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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霁日和絮影之间的联系。他们本是同胞兄弟,却在得知天上宫阙的秘密后,因不同的选择反目成仇。

霁日在发现絮影图谋反叛之后,被其囚禁在这无人得知的地方,出于复杂的感情,絮影没有杀他,反而时常会来找他,告诉他自己所做的事情,刺激霁日。

没想到,反而是霁日说的话,让絮影情绪过激。絮影常年浸淫在蓼草的炼制,不惜用自己试药,受药物的影响,眼前常出现幻觉,精神极不稳定,他本是多疑敏感的人,在暴怒惊悸之下,将霁日当做鬼魅误杀了。

他做了一副棺材,将霁日存放起来,自己则用霁日的身份活下去,作为对霁日的报复,他要取代神母,成为这里新的君主。

霁日屋后那些面目模糊的画作,也是絮影毁坏的。一日日,絮影心中的阴翳吞没了他的本性,又必须扮演完满无瑕的哥哥,只能在这满是遗物的地方发泄自己。

“看着囚室的样子,在霁日死后,絮影仍然常来这里。”奉仞将棺材合上,虽然之前有所怀疑,但得知霁日的真正死因是这样可悲的结局,难免产生几分遗憾,“可惜霁日竟就这么死了,若非我们因祸得福,找到了这里,不会再有人知晓这一切。”

从手记上来看,霁日像是这儿的怪胎,但本质上,他终究是在天上宫阙成长为人,虽有心改变,却不能割舍下亲情,最终和絮影走到了这一步。

絮影有这样的野心和魄力,也叫人大为惊骇。

解碧天挑眉感慨:“如霁日这样的人,一贯是活不长久的,若他当时就能狠心将絮影拿下,便不会丧命了。倒是絮影,一边恨他,一边还好吃好喝供着他,人死了还要给穿个金缕玉衣……哈,这对兄弟可真有趣。”

奉仞对他的善恶论已经了然于心,更别指望他能对此产生什么怜悯的心情,毕竟还是絮影害得他们现在身处这里,解碧天素来记仇。可霁日和絮影也只是这囚笼里挣扎的鸟雀而已,如霁日所言,是非对错如今已经难分。

过了一会,奉仞缓缓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天上宫阙的阴谋继续下去。”

解碧天问:“你想怎么做?”

奉仞不同他在此事上辩论,但对霁日记录的天上宫阙历史十分关注:“我对手记里遗失的那几页很在意,絮影既然笃定这里不会被人找到,将手记放到了霁日的棺材之中,为何还要特地撕掉那两页?”

“那两页一定很重要,重要到絮影必须杜绝任何被看到的可能。”解碧天将手记放到自己衣服里,“坏消息是,看来絮影知道我们的身份,驱使厌光,一开始就引着我们来到天上宫阙,那神母未必不清楚。”

被人利用,解碧天不怒反笑,终于生出些兴致,眼中却毫无笑意,浮在表面遮掩杀心:“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我已经很久没这么让人摆一道了。”

奉仞道:“好消息是,絮影经常来这里,说明除了来时的地裂外,还有其他秘密通道能出去。”

有了线索,他们在放棺材的密室里绕了一圈,摸了个遍,最后一齐蹲在地上,看着棺材四周交错的白色刮痕。

棺材整副嵌在地上,显然底座高台是能旋转的,转开之后,底下就是出口通道。

看这种构造,很可能开启的机关在外头,不在这里面。

两人古怪地对视一眼。

解碧天善解人意地提议:“小奉大人,依我看,人死都死了,棺材也不过是个容器。棺材底板连通底座,打碎后,下面说不定正好有个一人出入的洞口,放我们一条生路,也算给心善的霁日大人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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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已经往四周看了看,寻找趁手的东西。

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他信手拈来,若不是这世间确实没有鬼怪,奉仞怀疑身后棺材里的尸体一定会坐起来。

开棺挖坟就罢,看完手记记载,奉仞对霁日的为人颇有相惜之意,要把人棺材都拆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便否决:“此地连接外头,絮影每次至少在这儿待上一两个时辰,以他缜密的心思,不可能只在外头留有开门的机关。”

“你怎么知道絮影没跟我想一块去?霁日被关在这里,若有机关可以从内打开,被他发现逃出去这么办?”解碧天感慨,“好人总是容易把别人的底线想得太高。”

奉仞叹服:“行,我看最应该积德的是你吧。”

“你若要关我,便不用那么费劲。”解碧天忽然悠悠道,“关在你帝京里的那个别邸,一日三餐,有酒有肉,供我豢养一只小狼,我日日在家中等指挥使大人归来,绝无二话。”

奉仞:“……”

那是关押?金屋藏魔头还差不多,他可不信解碧天能本分在家,奉仞眼前仿佛已看到革职文书。

“再想一下,有什么东西像是絮影留着的?”

解碧天依言想了想:“书架上那些摆件?虽然看起来很精巧,不过,不像是琢玉师手里出来的,更算不上古物,作风奢靡的絮影不应该看得上这些东西。手记里,不也写过絮影喜欢玉件?”

两人起身回到方才开门的地方,书架上安放着数十个惟妙惟肖的玉件,既然玉雀是开启暗室的机关,一定还有其他机关藏在里面。

老虎、貔貅、龙、龟、鹤…… 网?址?发?B?u?Y?e??????????è?n??????2?5????????

鹤?

奉仞心念一动。

金银有光泽黯然的时候,玉石却千百年可温养着本身的底色,不改不移,除非摔出裂隙。絮影囚禁霁日,不会给他利器,而这玉件明显更像是孩子的玩意,奉仞起先就猜测这是从前霁日雕给他的。

奉仞用刀轻轻切开玉鹤的头部,将它取走,从上往下看,弯曲的鹤颈内有,中空凹槽,似乎可以填充一把形状弯曲的钥匙。

他取下发簪,将它掰弯,旋入其中撬转,不多时,两人就同时听到了藏棺石室内石块挪动的声响。

奉仞扶着解碧天,他们顺着冰棺高台下的阶梯下去,平直的通道蔓延至黑暗。

解碧天的腿伤没好,方才和他在地裂间隙间寻找出口爬上爬下,伤口重新裂开,已有些难以为继。奉仞将他左臂拉过来,扛在肩边,两人扶持着往前走,解碧天的乱发偶尔挠在奉仞下巴,因靠得近,解碧天突然笑起来时,胸腔连着喉咙微微震动,传达到奉仞身上,仿佛某种体型过大的野兽,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你笑什么?”奉仞警惕,不知道他又想什么坏招。

解碧天解释道:“我想起来,我们刚从蓼尸堆里找到出口时,你连让我牵下袖子都勉为其难。”

奉仞哼声:“你根本就不怕黑,也不会看不清地道。”

“既然如此,”解碧天偏偏脑袋,凑到他颊边,“那时你怎么肯相信我?”

声息逼近,奉仞感觉一半脸颊都要被他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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