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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护法。”

他的双目仍缚着发带,额角出了一层薄汗,唇色苍白了不少,可见方才给她淬炼心窍费了不少心神。

他总是如此,不声不响又无微不至。

怀生心不在焉地取出法衣套上,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辞婴。

“师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忽然问道。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仿佛这话不过是随口一提。

辞婴掩在布带下的眼睫微微动了下,静默片晌,他缓声道:“因为你很不懂得对自己好,所以我得对你好,把你欠自己的那一份都补上。”

怀生本以为他会说一句“因为我喜欢你”。虽不是她预料的回复,但不知为何,辞婴的答案比一句“我喜欢你”更令她动容。

拢着衣襟的手缓慢垂落,心口无端泛起一点细密的疼,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她自己。

她现在就想对自己好一点。

平如镜的水面无声泛起涟漪,少女膝盖支地,直起身超前倾去,左手扶着他肩膀,右手捏住他垂在脑后的发带,猛然一抽。

随着发带缓缓扯落,她轻轻吻住了辞婴冰凉的唇。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像一片花瓣落在水面。

唇对唇地碰了下,怀生抬目去看辞婴,见他阖目端坐无动于衷,想起徐蕉扇从前说的话,又矮下身,耳朵附上他心口。

她却是不知,布带解开后辞婴的二感并未完全回归,待他解开灵台的封禁才会彻底回归。

辞婴很轻地碰了下唇,带着点不确定,挑开眼皮,低眼看向正认真听他心跳的姑娘。

他的心跳低沉平缓。

徐师姐说一个人喜不喜欢你,亲他时听一听他心跳便知道了。

怀生怀疑他的触觉是不是还没回来,要不然他的心跳怎可能这么和缓。

她才不信他会对她的吻无动于衷。

正胡思乱想着,头顶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你要听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除了一点沙哑,与平常一般无二,跟他的心跳一样平静。怀生缓缓坐直身体,问辞婴:“师兄的触感回来了吗?”

辞婴“嗯”一声。

怀生点点头道:“很好,我想做些令我自己开心的事。”

她说完捧住辞婴脸颊,猝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她力道不轻,四瓣唇相撞时,二人内唇被牙齿磕出一点痛意。

怀生有些懊恼,先前的蜻蜓点水太轻,这会又太粗暴,都磕出血来了。二人头一回亲,可不能叫他落下什么阴影。

她稍稍松了点力气,道:“再来一次,我轻点。”

她说话时嘴唇还贴着辞婴,辞婴清晰感觉到她唇隙呵出的热意和温温软软的唇肉。

这一刻,辞婴终于确定发带抽离时停在他唇上的,是她极轻的一个吻。

他的思绪很快便被唇上的一点痛意给扯了回来,她张嘴含住了他的唇,不轻不重地吮了起来,吮咬的地方恰是他被牙齿磕破的地方。

辞婴的眸子一下便暗了下去,这青涩又毫无章法的吻技叫他觉得熟悉,好似又回到了他们在妖蟒洞穴的那一日。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腰身泡在泉水里,背挨着枫香树埋在水中的一截树身,手背上的青筋却一段一段鼓起,带着些许隐忍。

她将他的唇弄得很湿润也很暖,像是把她的体温渡了过来。吮咬半天,她终于松开他,一只手抚着他唇,另一只手堂而皇之地摸向他胸膛。

辞婴按住她钻入衣襟的手,哑声问她:“这是要做什么?”

他原先苍白的唇色被她吮出血色,狭长的眼尾也有些发红,总显得冷感的漆黑眸子仿佛润了一层水雾。

一股口干舌燥之意油然而生,怀生舔了舔唇,道:“我要摸一摸你的心跳。”

她就坐在他腿上,头与他挨得极尽,近到呼吸可闻。

辞婴想起方才她贴在他胸膛的行径,瞬时明白了些什么,道:“又在徐蕉扇那里乱学什么了?”

自打她在徐蕉扇那里呆过一晚后,她对他变得格外的直白。大剌剌地要他抱要他哄,想见他也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从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也是如此,直白得理直气壮,好几回叫辞婴无言以对。眼下这场景,倒是又叫他想起了那段时光。

怀生还是执着地要去摸他的心跳,“师兄,你的心跳得快吗?”

辞婴垂着眼看她。

他一项自诩自己的自控力不错,除了她自散真灵那次失控过一回,旁的时候他都能很好地克制住那些翻涌的情绪,好的坏的,痛苦的快活的,都能很好地藏起,不叫人看出。

就连在不周山,意识到自己无法陪她离开苍琅,也只用了一个夜晚的时间便接受了这个结果。

但偶尔他也会想任性一下。

随心所欲不受拘束地,任性一下。

血液在体内翻涌,沉眠在泉底的万把断剑发出“嗡”的低响,水珠从水面震出,像漫天悬在空中的雨点。

怀生只觉腰间一紧,眼前光影晃动,便已经被辞婴抵上枫香树。

辞婴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湿发,摩挲起她变得红润的唇,他背着光,垂下的眸光落在她唇上。

怀生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感觉到一种攻击性,一种肉食动物进食前的攻击性。

辞婴扣住她下颌,俯身吻住了她。

与怀生只会盘旋在唇上的吻不一样,辞婴直接便攫住了她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咬着,抵在她下颌骨的指腹却慢慢用力,逼她张大了齿关,纵着他越吻越深,也越吻越用力。

二人纠缠的气息混乱急促,喘息声不停,怀生好几回呼吸不继,每到这个时候,辞婴会稍稍停下,给她渡一点气,接着又继续,细致地充满攻击性地亲吻她。

有那么一个瞬间,怀生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师兄是想要与她双修吗?

然而除了亲吻她,他再无别的动作,一只手甚至牢牢扣住了她松散的法衣,不叫她泄出半点春光。

怀生被他吮咬得意识涣散,趁着辞婴松开她舌头的间隙,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就在她以为辞婴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势时,他却抬了抬身,轻啄她的唇角,一字一顿地问她——

“还想听吗……我的心跳。”

第88章 赴苍琅 黎辞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他的声音低哑得厉害, 贴着怀生唇角说话时,他身上那幽冷的寒木香比合欢宗的合欢香还要叫人意乱情迷。

怀生细喘了一声,回他道:“想。”

辞婴松开钳在她下颌的手, 往下扶住她腰身, 正要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听他的心跳。结果这姑娘压根儿不按常理出牌, 勾在辞婴后颈的手猛一用力,二人的位置便对调了。

怀生坐在辞婴腿上,双手按着他的肩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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