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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更偏向他,她最多是推他一把,不可能会替他挡下。
与他相比,她没那么好。
她的面容是镇定的,可方恺不知道,她在怕什么,“自己是什么?将自我感受放在第一位,和自我的安全利益放在第一位,做的决定是不同的。”
“我说的当然是安全。”
“那感受呢?不考虑吗?”
季舒从没发现他这么不聪明过,在这种无需考虑的问题上咬文嚼字,“不考虑,个人安全最重要。”
看着这样的她,方恺却是莫名心疼,不会跟她争辩,“我这不是没有事吗?”
“如果有事......”季舒无法去想这种可能,光是这种可能都让她无法接受,“我赔不起。”
方恺轻声跟她说,“不要想这么多,好吗?”
听到他这句话,不是争吵,不是说服她,更没有对如此不礼貌的她生气,只是在安抚她,告诉她,没事的,不要想了。鼻头突然一阵酸涩,她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无法再保持冷静,像是有种东西,在一点点地瓦解。
季舒不会让自己在别人面前掉眼泪,坐在了他身旁,不必直视他的眼睛。情绪稍微平复之后,她才开了口,“对不起,我没有跟你说一句谢谢,都像是在责怪你。”
“不要这么讲。”
也许她想躲开自己的视线,但方恺还是转头看向她,认真地说,“即使不是你,在刚刚那种情况下,我也会做同样的事。如果非要讲动机,大概是,我认为我需要为那个场面全权负责,以及有预估,即使受伤,严重程度也不会太高。所以,你不要有内疚,换谁都一样。”
听着他讲话,季舒却忽然想到,很多年前,何烨跟她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因为你是我女朋友,我才对你好。那时的她深受感动,偏爱才是爱,他对她就是不同的。
太过相信他的爱意,那也的确是纯粹的爱,以至于她选择性忽视了一些事实,比如,他对大多数人事都持冷漠态度,觉得与他无关,他根本不在意。但他关心自己就够了,他花很多时间在自己身上,极度专注自身,也是种魅力。
季舒笑了下,“你真善良。”
“你这句话说的,听着都像骂人。”
“真心话。”
见她这终于笑了,方恺挑眉,“所以你真的很无聊,瞎想那么多干什么。”
“我很正常,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回去吃点什么补一补。”
知道她想嘲笑自己,方恺还是跳了坑,“能吃点什么?”
“以形补形啊,点个烤猪脑呗。”
“你不是刚刚还跟我说,我最值钱的是脑子吗?”
“谁没有犯蠢的时候?猪怎么招你惹你了?”
什么理都被她给占了,方恺笑了,可是,那句话偏偏被她讲出口,即使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他却没法不多想,是嘲讽,还是规劝。
两人坐在医院科室的门前,他有病,她没药。 w?a?n?g?址?F?a?b?u?页??????ü?????n??????②?5?.???o??
此时听到自己的名字,方恺扔下一句等我,就走了进去。
等待时间不会很长,季舒盯着脚上的鞋在发呆。她不信乱离怪神,心中却在祈祷着他没事,都不知有那一方神圣能帮她实现心愿。
忽然之间,她觉得很累,想什么都不做,想歇很久。念头刚生,另一个声音就响起:你不做,谁会帮你做?
恍惚间,季舒抬起了头,是他走过来,站在了自己面前。
“怎么了?”
“没什么。”
看她有些倦意,她只要呆在这,就不免要尽工作职责,回到京州,她才能休息。但是,方恺却说不出让她回去的话。
手机震动,季舒拿起看到来电显示时,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她会让这通电话很快结束,不必躲避什么,但她还是站起身,走到了一旁。
是何烨的电话,是帮儿子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今晚儿子会有个网球比赛,没有多正式,是会来事儿的教练,组织了水平相近的球员们比一场,但他很在意这件事。甚至是紧张的,从这通催促电话即可看出。
她没有任何理由缺席,这里她的作用已经结束。
她转身回头看去,他正在看着自己。
医院里熙熙攘攘,耳旁是孩子的哭声,护士的提醒,行人的催促,老人的咳嗽。被卷入其中时,一刹那间,她忘了自己是谁。
“我一会儿就去高铁站,不会迟到的。”
她放下电话时,浑身都没了力气,而他,已经向自己走来,不用她多走一步路。
方恺走到她面前,“是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我晚上有点事,得先走了。”
方恺看了眼时间,“赶吗?不赶的话,我让司机送你回京州。”
季舒摇了头,“不用了,坐高铁更快些。”
那就是赶时间了,方恺倒成了催促她的人,“司机在外面,我让他送你去高铁站。”
季舒看着他,她无法说出,那你怎么办,时间明明已经很赶了,她却忍不住问,“要不等报告出来,我陪你找医生看完,再走?”
“不用了,不要着急赶路,否则会忙中出错。这里结果出来,我也会告诉你的,别担心。”
看着她不动,只是看着自己,像是下一秒就要落泪,鬼使神差之下,方恺伸手揉了她的头,“乖,赶紧走吧。”
季舒点了头,拒绝了他送自己到门口,而走出门时,她也没有用司机,自己打了辆车。到得很快,两分钟后,她就上了车。
跟司机确认完目的地,车辆启动时,眼泪忽然流下。她捂住嘴,极力抑制着,才不让自己痛哭出来。
第55章
季舒赶上了高铁,到京州后便忙得马不停蹄。除了看比赛时,她能歇一会儿。
其实她对这场输赢并不在意,赢了当然开心,记住那一刻的感受,便能接着努力;输了虽然难过,但适当的挫折对孩子是有利的。
幸好是赢了,她不必多花精力去开导孩子,还放纵了一会,大晚上的,他们带着孩子去吃了烤肉。这个小家伙,挺会挑时机,趁着赢了比赛说想换个球拍,她痛快地答应了。
夜宵吃完,送孩子回爷爷奶奶家时,两个大人被说了几句,知道孩子明天要上学,还带他胡闹到这么晚。
季舒只当和尚念经,终于到家,她累得瘫在了沙发上,一句话都不想讲。
“小姨找了我,她说有事找你帮忙,你帮个忙也不难,但你拒绝了,还是要收费。”
季舒睁开了眼,他正站在沙发旁看着自己,“我没有拒绝,帮忙的前提就是收费。就跟上班一样,谁会白打工?即使不收钱,也是想图别的。”
何烨皱了眉,“小姨平时对我们挺好的,你也不用算的这么清。”
“我们?”季舒笑了,“是你,不要加上我。我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