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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的侧颈。

他的小拇指被人勾住,麦明一的小拇指慢慢搔过他的指缝,又一寸寸摸他的指骨。

莫司煜血管中流淌的火焰停滞下来,他被麦明一弄得喉咙发干,记忆爬上他的脊椎骨,送来让人麻痹的,如同蜜糖一样的痒。

“我订了房间,”麦明一突然攥住他的小拇指,如同轻叹一般地呼唤——

不不不,别说,莫司煜开始呼吸困难,半个身体都在发麻。

“司煜啊…”

一串电流顺着他被不断扫刮的指缝蔓延到全身,短暂停留在心脏后又朝着胃狂奔而去,他胸腔中的空气颤抖,记忆里的喘息声让他头脑发热,反胃感却如同飓风,强势地路过他每一寸感官。

莫司煜猛地推开麦明一,惊慌失措地后退,因为无法站稳差点摔倒,最终狼狈地抓住栏杆。

“别这样,麦律,不要再这样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喘气,可能是因为酒精,但莫司煜觉得今晚是自那件事发生以来,他最清醒的时刻。

麦明一面无表情地站在未被室内暖光驱散的阴影中,冷硬到刚才的一切转瞬即逝,仿佛莫司煜犯了天大的错误。

“我先走了,”莫司煜抹了一把脸,镇定了些许,“麦律,明天我们机场汇合。”

他像逃离世界末日一样离开这个露台。

在空无一人的街上,莫司煜疾走着,用仅存的理智给敖思汀打了个电话。

“思汀,”他用优衣库衬衫的衣袖用力地擦去额头上的汗,“你在做什么?在哪里?”

“在律所,怎么啦?”敖思汀说完,键盘声又响起来。

“今天加班啊?”莫司煜放慢脚步,意识逐渐回笼。

“是的,”思汀叹了一大口气,“急活,客户要那我也只能做咯,等做完,就要去客户公司驻场继续尽调了,出差两周。”

“吃饭了吗?”他一边问,一边停在公交车站,撑着膝盖平复呼吸后,又在空空荡荡的长椅上坐下。

“吃啦,”思汀回答完,又压低声音,“胖登报销的,还算有点良心。”

“你有没有敲他一笔大的?”莫司煜笑出声。

“便宜他了,小小赛百味,呵呵。”

键盘声又响了一会,敖思汀才回过神来。

“司煜,你不是陪他一起去品酒会吗?散场了?”敖思汀没等他回答,又想起什么似的,“司煜,你上次说你打算辞职…唉,我也不想这么说,但是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好了。”

“…为什么?”莫司煜不相信不过一周,思汀的变化就如此之大,而且——

他非辞职不可!他已经想清楚了,彻底想清楚了,绝没有赌气,全因为麦明一这样不断地模糊他们之间原本分明的界线,用身体,用语言,用行为,用蛊惑。

可麦明一又永远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随便、不屑地评判他,刺痛他,否定他。

莫司煜在露台上,几乎被所有复杂的生理渴求和痛感撕裂开来。

可是——

“我也是看最近行情好像更差了,现在大环境差,客户付费意愿不高,听说之后大部分团队开的钱又要大打折扣,”敖思汀忧心忡忡,“再说了,你在他名下也挂了大半年实习,要是现在辞职,又要从头再来挂证,沉没成本实在是太大了。”

“要是可以,干脆我们俩豁出去,一起再忍忍好了!”思汀大放厥词,“等执业了,想去哪就去哪,再也不用受这俩鸟人的气!”

莫司煜彻底冷静了。客观来说,思汀分析的是对的,最好的方式是妥协。

可妥协两个字,从来都不好听,也不够英雄主义。 W?a?n?g?阯?f?a?B?u?y?e?ì????????ě?n????〇??????????o??

“你说的也对。”莫司煜除了妥协别无办法,他没有房贷,但有房租,还有一些简单却仍需要钱来支持的娱乐活动,更何况,麦明一才刚为他涨了工资。

在这个陌生的公交车站,没有车辆为他指明目的地,莫司煜独自坐着,却再次接受了他选择的路。

“不就是忍忍吗?谁不能忍了!”莫司煜嚷嚷着。

他不仅能忍,还能坚定不移地拒绝麦明一。

莫司煜不知道在向谁发誓,他发誓,会把自己脱轨的工作拉回正轨。

“司煜,你给我打电话是要说什么来着?”敖思汀突然问。

“啊?哦,没什么,”莫司煜酒全醒了,尽管他的好朋友思汀看不见,但他还是非常开朗地笑,吐出所有的压抑,“就聊聊天啊。”

他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却只是颓废地享有这一整条街道,并不急着出发,只是因为终点已经注定。

【作者有话说】

更了两章

第8章 傲慢者得眷顾

第三次没有按麦明一预想的那样如期到来,工具居然学会了反抗,这真是奇怪。

这不是说,麦明一没有感受到莫司煜的抵触情绪。他的抵触情绪在第一次事后就已经显露得彻底,但随着那些莫司煜掩饰不住的抵触到来的是,若有若无的打量与凝视。

有时他们为了处理工作呆在一起,莫司煜走神却毫不自知,隔着彼此的笔记本电脑和几张做会议记录的白纸,麦明一游刃有余地…被莫司煜凝视。

他并不觉得冒犯,麦明一不希望有人误会,因为权力结构可以轻易突破任何事物的边界,因此在他和莫司煜之间,被凝视其实象征着麦明一占据主动地位。

不过清醒地做过一次,莫司煜就已经无法再把他单纯看成上司和老板,麦明一漫不经心在会议中分给莫司煜短暂的瞥视,莫司煜就会在那些充满纠结的凝视中摔个跟头,心惊到面红耳赤。

所以,原本在他的预期中,生理吸引一定会占上风,驱使莫司煜再次在他眼前脱掉衣服。

可是没有,一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麦明一双腿交叠,他思考着,飞机上的杂志正摊开在他腿上,窗外飞云漫天,非常美丽的景象,但他身旁的莫司煜戴着眼罩,抱着手臂睡得头歪身斜。

要怎样才能让莫司煜和他做第三次?麦明一分析认为,他必须要让莫司煜脑子里对自己的生理吸引占上风。

但是直接邀请显然失败了,既然失败,麦明一就不会再尝试。

那么,显然只能迂回地形成包围圈,只要让莫司煜的抵触情绪能稍微下降些,不变的生理吸引占比自然会占上风。

麦明一把杂志合上,他想自己还算耐心,尽管因为长达一周没有进行过相应的性行为,或者,发泄,他已经出现了相当明显的不安感。

具体表现在失眠多梦,逐渐频繁的口干舌燥,忍耐力下降明显,所以他几乎一周都没打领带,否则会呼吸急促而粗重。

好像他应该对自己变化之大感到诧异,但麦明一没心情去惊讶,他应付一系列的不适感已经够忙了。

杂志被他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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