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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麻烦解决了,我便会回来带你们离开。到得那时,你们又能从玉符里出来,与我见面了。”

许清如和南新酒与虞白圭他们不一样,玉符里留下的只是他们的灵识,倘若这枚玉符不是师尊从神界带来的溪山灵玉,倘若不是怀生将玉符温养在祖窍,这道灵识根本没法留存至今。

怀生却是不能再将玉符留在祖窍。万一她出事,这玉符一离开她祖窍便也会散去神力。她只能往玉符里注入一点真灵,继续温养南新酒和许清如的魂识。

他们的尸身有神木的本源之力,玉符有她的真灵之力,若她能顺利归来,百年后她又能破开禁制,与他们见面了。

听罢她这话,许清如和南新酒皆露出困惑之色,然而不待他们细问,玉符便亮起一片薄光,将他们即将消散的身影重新吸入玉符。

四下里一片阒然,怀生安安静静望着棺椁,少顷,她长袖一拂,只听“咚”的一响,刻有南家族徽的棺椁缓缓沉入地底。

到得此时,她眼中才显露出一丝难过的情绪。

“师兄,你——”抱抱我。

一句话才说到一半,她已经落入辞婴怀中,熟悉的冷木气息将她一重重包围。

“会再见面的。”辞婴将她紧紧扣在怀中,一字一句地道,“南怀生,一定会再见面的。”

“南真君,我们战主,不对不对,我是说我们南仙子的爹娘是什么样的人?”

从碑堂通往弟子堂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石道,芙梨紧跟在南之行身后,好奇问着与怀生有关的一切。

她实在是太好奇自家上神在苍琅的经历了。

南之行看了看苍碧色的天穹,微笑道:“他们啊,是这天地间最好的爹娘。”

最好的爹娘吗?

芙梨和满霜朝祖地的方向望了眼,心说那真是太好了。

战部里的神将有父神、母神,仙将有阿爹阿娘,无论是神还是人,他们都能寻到自己的根。唯独上神自诞生于这天地便是孑然一个,没有父神母神,也没有兄弟姐妹。

上神从前在战部便十分好奇他们的爹娘是什么样的了,有时还会跟着芙梨、满霜回去她们族地看她们的父神、母神。

她对此感到好奇,也感到羡慕。

“原来芙梨少神的母神这般擅长酿酒,难怪你酿出来的酒这么好喝。满霜少神的父神做的糕点果子也十分美味,真羡慕满霜少神能吃着这么甜软的果子长大。”

在芙梨和满霜眼中稀疏平常的珍馐佳酿简直是要被上神夸上了天,但她们很清楚上神夸的不仅仅是美味佳肴,也是藏在这些美味佳肴里头的那片父母对子女的拳拳爱护之心。

如今上神也有自己的阿爹阿娘了,再不用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芙黎和满霜的父神、母神给她们塞灵酒灵糕。

芙黎和满霜望着南家祖地,在心中默默地道:“也只有这天地间最好的爹娘才能当我们上神的爹娘。”

她家上神,就该拥有这天地间最好的一切。

第211章 赴荒墟 她终于等来了她要的结局。……

“吱嘎”——

灵檀推开厚重的木门, 一抬眼便看见了立在院子中央的枣树和柿子树。

从前苍琅灵气枯竭,出云居便是有聚灵的法阵,这两株果树能吸纳的灵气依旧有限。如今苍琅重回天地因果, 灵气渐渐复苏, 连院子里的果树都有所惠及。

只见两株果树倾盖如故, 叶子却是比从前要葱茏茂密许多,连枝桠都壮实不少。

灵檀忽然便想起了幼时在出云居的时光。

那会怀生受阴毒所累没法去弟子堂,素日里就只有松沐陪着她去弟子堂。他们非南家子弟,在弟子堂没少受欺负。

她脾性又冷又硬,但凡有一个弟子敢笑话他们或怀生,她捏起拳头便能揍过去。

好在她与松沐体魄强悍,即便没有开心窍,单凭拳头也能保护自己。只是每日都会把许清如用心给她扎好的发髻弄得乱糟糟的,衣裳也脏, 有时脸上还会挂点彩。

那会南新酒不是忙着修补结界便是忙着追查伤害许清如的幕后之人, 鲜少留在出云居。许清如身受重伤, 靠着禁忌之术存活,她与松沐自也不愿叫她忧心。

于是每次从子弟堂回来,他们总会在弟子堂外的老槐树下整理好仪容,方会回出云居。

她一头乌发既长且密, 每回都是松沐给她重新束的发。

初时他手艺不行, 总是将她两个包子髻弄得歪歪扭扭。后来熟能生巧,总算能给她扎一个连许清如都看不出端倪的包子髻。

比起霸道的许初宿,脾气温润、与人为善的松沐在弟子堂实则很得南家子弟喜欢。只是每次初宿与人打架他都选择护她, 久而久之,弟子堂的子弟们便跟排斥初宿一般地排斥起他来。

他满心满眼只有初宿,自然不在乎南家子弟喜不喜欢他。

初宿面上一挂彩, 他脸上那股总叫人如沐春风的温和便会消失无踪,抿着唇角,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走面上的脏污。

每每到那个时候,她总会伸手去扯他抿得直直的唇角,道:“木头,打赢的人是我们。”

只要能赢,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只好无奈地看着她道:“下回受伤了不要再推开我。”

初宿不喜欢让松沐挡着她身前,闻听这话,乌黑的瞳眸便沉静地盯着他,道:“我不需要你保护,谁敢惹我,我便敢废了谁。再说了,就你这副菩萨心肠,你动手还不如我来动手。”

他没来南家之前,天天都跟着一个老和尚流浪,日子过得朝不保夕,几乎每天都会挨揍。但他宁肯忍着,也不肯还手。

到了南家后,初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将他这坏习惯给掰过来。

松沐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伤。”

初宿喜欢听松沐说这样的话,但她不需要他的保护。

作为灵檀的历劫之身,她生来早慧。便是没有灵檀的记忆没有神族的力量,也始终笃定自己日后一定会成为这天地间最厉害的修士。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力量。她知道自己会开心窍开祖窍,会闯过桃木林离开苍琅,将苍琅的传承带出去。

南新酒和怀生在桃木林出事后,初宿望着陷入昏迷的怀生,头一回生出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那一夜的出云居闹得人仰马翻、人心惶惶,可寝屋里却是死寂一片。

初宿握着怀生垂在一侧的手,一字一顿地道:“木头,我厌恶这样的感觉。”

束手无策,只能袖手旁观的无力之感。初宿厌恶极了弱小的自己。后来南新酒、许清如陨落在丹谷,这挫败厌恶之感一时到达了顶峰。

在许初宿一百多年的人生里,这是她情绪最浓烈的一次。

许初宿兵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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