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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起。”

解碧天看着他,忽笑了笑。

奉仞微微疑惑:“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为奉大人处变不惊的风姿倾倒。”解碧天慢悠悠跟在他身后,十分自觉地替代了公孙副官的位置,跟梦里搭档时一样跟随。

又在随口胡说八道,这个情况下还有空调戏人,他才是真算得上处变不惊。奉仞无语,反省自己为什么总要去搭他的茬。

红泪见他们在原地说了几句话,便向自己走来。她穿着干练轻行的窄袖红衫,银丝软缎衬出身形,头发束在身后,以一枝木桃花横插,若非彩绘满面看不出原本容貌,倒像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红泪大人。”奉仞率先开口,“为了查明真凶,在调查前,我有几个疑问需要解答,不知道是否冒犯。”

“说吧。”

“我想知道,天上宫阙如何选出神使?”

红泪手腕搭在剑柄上,淡淡道:“神使皆经过千挑百选,标准极为严苛,适龄孩子需检验根骨容貌,再往宫中,由神母亲选。被选中者,断亲缘结尘果,立誓追随神母,可得神恩。”

“絮影大人几岁被选中,至今侍奉几年?”

“他同霁日为同胞兄弟,是被神母一起选中。总角以下孩童皆可参选,我入宫时,他们已经在宫中学了三年,可以出宫了。”

奉仞点头:“他们二人关系如何?絮影是什么性情?”

“他们虽然是同胞兄弟,但性格并不相似。起先他们关系亲近,几乎形影不离,在城中人人都知道,后来因观念分歧才多有争执,时日渐长,便越来越生疏。絮影气盛,霁日性柔,不过都是极为聪慧的天才。”红泪顿了一下,“絮影、霁日都十分崇爱神母,他们的分歧,也多是因为急于向神母证明自己的想法。”

她所说的和霁日别无二致,絮影确实因为分歧和霁光产生隔阂,神母偏向霁日,因此让他产生过不忿。矛盾久积,两人离心。

神母难道从无察觉?或许是毫不在意,毕竟神使只要忠诚就足够。

解碧天在一旁看着红泪与奉仞对话,期间经过他们的人虽然注目一二,但大多数没有停留和多好奇。

他看似漫不经心,心中已有了定论:红泪虽然也是神使,但根基并没有霁日、絮影二人深,入宫时间晚于他们兄弟。霁日絮影惊才绝艳,性格鲜明,在天上宫阙的名望仅次于神母巫祝,红泪大概是在絮影消失后,得以获得右神使的地位。

等奉仞说完,解碧天问:“絮影大人消失了两年,竟无人觉得不对,也没有去找回?红泪大人不觉得奇怪么?”

红泪淡淡道:“絮影虽然消失,但鬼笼运转如常,神使出宫后,神母无须对方长侍身边。而且,你们不是说他亲自跟你们见面了么?”

唉,好一个冷心冷肺、刀枪不入的女人,非但剑利,人也利。看来从她这儿,是套不出什么秘密的。

经过阎羽非的事后,解碧天和奉仞已经看出这红泪十分棘手。难怪能当上神使,必然有过人之处。

“红泪大人若无要事,麻烦将我们带到絮影大人在城中的居所。”解碧天转悠回奉仞身边,揽住肩膀,半硬半软将他扯进臂怀间,仿佛寸步不离的一对情人,“既然他现在身陷奇案,身上嫌疑甚重,絮影大人居住之处也可以由我们随意查看吧?你说好不好,十卵?”

他语气声调与哄人无二,自己的话语权都在奉仞身上一样,腻得人牙发酸。红泪看了一眼奉仞,面具遮挡住他的表情,奉仞硬着身板,头被压得微倾往解碧天唇边,将对方说话的声息探得一清二楚。

奉仞:“……就听他的。”

第52章 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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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弄懂凶犯的目的和来历,就要先搞清楚天上宫阙的规则。

两人一路上向红泪探听消息,可以说的东西,红泪对他们知无不言。

神使孩童时期在宫内,十六成人后便可出宫,奉神母之命,得到鬼笼与天上宫阙的不同权力。仙国虽然声称是跨越阴阳的乐土,其上也分有派系职权,神母身边的神使们各执其职,互相协助,平日少有左右护法之谈,护法之位,通常只在重要的典礼上挑选,一般由神使任命。

絮影和霁日都有鬼笼主人的职权,因霁日成年后选择长留在天上宫阙,在鬼笼的威望恐怕还不及厌光,鬼笼的权力基本上已转移到絮影手中。

他们的声望甚高,絮影消失两年,霁日在天上宫阙也并未占据上风,可见絮影比起霁日更擅长拉拢党派。

絮影的居所不在宫内,而是在天上宫阙城北的一座府邸,据红泪说,那是神母特赐给他的,絮影十分喜爱与得意。絮影和霁日离宫后,分别得到一座单独的居所,故而城中人提起左右护法,素来都是称他们兄弟二人。

等他们一踏入,来查案的两人心中便不由感叹:絮影能放着这日子不过,去杀人放火?

属于絮影的府邸占地阔大,构造华美,陈设奢靡,府内地面以金砖铺陈,目光所及,物物昂贵不凡,连装点的小灯,在上头卖出去都能喂饱一家三口。虽然知道天上宫阙的富可敌国,但絮影这日子过得都快赶得上皇帝了,一时间满目金碧辉煌,让他们都觉得有些睁不开眼。

奉仞想:要是拿这些东西去做恶事,追随者恐怕不尽其数,又不知多少性命亡于利欲熏心。他身边的解碧天在想:随便个神使居所就这么奢靡,宫里必然藏着不少珍宝,要是能被抓进宫,倒也方便去找出来。

难怪西漠的铜马会跟他们勾结,冒着株连九族的风险,为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做事,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奉仞一边走入,一边环视观察,问身前带路的红泪:“这府邸是给历代神使居住的吗?”

“不,是神母命人专门建的,完全按照絮影的喜好摆设。”

“原来如此。此中贵重之物数不胜数,恐怕不敢随便触碰。”

“不必担心。絮影好美衣名器,他人投其所好,常有进献,他不缺宝物。”

红泪言谈间对絮影颇为凉薄,奉仞从她细微的神态变化,看出她对这位同僚甚至有点反感,微微挑眉。想来落成这座华屋,不知道费了多少人力金银,在地下更多有不便的地方,红泪看其不大顺眼。

神母赐府给絮影,并以他的喜好,应当是十分宠爱这个神使,絮影恃宠而骄也难怪。观这里的华屋美衣珍宝,作风外放,可见他是个重欲之人,做派定然铺张无度。

府内有一间单独的房屋,用来供奉着一尊碧土月神的玉像。香炉中旧灰甚厚,神像身上的金红色也变得黯淡,屋内有经年不散的香气和烟味,窗蒙布,内置长明灯,仍可以从地面上灰尘的厚薄程度,看出主人十分崇敬,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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