,也不敢辩驳:“是……是。”

李太太咯吱一笑:“有腹肌么?”

“平常是在健身的。”

李太太对周营一摆头,道:“问沈麟找个空房间,我正巧这些日子吃素吃腻味了,想尝尝蒜泥白肉呢。”

周围的女客们哄堂大笑起来。

葛海澜夹在中间,脸红一阵白一阵。

心中大骂,好你个杀千刀的周营,我说你今天这么好心呢,原来是把老子当随人玩弄的鸭子使!

结识人脉,不是光说上话就能成的。

周营没有正儿八经地为他引荐,强调他是他的亲戚。

女客们的态度,也分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而只是一个拿来消遣的玩物。

葛海澜心有愤愤,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僵硬地赔笑。

最后被女客们推搡着,到一间空着的内室去,“渌水带青潮,水上朱阑小渡桥”,“减字偷声按玉箫”。

等姐姐姨娘们玩腻味了,才狼狈地拎着裤子逃出来。

葛海澜垂头丧气,躲进后门的幽暗一角。

一面忧心东窗事发,从此在周营面前抬不起头来;一面心有羞愤,也不知今天这番受辱能不能换回一丝日后的报偿。

正神思恍惚着,忽然被人拍了拍肩。

一个娃娃脸、皮肤白皙的年轻男人在他身旁坐下来,轻声道:“衣服下摆没擦干净。”

葛海澜低头一看,下摆褶皱里果然藏着一道精斑,在细微的灯光下反射出银光。

又气又急,连忙用指腹擦了。

擦完又觉得不对,自己背朝室内,光线昏暗,对方从室内走出来,是怎么看见他衣服上的脏污的,还来提醒他。

除非,他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

葛海澜僵硬地坐在原地,微微侧脸,用余光瞥那男人。

“别紧张,”男人柔声道,“我是来帮你的。”

“……帮什么。”

“李太太和她丈夫感情不和好几年了,她手上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预计今年就会离婚。”

葛海澜硬邦邦道:“关我什么事。”

“周营那么作践你,你就不生气?”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男人漫不经心道:“立藤的一个老师而已,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周营给不了你的,我都可以给你。”

葛海澜咬牙道:“……为什么帮我。”

“自然是因为,你也能给我我想要的。”

葛海澜抬起头,看着天空,沉默了片刻。

男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想好了就打电话给我。”

葛海澜接过纸条,看到上面写了一串手机号码,和三个字“容斯言”。

他注意到男人的西装有些旧,似乎是很老的款式,但是保存得又很好,剪裁也很精细。

葛海澜攥紧了纸条:“你和周营有仇?他欠你钱?你就不怕我告诉他?”

男人笑了,淡色的面孔在灯光阴影下忽明忽暗。

他笃定地说:“你不会的。”

说完这一句,就起身离开了。

葛海澜沉思片刻,将攥紧的纸条展开,又再次攥紧,塞进了内衬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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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四楼棋牌室。

葛海澜推门进去,看见里面只有容斯言一个人。

他四下环顾了一圈,还没说话,容斯言仿佛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监控摄像头。把门关上。”

葛海澜乖乖关上了门。

他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眼前的男人虽然身量瘦小,弱不禁风,看起来和高中生没什么两样,但是莫名就有一种让人臣服和乖顺听话的气场。

他忐忑地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我接受。”

容斯言没什么表情,似乎并不意外:“嗯。”

葛海澜微微前倾身体,显出一种迫切的渴望:“所以,我……”

“不要问多余的问题,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我会告诉你,”容斯言平淡道,“今天你只需要知道,李太太是自己开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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