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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迷人的五官,也不至于这样…吧。
莫司煜想向敖思汀之流为自己辩解几句。
觉得麦明一英俊和觉得麦明一烦人是两件完全不冲突的事,他不会因为麦明一的外在,就不讨厌麦明一的内在。
尤其是在他们有阶级矛盾和压榨关系的前提下。
“有向上社交的机会,你要多参与,”麦明一双手交叉,坐姿优雅而绅士,“上次所里组织避暑活动,有很多高伙和合伙人都在,你怎么不去?”
莫司煜尴尬地笑了两声,熟练打开转向灯。
“我怕我嘴笨,要是没熟络起来还惹人嫌,不太好。”
为什么要向上社交?莫司煜最烦这种场合,彼此之间都要说许多恭维话,有时还要放低姿态,只为了能攀上关系。
莫司煜懒得去,他宁愿去球场到处求人当他的练球搭子。
“多练,多听,多学,”麦明一从西装内衬口袋里摸出烟盒,给自己点了根烟,“今晚是红酒品鉴会,所里几个好酒的高伙牵头办的,虽说是品酒为主,但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
“好的,谢谢麦律带上我。”
虽然莫司煜一点都不感激。
因为麦明一又突然通知他,打乱了他的羽毛球计划,莫司煜想到自己花钱定的场馆和被自己鸽掉的朋友,很不高兴。
而且麦明一到底在想什么?出差的前一天晚上还喝酒。莫司煜越想越烦,他皱着眉头盯紧路况,停车时打方向盘都变得鲁莽。
麦明一扫了他一眼,整理好西装外套率先下了车,莫司煜憋屈地从驾驶位钻出来,又在后座小心翼翼地把麦明一带来的红酒捧起来。
“你没有好一点的衬衫吗?”麦明一突然问,他目不斜视往前走,“下次出席这种场合,穿正式一些。”
莫司煜听了又一肚子气,优衣库的衬衫怎么就不正式了?更好一些的衬衫他根本就买不起,他恨死麦明一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他知道麦明一从来不会明白。
他跟在麦明一身后,笨拙地模仿麦明一和陌生或面熟的律师一一握手,不下十次努力地介绍自己,最后却还是只被称呼为“小莫”。
莫司煜不认识他们谈论的著名人物,终于逐渐站至交流圈的边缘,他觉得有些尴尬,更多的却是生气。
直到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张口又是一句“小莫”,问他懂不懂怎么开红酒,懂的话就“去把麦律带的酒开了”。
莫司煜说他会,然后转身百度搜索了五分钟如何开红酒。
最后在角落里,他满头大汗地把酒倒进醒酒器,掐着表等酒醒好,刚想抬头招呼所有人来一尝究竟,却发现所有人沉浸在无趣交谈中,没人给桌上一瓶瓶酒分点注意力。
他们打着品酒的幌子交换各自拥有的资源,在觥筹交错中谈妥案件合作,负责开酒倒酒的小莫仿佛误入了不该来的地方。
莫司煜撇撇嘴,给自己倒了半杯,开始一瓶接一瓶地品鉴。
虽然他觉得在场的其他人都刻薄到臭气熏天,但不能白白浪费喝好酒的机会。
等全部品鉴完,莫司煜觉得自己喝得有些晕,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往露台走。
他趴在露台栏杆上,忍不住闭上眼睛。
“想走的话,现在可以走。”麦明一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第7章 事不过三
麦明一虽然这么说,但表情一点都不像同意莫司煜提前离开的样子。
莫司煜稍微直起腰,在红酒带来的头晕目眩中尽量体面地面对老板的愠怒。
他太熟悉麦明一了,麦明一从来都没什么耐心,强调过的事他从来不许莫司煜做错第二次,也不喜欢莫司煜发展出独属于自己的工作习惯和思想,一切都要按照他所决定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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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如何和客户交谈,还是怎样标注页码,莫司煜在麦明一的规章制度中工作,把所有页码都换成“第x页,共x页”,遵照麦明一的用语习惯,无论称呼谁都是“x总”。
所以哪怕想走,莫司煜也不能走,否则那就构成对麦明一的忤逆。
“麦律,我就出来透透气,”莫司煜装作没听到,给自己打圆场,“一不小心贪杯了,有点晕。”
麦明一嗯了一声,似乎对他的顺从的回答很满意,于是表情松动不少,长而密的睫毛也垂下。
他朝莫司煜走近,在肩膀碰到莫司煜大臂的时候停下,衣服和衣服之间短暂的摩擦声让莫司煜头皮发麻。
“我带你来,是想让你锻炼社交能力,”麦明一也把手搭在栏杆上,他状似客观地给出建议,“你现在可能还不明白创收到底有多难,觉得只要提升专业能力就够了,但我可以根据我的经验告诉你,能拿到高创收的很少会是专业型律师。”
“我觉得我,”莫司煜听够了这些讨人烦的价值观输出,他深呼吸一口气,“我可能不太擅长社交。”
“谁说的?”麦明一扫了他一眼,“你很有潜力,问题在于你想不想。”
是的,我不想,莫司煜恨不得斩钉截铁地回答。
他不想,不想参与进精英的游戏,不想没有把时间花在运动、音乐和散步上,不想做一个要倒很久的茶、学习怎么开红酒的小莫。
但莫司煜还是没有说,他站在自己职业生涯的起点,依然有些害怕自己的某一句话会改变自己的整个人生。
“司煜,你不能觉得,你这一辈子每个月拿几千元就够了。”麦明一说得很轻松,仿佛忘却究竟是谁敲定了他的工资。
“对金钱没有野心的人,做不好律师。”他说完这句话,开始用指腹轻轻摩挲他手上那支新买的腕表。
又一次,无形之中,莫司煜被属于麦明一的规章制度判定为失败。
他知道这都是在放屁,是很狭隘的见解,因为有人(比如莫司煜)从来没想过要赚到许多的钱,还有这样的人,也许从来不懂三两白酒究竟多不多,但同样是非常优秀的律师。
可他明知这些,却还是对麦明一感到愤怒。
那些怒火安静地在身体里燃烧起来,火焰跳跃着忽高忽低,让他想下一秒就甩手辞职,离开这个有毒的行业,又想赌气或者犟嘴,想要一直坚持下去,把那些被别人拿走的自尊重新吞回自己的肚子里。
莫司煜把栏杆捏紧,几乎是双目灼灼地盯着麦明一。
麦明一却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地结束这个话题:“今晚我也不想说太多,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走。”
他这么说着,却没有要放莫司煜一个人在露台阶冷静的意思,反而又靠近了一点莫司煜,声音也轻缓地低下去。
“不走的话,就不要再喝了。”
麦明一慢慢低下头,额头搭在莫司煜肩膀上,再说话就变得像吐息,温热水汽舔舐过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