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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内心都有些怕。有她在这正好,有外人在,小叔应该不至于骂他骂得凶。

从证据链上讲,这事与方禹毫无关系,但闹到如此地步,而小叔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又怎么能不心虚。

看着面前广场上没有聚集的人群,方禹问了季舒,“他们人走了吗?”

“没有,刚刚在方总的劝说下,他们同意进入办公楼内。”季舒斟酌着用词,“他们要个说法,方总这承诺了调查解决。现在已经度过最具风险的阶段,但仍要非常谨慎,千万不能触发他们的抵触心理。”

“好。”方禹看向了小叔,“对不起,我来晚了。”

方恺对他没有任何情绪,危机已经暂时度过,对他生气也没用,“没有,来得正好。你马上进去,利用你的身份,对他们进行情绪上的安抚。第一,这是我们的错,说话做事的态度是基于这一点;第二,再次承诺会调查这件事,在时间线上,你预估后给出回复;第三,确保你的指令传达到位,不要让人有任何的误解,对于仍有误解的员工,及时进行处理。”

他语速颇快地给出指令,方禹连忙点头应下,没有一丝质疑。可看着小叔面无表情,对自己连怒意都没有,方禹心中更慌了,这比骂他还难受,这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小叔,对不起,我......没有在这件事上监管到位,这是我的错。”

“谁都不能保证没有失误。”见他这样耷拉着脸,方恺没法视而不见,“解决问题的能力更重要,我相信你能帮忙妥善处理的。”

听他这么讲,内心稍微好受了些,方禹重重点了头,“好,我一定会妥善处理的,不让你失望。”

一旁的季舒看了眼方恺,不知是介于她的存在,还是他就是毫无情绪,他连一丝恼怒都没有。这倒显得刚刚骂人的自己,脾气十分差。

被她看了眼,方恺内心叹了口气,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不可能立刻离开,会等局面彻底稳定后再去检查下,但面对她无声的催促,他还是妥协了。方禹在这,他的身份很管用,能让自己放心一点,现在方禹也不敢不靠谱。

“我有点事,得先走一会儿,大概两个小时内能回来,这里就靠你盯着了。”

“好的,车就在后边,让司机送你。”

“行。”想起什么,方恺又多关照了句,“给他们买点食物和热饮,细节上要做到位。”

“好的,这里有我,你赶紧去忙吧。”

“嗯。”

看着方禹走进去,方恺看向了季舒,“如你所愿,走吧。”

他这话说的,季舒懒得跟他计较,“你为什么不跟他说,你要去医院?”

“解释麻烦。”

季舒能理解,纯粹不想多说话,“好吧。”

见她边走边搜索着地图,可真够认真的。得了空,方恺下意识摸了下头,指腹间有一丝黏腻感,他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摩挲着抹去了潮意。

季舒与他一同坐在后座,告诉了司机目的地。坐上车时,才有了从慌乱中脱离的真实感,她转头看着他,“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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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

季舒实在不知道他伤势如何,而他离自己很近,她问了他,“能不能让我看一眼?”

“不用了。”

被他明确拒绝,季舒无法再做要求查看伤口。还好医院不算远,二十多分钟的车程。

见她不说话,偏过头看着车窗外,方恺笑了下,“你又不是医生,马上不就能让医生看了吗?”

他敷衍的态度让她存疑,反正疼的也不是她,季舒嗯了声,仍旧看着窗外的风景。风景再好,神经也是紧绷的。小时候韩剧看太多的后遗症是,遇到这种情况,她无法不往最糟糕处想。

到了医院,走的是急诊,季舒只让他去排队等待,自己为他跑手续缴费拿药,头部受伤自然要拍片,她问清拍片的大致方位后,才回到急诊室去找他。急匆匆跑回去时,她庆幸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到急诊室时,季舒看着医生手旁的纱布上带了血,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为什么不让她看。他躺在诊疗床上,见她进来,还朝她笑了下,像是在说他挺好的。

她没搭理他,站在一旁盯着医生的操作看,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伤口不算深,没有进行缝合,清理过后,做了简单的包扎。

并不严重,结束之时,季舒松了口气,跟医生说了谢谢后,她就走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试图将他拉起来。看到他眼中的错愕,她才反应过来,他哪里虚弱到起不了身,她尴尬地松开了手。

起身时,方恺同样对医生道了谢,“谢谢刘医生。”

刘医生笑了下,这人观察还挺仔细,“去拍片吧,放心点。”

“好。”

她已经率先转身,像是清楚地知道目的地在哪儿,脚步匆匆地往前走,方恺跟在了她身后,穿行于忙碌的人群中,再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

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但也有过突发状况,持续不适到要去医院急诊。次数不多,每次都是一个人。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他能处理得很好,还有紧急联络人能解决最糟糕的情况。

此时,她一切都为他做好,他反而有些不习惯。虽省心许多,但他觉得她这样太累了。

影像科的队伍排得颇长,季舒拿着单子走到机器前扫码,扫完进入等待序列后,她一转身,视线里就没了他的身影。他不至于会迷路,但她还是不免四下张望,找不到人,她拿出手机正要打他电话时,肩膀就被人从背后拍了下。她回过头,他手中拿了瓶矿泉水,正递给她。

“喝点水,不要急。”

季舒想反驳说我没有着急,但还是没有说出违心的话,接过了他手中的水,“谢谢,我们就坐在外边等吧,里面太挤了。”

“好。”方恺坐下后,见她还站着不动,“你不坐吗?”

他抬头问着自己,季舒垂下眼眸便看到了他的伤口,此时她才有了后知后觉的认知,这是他替她挡下的。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从不会期待别人超过正常限度地帮自己,甚至不相信会有人这么对自己。等价交换才让她感到踏实,她也不计较多付出一些,得到的都是确定的,不会贸然失去,在可控范围内。

这样的好,她还不起。从未见识过这种好,她甚至心怀恶意地无理猜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知不知道,你最值钱的地方是你的脑子。”季舒看着他,“下次不要这样做了。”

“为什么?”

“我觉得,不论何种情况,人应该先为自己考虑,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说出这话的她,的确就是这么做的。刚才在现场,她想过跑路,对他最大的善意就是拉着他一起跑。如果她更早察觉到石块,且石块飞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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