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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越来越少,池中水慢慢变得清澈。四下静寂,池边那两道紧密相拥的身影,连风都舍不得惊扰他们。

感应到辞婴的肉身不再崩裂,怀生收回神力,一睁眼便对上辞婴晦涩幽深的目光。

他略一侧脸便吻住了她,舌尖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没有任何间隙地重重纠缠。

怀生眨了下眼睫,只觉身上一轻便被他带入了另一眼湖泊。

与冰冷刺骨充满戾气的沉月池不一样,这眼湖泊里水来自虞水玄潭,温暖宜人,灵气馥郁。

怀生足尖刚踩到底便被辞婴抬了起来,下一瞬,她腰身抵上石壁,一股巨力疾风暴雨般撞入她。

他一身尚未归顺的暴戾力量,连呼吸都仿佛带着戾气,这一下的力道重极了。

怀生从前与他行这事,须得等他运转兵主之力,一点一点寸进,方能全部接纳。此时他根本没有动用兵主之力,只靠蛮力,没有任何前奏,一下便到了底。

过度的刺激叫她禁不住仰起了细细的脖颈,还未觉出痛意便被他埋在深处的冰冷体温攫取了所有感官。

他身体的温度本就冰凉,吞噬了那么多血脉之力,此时他的肉身冷得跟长遥山的玄冰似的。

偏偏这阵冰冷叫怀生无端生出一阵无法言说的难耐之意,她细喘了一声。

许是觉着自己弄疼了她,辞婴猝然一顿。他此时的神智并不算清醒,暴戾的力量在他血肉里肆虐,与之共生的还有一股焦灼澎湃的欲念。

他忍得极痛苦,额角青筋鼓动,呼吸沉重,身上每一块肌理都崩得很紧,漆黑的眼眸仿佛起了雾气。

他没再深吻她,只贴着她唇角细密地亲,似是在等她适应,又似是在等着这股澎湃的欲妄消退。

怀生愈发觉着难耐,隐秘的渴望从交缠处席卷她全身,她凑过去亲吻他冰冷的唇,道:“别停,继续给我。”

一句话,叫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克制力溃败如山倒。

辞婴猛地扣住她后脑,复又吻了下去,唇齿如胶似漆,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力量终于寻到了宣泄处。

怀生紧密地贴着他,眸光从半垂的眼皮下漏出,望着那片清澈的水面从平静到汹涌,水花撞向石壁,如碎冰般溅在半空。

虽他还未彻底炼化黎央的力量,可怀生还是直观又深刻地感觉到他此刻的肉身之力有多可怖。几下工夫她便禁不住了,唇无力虚张,泄出几道细密急促的呼吸。

辞婴松开她唇,抬手拨开她湿漉漉的鬓发,垂目看她涣散的瞳眸和潮绯的面靥,旋即亲了亲她眼角,哑声道:“还没给完,忍着。”

第215章 赴荒墟 “南怀生,我们结契吧。”……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阵幽寒的神力从绞缠处涌出,如烟火爆绽,眨眼工夫便冲入怀生七窍八脉, 淬炼起她的肉身。

仍沉浸在余韵中的怀生被这神力一冲击, 不由得又战栗起来, 她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从前他给她淬体,总免不了血肉崩裂的疼痛。

但这一次与以往都不一样,从他身上渡来的神力没有撕裂她的血肉,而是温柔又霸道钻入她四肢百骸,与她的血肉融为一体。

“运转天魔轮转彝体功。”

辞婴嗓音暗哑,说完便俯身撬开她湿热的唇,吞掉她唇腔溢出的细喘,怀生被他堵得严丝合缝,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能被动承接。

给她淬体的这当口, 他的力道依旧没有分毫松懈。

冲向石壁的水花愈来愈大, 散溢在半空时,无数水珠漂浮,让一整个禁地变得湿粘。此时此刻,怀生终于明白他为何要说“忍着”。

快意从她背脊节节攀升, 直直冲入她大脑, 她头皮阵阵发麻,不过片晌工夫,她禁不住又丢了一回。

怀生大脑空白了好半晌, 待得意识稍稍回笼,她忍不住别过脸,喘道:“师兄, 你轻——”

一句话未说完,她的唇又被辞婴堵住了,所有未竟之言悉数化作唇齿间的湿濡声响。

他们同时运转天魔轮转彝体功,怀生清晰地感觉到他每一道力量的侵入。

她的意识越来越昏沉,所有感官都在随着他渡入的神力不断放大,及至大脑再一次变得空白。

时间一下子变得很慢,凝在空中的水珠淅沥沥落下,马上又会有新的水珠被撞入半空。

一整个禁地,都像是在落着一场永不停歇的雨。

怀生沉沦其中,已经听不见细雨落下的声音,他沉重隐忍的喘息充斥在她耳道,占据了她的听觉。到得最后,她听见他唤起了她的名字:南怀生,南怀生。

沙哑缠绵的声嗓绞住了她的神智,她缓缓阖起眼,心甘情愿地由着他侵占她的每一处。

天光从半开的窗牖斜入,将寝殿一隅照亮。从虞水玄潭吹来的风撩起纱帐,露出榻上两道交颈而眠的身影。

怀生一睁眼便撞入一双漆黑幽邃的眸子。

她这会还带着点久睡初醒的迷茫,脑中最后一幕还停留在禁地那片湿漉漉的雨帘,望着辞婴的目光便有些迷糊。

少顷,她迟疑地问道:“结束了?”

不怪她这么问,在禁地那里,每回她都以为要结束了,结果身体尚在抖着,他便又开始新的一轮。

他甚至没有离开过,刚疏解没一会儿,连呼吸都还未平复下来便又蓄势待发,继续……

念及此,怀生不由得夹了下腿。嗯……不在了。

辞婴侧支起身,右臂撑在软榻,左手拇指抚摸她还未消肿的唇,看着她散漫道:“你还想继续?”

他的嗓音犹带喑哑,周身却弥漫着餍足慵懒的气息。

怀生抬眸看了看他。

面容异常俊美的九黎族神君眉眼沉静,全身上下就披着件绣有血枫图腾的玄色绸袍,腰间系带松垮,衣襟从锁骨裂至腰腹,露出大片冷白色皮肤。

比起一身痕迹的怀生,他身上干净得很,连个吮痕都无。要搁从前,怀生高低得在他肩膀留几个牙印。

奈何这回实在招架不住,昏昏沉沉间除了死命地攀着他,再干不得旁的事。

她这次是真的体会到九黎族天神的肉身有多强悍,从前他总怕弄疼她,不仅收着力道,也收着欲妄,从未真正得到过满足。

这次在禁地吸纳了一整个沉月池里的神血,血脉中的凶戾压制着他的理智,叫他少了顾忌多了放纵,将怀生弄得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

传言中的九黎族天神极其重欲,怀生先前还拿这话笑话辞婴,如今是真的理解为何以欲为食的腾蛇一族喜欢招惹九黎族的神君了。

她舔了舔唇,道:“师兄,我收回先前说的话。”

辞婴摩挲她唇的手指下滑,点一点她尖尖的下颌,问道:“哪句话?”

“说你不重欲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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