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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坐怀不乱。”

天杀的,公孙屏根本不想知道奉大人究竟是前者还是后者,解碧天又是哪种人,他只知道,奉仞再跟解碧天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狐狸在一起,一定会发生不可预计的事情!

等会,都已经发展到勾引了?

他在内心咆哮挣扎,一惊一乍,那厢解碧天已经走到窗前打开窗,忽然“嗯?”了一声,从怀中取出拇指大小的夜明珠。

珠子看着小,脱了黑布,竟亮比寻常拳头大的夜明珠,漆黑的夜色瞬间被光驱散,如同月色下照,眼前一亮,不知道他从哪里摸来的宝贝。解碧天探出半边身体去照窗外,公孙屏也顾不得胡思乱想,忙凑过去看。

只见窗台也沾着一点血迹,是证明奉仞行凶归来,从窗户进入时留下的痕迹。但往外借着夜明珠珠光的反射,还可以看到窗外左侧,有微末的粉尘留在檐瓦上,看起来好像只是尘埃而已。珠子绕着粉尘照,一块接一块,前宽后窄,像一个个足印,说是人留下的脚印,可这脚印未免太小了,简直是三岁孩童的大小。

解碧天伸手一抹左侧墙面,在鼻下闻了闻,道:“这是寿诞上焚的香料的气味。”

公孙屏也抹了点来闻,没闻出来,寻思解碧天这是什么狗鼻子,又多抹了些再闻,果然有那种说不上来的香气。

“真正的杀人者也离开寿宴不久,半夜来过奉大人窗前,这个位置……”公孙屏按窗翻出去,对比了一下角度,复原真凶的姿势,“他曾伏在窗边,半蹲下来,如同壁虎贴着墙壁遮掩自己。”

“奉仞推过窗,接触过什么,血染到他身上。他一点也没有察觉血味。”

“也就是奉大人开窗的时候,这个人一直伏在这里看着奉大人。”

他不由一阵背上发毛:“奇怪,奉大人五感超群,如果从这里进入,蛰伏,绝不会没有察觉,除非是蓼尸。但蓼尸没有人的神智,也不被允许进入天上宫阙。”

解碧天道:“我最好奇的是,为何偏偏是奉仞?只怪你多事,我早说了让我和奉仞一间,有我在他身边,何至于如此被动?”

公孙屏顿时自觉心虚,但转念一想自己哪里有错?差点又被诡计多端的解碧天绕进去,强行将话题扭转回来:“……既然现在找到线索,还是赶紧想办法将这个线索传达出去。”

“光是这个,不足以为凭。奉仞也参与了寿诞宴席,要说这香气,人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

“范围一扩大,奉大人岂非安全许多?”

解碧天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意思说文雅点是“你究竟怎么当上奉仞副官的?”,反问:“他要害奉仞,怎么会让他安全?”

这一问问住公孙屏,说明真凶并不担忧香气被人察觉。他忽然想到不翼而飞的头颅,联想到什么,皱眉紧眉头,失色道:“该死,还有后招等着呢!”

奉仞被看押在一间门窗紧锁的屋子里,手脚都被绳子捆住,那材质尤为特殊,不是普通麻绳,普通的尖兵利器是无法割开的。为了防止他逃脱,外面至少有六个身怀武功的华胥楼高手严密看守,一时不可能出去了。

不久前刚脱出鬼笼,现在转眼成为嫌疑最大的重犯,奉仞平心静气,开始回忆方才看到的场景:阎羽非尸体倒在屋子里,手脚无扭曲,只有手指微微曲起,左边半边身体都被烧毁;屋内隐隐有火油的气味,地上摔着一个溅了血的烛台,琴谱也推倒一地,落在阎羽非尸体身边,显然经历过一番争斗。

他匆匆几眼,只能看清这么多东西,再往屋子里去找是否有线索,不得而知。现在阎羽非的屋子一定被封起来,解碧天和公孙屏为了不引起注意,不能走入里面查探,最多只能从自己休息的房屋查起。

奉仞没指望自己的屋子里能找出什么,凶手能够在昨晚骗过自己,自然也有本事骗过别人。但既然是骗局,一定会有痕迹,为了掩饰痕迹,就必须再做出一个又一个骗局。

头去哪了?无头尸体,除了造成恐慌,加重罪名,无非是为了掩盖身份,地上的人也许并不是阎羽非。

阎羽非和巫祝关系甚近,巫祝倒台后,阎羽非定然知晓什么秘密,幕后之人发觉霁日已经查到阎羽非身上,便制造了这场谋杀案。

看来霁日调查的方向没错,幕后之人是不是絮影?奉仞静心剖解这几人的关系,线索留下不多,现在就看幕后之人的下一步动作,只要他活着,对方做出下一步行动,他相信自己能够捉住他的尾巴,就看解碧天和公孙屏能不能及时抓到凶犯把柄了。

思及此,奉仞不由分神,公孙屏一定会想办法,解碧天又会不会帮他?

眼前浮现解碧天应悔镇里浴血冷笑的模样,一会变作他站在蓼草潭中影影绰绰,时而又是他假作秋槛、说信你一次时的笑色……种种神色闪现,时而自私自利,时而待他亲近,反让奉仞思绪纷乱,方才冷静的脑海涌出一大堆音容,占据了原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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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解碧天待他确实不同。

这从脑海里跳出来的一句话,让奉仞如临大敌,晃晃头甩干净莫名其妙的念头,闭目沉思,将从前跟姬全做伴读时念的书翻出来背。

寂静良久。

一阵熟悉的孩童笑声又响起。

这会比上一次听到的更近,近得就像在贴在脸边,轻轻地挠着人的耳朵,填满空荡荡的房屋。

奉仞盘膝端坐在地面,双眼闭合,纤长的睫毛没有一丝颤动,面色沉静凉薄,仿佛对此毫无察觉。

笑声是从窗外来的,被锁紧的窗户有一双小手在拍打,映出模模糊糊的黑影,咚咚,咚咚,咚咚。

外面没有任何一个华胥楼的守卫有反应,他们的身形映在门上,身量笔挺,一动不动,方才不觉,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僵直,任由这声音持续不断。那声音越拍越急,催命般拍得窗哐哐响,奉仞置若罔闻,只是静心继续思索。

这动静持续了一刻钟,笑声渐渐消弭,片刻后又响起抽泣的哭声,仿佛委屈没有人理会他。那孩童的音色尖细凄冷,在黑暗里令人倍感不适,敲窗声也变得更激烈,随着动作簌簌摇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窗木被加固了两层,此时却变得很脆弱,随时都可能被打破。指甲在木头上、墙上抓着,刮出毛骨悚然的刺耳呻吟。

后来,哭声也消失了,一切重新恢复寂静。

咔哒。

窗户外的铁锁凭空被解开,砸到地上,紧闭的窗被缓缓打开一条细缝,风吹进屋子里,荡着冷腥气。

圆圆的脑袋出现在窗纸背后,动了动,有双眼睛从细缝后出现,往屋子里看,黑溜溜的眼睛没有一点眼白,正睁大眼盯着人。

细缝越来越大,两扇窗仿佛被无形的手推动着,向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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