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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你不愧是九黎族的少尊。”

“……”

怀生说完便抬起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道:“以后就这样给我淬体,我喜欢。”

虽然粗暴了些,但这些蛮力对她来说是享受不是折磨。

她亲完便想倒回榻上,却被辞婴一把擒住,扶着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直把怀生弄得气息不稳了方松开她,低声道:“南怀生,我们结契吧。”

他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鬓发,直直望入她明澈的眸子,目光温柔而庄重。

“我吞噬了始祖黎央的头颅,那一缕来自混沌本源的天魔之气就封印在他头颅里,如今被我吸入了祖窍。唯有与你结契,才能确保这一缕天魔之气不会流入人间。”

辞婴说到这微微一顿,道:“不要给我入魇的机会。要么同生,要么共死,没有第三个选择。”

上一次看着她陨落,倘若不是心中那点希望吊住他最后的清明,他早已生出心魇堕了魔。这一次若她摆脱不了命运陨落在因果孽力之下,那便让他陪着她一起陨灭。

他太了解她了,她一定会给所有人留一线生机,只除了她自己。很久之前他便说过,唯有她活,他才能活。若她不在,活下来的不会是黎辞婴,而是一个堕了魔的黎渊。

到得那时,他这一身神力还有封禁在祖窍的天魔之气都将会给这天地带来灾祸。

明明是很甜蜜的话,可怀生心中却生出了一点苦涩,她问道:“师兄,你也梦见了对吗?梦见了我会陨落在因果孽力之下。”

辞婴平静道:“是,就在你与白谡消失在深渊的那一晚。”

怀生沉默地望着他。

她不能笃定她能摆脱既定的命数,但她的确舍不得再叫辞婴遭受入魇的痛苦。

阿爹宁肯动用禁术与阿娘同日陨落,也不愿独活数百年。如今怀生深切地体会到了缘何阿爹要做出那样的抉择,因为留下来的那个人太痛苦了。与其一人独活,不若同日赴死。

“好。我们结契,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她眉眼蕴着笑,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意。

同生共死,对辞婴来说,这是他最想得到的诺言。唯有深爱之人,才会舍不得留他独自痛苦。

辞婴心中翻涌起难以言述的柔情,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手指细细描摹她的眉眼,要将她此时此刻的模样刻在心底。

垂落的纱帐无声挂起,大片大片的光从窗外涌出入。

辞婴起身跪坐于榻上,撩开左腕袖摆,对怀生道:“再给我一根你的发带罢。”

怀生取出一根和从前一样的墨绿色发带,心无旁骛地给辞婴缠上发带,一圈又一圈。

她的神色很专注。长睫安静垂落,散了髻的乌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逶迤于榻上。

辞婴挪不开眼,目光停在她面靥,从她清艳的眉眼到她红润的唇,一寸一寸地看,反反复复。

她给他缠好发带的瞬间,他的吻便落了下来,停在她眉心。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轻。

辞婴看一眼重新缚上发带的左腕,道:“我给你束发。”

他翻手取出她掉落在禁地的无根木簪,驾轻就熟地给她挽了个流苏髻。

这是他们头一回去烟火城时,他从猎户娘子那里学来的技艺,他只会绾这么个发髻,也只给她绾过发。

怀生静静望着辞婴,唇角不自觉扬起。最后一次去烟火城时,他们便是在那妖蟒洞穴里,给对方束发和束发带的。

那时怀生不知前路吉凶,选择独自离去。这一次她同样不知前路吉凶,却舍不得留他独自等待,也习惯不了没有他作伴。

她要对自己好一点,也要对他好一点。

怀生摸了摸垂在肩上的发带,微微一笑:“师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罢。”

说罢放下手中长带,望着辞婴庄重又肃穆地道:“天地为鉴,日月为证,南怀生愿与九黎天黎渊结为姻眷。自此往后,性命相依,生死不离。”

她话音刚落,她眉心便亮起一道暗金色光茫。辞婴望着她眉心,庄严道:“天地为鉴,日月为证,九黎天黎渊愿与南怀生结为姻眷。自此往后,性命相依,生死不离。”

箴言一出,他们眉心同时飞出一缕暗金色神魂,慢慢交融成契,化作两道金印遁回眉心,拓印在他们神魂深处。

契成。

紫乔神官提着两个食盒匆匆赶往青辞宫。她今日方知少尊十二年前从苍琅归来后,竟是入了沉月池闭关,七日前才出关。

若不是少尊两个时辰前给她传信,让她备好怀生少尊爱吃的吃食,她都不知少尊这会就在青辞宫。

许是察觉到她的神息,紫乔神官还未出声,寝殿大门便无声开启了。

辞婴从里行出,对紫乔神官道:“我去见祖父,你留在青辞宫陪她。”

他的嗓音比往常都要低沉,紫乔神官下意识看他一眼,这一看便看呆了,只觉今日的少尊格外的不一样。

不仅威压比从前重,连神息都变得异常凝练,叫人心中无端生出一股臣服之意。最重要的是……

紫乔神官望了望眉梢眼角缀满笑意的神君,心道今日少尊瞧着竟是格外的神清气爽。

自家少尊是她看着长大的,何曾有过如此松快的时候?今日显然是遇见了什么开怀之事,眉眼里的欢悦藏都藏不住。

紫乔神官鼻尖莫名一酸,忙答应下来,将食盒送进殿内。

辞婴与坐在窗台前的神女对视一眼,道:“我很快便回来。”

他的气息消失在青辞宫。

怀生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定定看了半晌,及至紫乔神官糕点果子从食盒里一一取出,方捏起一块云乳桃花糕送入嘴里,问道:“紫乔神官,我与师兄闭关多久了?”

“再有一月便满十二年了,您与少尊七日前方从沉月池归来。”

禁地里辨不出晨昏,但怀生依旧能捕捉到时间的流逝。辞婴从入沉月池到吞噬完黎央那枚头颅只花了不到十年。

之后……她被他弄得意识混乱,再无法留意时间的流逝,自也没法知晓他们在禁地弄了多久。如今听紫乔神官一说,耳廓不由得阵阵发热。

居然弄了两年,虽说这期间是一面给她淬体一面行那事,但也着实出乎她意料。难怪她一睡便睡了足足七日……

怀生端起一旁的清酿往嘴里灌了一口,只觉今日的云乳桃花糕实在甜得慌。

她一盏清酿还未喝完,辞婴便已经到了黎巽的宫殿。

黎巽在辞婴离开禁地后方知他进了沉月池,正要开口问他闭关之事,结果一瞥见辞婴便愣在原地。

“你这神息……嘶,臭小子,你这次吞噬了多少神血?”

辞婴静立在殿内,望着黎巽的目光隐有几许肃穆之意,他缓缓道:“沉月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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