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莫司煜忍不住旁敲侧击,“您不是说今晚只开会吗?”
麦明一微微偏过头。
“您看,现在会也开完了…”莫司煜小声说。
“怎么?开个会就没力气做了?”麦明一今天格外有攻击性,凌乱的头发像他的爪子,“看着结实耐用,遇到一点困难,居然只会哭。”
莫司煜恼羞成怒,他站起来,决定现在就是下班时间,他不想理麦明一了,麦明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只要别再和他说话。
“麦律师你自便吧!我去洗澡了,总之,今晚不做,我有安排。”莫司煜拉开衣柜,把刚洗干净的睡衣找出来,情不自禁埋进去闻了闻。
周末的味道。
“我也没力气做,司煜,我能抽烟吗?”
他咔哒一声把金属打火机打开。
麦明一听起来居然有些疲惫,声音也沙沙的,莫司煜愣了愣,将阳台的推拉门打开。
“好吧,你抽吧。”
莫司煜擦着头发出来时,没在房间里找到麦明一,等他原地转了两圈,麦明一才从阳台走进来。
鼻尖被风吹得红红的,像一颗草莓。
“不冷吗?”莫司煜这么说着,把推拉门又关上。
“你给我找两件干净的衣服吧。”麦明一自来熟地把打火机和烟盒放在桌上,和莫司煜的多肉小盆栽放在一起。
莫司煜警铃大作:“今天不做。”
“看我心情,”麦明一挑挑眉,“不找吗?那我自己拿了。”
莫司煜及时按住麦明一的手,认命回答,我找,我找——他找了两件最坏最难看的衣服给麦明一,正好再过一周他要断舍离,那么这两件衣服就可以首当其冲,被丢进垃圾桶。
“我的房间很小的,做起来一点也不方便。”莫司煜送麦明一进卫生间前,又一次强调和暗示。
“我也住过这么小的房子。”麦明一说完,把卫生间的门关上,留下一个正在脱衬衫的模糊人影。
水流声温柔地从门缝中溢出来,莫司煜听得恍惚出神,他扫视过置物柜上麦明一的公文包,椅背上麦明一的领带,床尾躺着麦明一的西装外套,然后是打火机和香烟。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ǐ????ū?ω?ě?n???????2?5?.???????则?为????寨?站?点
麦明一又闯进他原本以为永远不会被找到小空间。
算了,莫司煜没有动它们,他掀开被子,把投影仪打开,那是他挂上实习证时送给自己的礼物。
他半小时前的委屈、愤懑和伤心被命运循环往复地找到并吞噬,在下一次大爆炸开始前,他想先放空头脑,休息一下。
于是他开始认真看他最爱的青春校园美剧,并因为剧中角色勇敢地向父母出柜并收获支持又忍不住流出了一点眼泪。
莫司煜感动地揉眼睛,再睁开时,什么也没穿、浑身滴着水的麦明一站在幕布前,脸色很差。
他吓得立刻坐直了,并捂住眼睛。
“我在里面问你有没有干净的毛巾,问了五遍,”麦明一面无表情地说,“为什么不理我?”
第23章 迟与早
“你说的有安排,指的就是看这种没营养的电视剧?”麦明一抱着手臂,靠着床头。
“很好看的,哪里没营养了。”莫司煜出声维护。
“爱来爱去,很无聊。”麦明一嗤之以鼻。
“那什么不无聊?”莫司煜愤愤地反驳,“和你做就不无聊,掐你咬你不无聊!”
麦明一耸耸肩,没有否认。
他穿着莫司煜的老旧短袖,领口大得半个肩膀都露出来。
“你不用担心了,我今晚没什么心情做,下周我也很忙,周五不一定有时间。”麦明一的身体滑下去一些,头顶齐平莫司煜的肩膀,莫司煜低下头能看见他的睫毛和鼻尖。
“这,这样啊,”莫司煜心慌起来,“麦律师,是不是因为案子,我确实做得不好,周末我会再研究一下的,下周一定会把退赃的事…”
“不是因为你,”麦明一很坦率,“但你确实做得不够好。”
莫司煜没心情关心屏幕上美国青少年的成长故事了,他又被拖回工作中的挫败感,沮丧地低下头。
“可能我不太适合这一行。”莫司煜尴尬地自嘲。
“还有时间,想要转行,还是想改变,都还有时间。”麦明一轻声说。
屏幕上的人继续投入在他们的故事当中,莫司煜走神地看着,思考自己职业生涯何去何从,直到麦明一突然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今晚喝了些酒,情绪不是很好,”他再说话时,声带微弱的震动声爬进莫司煜的皮肤里,“以前我可能没有太关注你的成长和进步,以后我会多注意,也会教教你。”
“为什么?”莫司煜迟钝地问。
“司煜,”麦明一笑起来,“遇见好事不要问为什么。”
可是,如果麦明一是因为他们现在做了才突发奇想想对他更耐心,就不是纯粹的好事了。
原来身体真的能交换到东西,莫司煜沉默下去。
穿着他旧短袖的麦明一,肆无忌惮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多个秋天和春天,亲密的接触不过是人生重叠的时间中最普通的前行方式。
那也只是好像而已。
“我最近在接触一家大型企业的高管,”麦明一话变得很多,“他们有一起纠纷,如果我能够代理,打开知名度会轻松很多。”
“那顺利吗?”莫司煜低头看他。
“现在还不太顺利,今晚被灌了很多酒。”
房间唯一亮起的夜灯下,麦明一最后一点棱角也随着他承认自己暂时的失败被剥去,他甚至蜷缩起来,紧紧地靠着莫司煜,流露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脆弱和迷茫。
他有一幢很大的房子,莫司煜走过那些长长的走廊,发现很多空置的房间,见到所有他曾戴过的表,还有一间用来存放所有贵酒的房间,里面的规则莫司煜倒背如流。
茅台是和中年秃顶男喝,红酒用来当同辈聚会的助兴酒,麦明一是游刃有余的表演家和操盘手,文字是手段,法律为工具,最后他伸长手臂,揽下所有的筹码。
麦明一怎么会脆弱,更不会迷茫,他也许明天就会解决“现在还不太顺利”这个问题,再快一点的话,也许是从莫司煜的小床上爬起来后。
莫司煜不想让自己又掉进这种拙劣的陷阱。
但麦明一和他窃窃私语,整座城市中,他们依偎在一起,共享的终于不只是感官和唯一一个吻。
“下周可能很忙,也许没空来找你,”麦明一漫无边际地说着,又说回他们的周五,“如果有空做,你可不可以打我?”
“我不会,鞭子很吓人,”莫司煜拒绝完,又忍不住松口,“打哪里?”
“除了脸,哪里都可以,”麦明一往他怀里埋了埋,“司煜,你可以继续用领带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