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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季舒反问了他,“把我当朋友,为什么一定要我答应?”

她很有原则,是他的错,方恺道歉解释着,“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起来都没请你好好吃顿饭,也没考虑过你饿不饿,所以想请你吃饭。”

他这么认真的道歉,季舒倒觉得自己严肃了,刚才只是玩笑而已,她随口应下了,“我知道。我只是在委婉表达,请我吃顿贵的。你非得逼我说的这么直白吗?”

心松了下,方恺笑了,“好,那我们以后每次吃饭,人均必须得四位数。”

季舒也忍不住笑了,“那倒不必,麦当劳也挺好吃的。”

“去麦当劳,你一般点什么?”

“麦香鱼。”

“好。”

季舒都不知他在好什么,难道真要请她吃麦当劳,她补了句,“最好是贵的,麦当劳外卖就行,没必要出门吃。”

听着她这句回复,方恺都得检讨自己,他到底干了什么,她会觉得需要加个补充说明,“放心,一定请你吃贵的。”

他这话说的,搞得她在讨饭似的。不过这是开玩笑,说什么都行,下次出差遇上,还不知是猴年马月。

外头应酬正酣,其实于他这种级别而言,这算得上是种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总是比单纯的金钱消费来得迅猛而更具成瘾性。此时远离喧嚣,他们靠得很近,季舒能体会到他的轻松感。

有些问题不该问,可在空间的限制里,边界感也会被混淆,不再是泾渭分明。像是笃定他即使不想回答,也不会介意她的越界,季舒试探着问出口,“还以为你会享受这个聚会,毕竟你才是促成局面的人。”

“没必要,促成局面的人不是我,是授权给我的人。”

“可是那人是你哥,你们是一家人。”

方恺看着窗外的露台一角,“公私分明,才能让大家都开心,有利于做事。”

“大家都开心,那你开心吗?”

“当然,把事情做成的时候,就足够开心了。”

看着他的侧脸,他不苟言笑时,旁人难以猜出他的情绪,季舒却无法感受到他有多开心,“你或许应该出去享受掌声,那是你应得的。”

方恺转头看向她,“在这里就足够了。”

在没有必要却非要出席的场合里,能有一个让他觉得安心的人,就已经是个bonus了。

他的目光毫无攻击性,却让人不由得想逃离。像是灼热的日光,冬日里觉得温暖,甚至渴盼被照耀,但还是无法直视,更无法离得更近。

方寸之间,避开都显得太刻意,季舒借着捋头发,低下了目光。

此时露台外的灯光忽灭,少了道光源,屋内顿时暗了两分。

方恺看着垂下眼眸的她,发丝柔软,将碎发捋到耳后时,露出了耳垂,小小肉肉的,让人想捏一下。

然而耳垂上戴了粒珍珠,珍珠是温润的,习惯了她的凌厉,垂眸之时,方恺莫名觉得她温柔了几分。可若有颗钻石才是完美,才能配得上她。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听到问题,季舒抬起头,撞上了他的目光,“啊?”

“这都记不住了吗?”

见他不悦,季舒却没有急于解释,反问了他,“记不住又怎样?”

她眼神中带着一丝骄纵,笃定着他无法怎样,连责怪的资格都没有。可方恺享受着她这样的挑衅,“我一直记得,那时候,我刚回来。开门时就被你凶到了,当时就觉得你挺不好惹,印象深刻。”

谁会愿意被形容为凶,季舒瞪了他,“我哪里凶?”

看着她气急到皱眉,方恺不紧不慢地回答着,“看,就跟你现在这样。皱着眉,对我一脸的不耐烦。要不要照镜子,看下自己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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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信他的回答,季舒却是立刻变了脸色,不想让眉头皱起,“可惜没有镜子。”

方恺指了面前的玻璃窗,“这不就是吗?”

季舒下意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外头灯光已灭,玻璃窗成了一面镜,望去时就看到坐着的他们。

她的确是不高兴,眉头还是皱着的,好看不到哪里去。可他仍是带着笑意在看她,像是在等着看她出丑,又像是在故意惹她生气。

方恺看着玻璃窗中的她,那么凶,一直无法忘记。但看着她有点真生气了,他连忙补了句,“其实挺可爱的。”

心跳骤然快了一拍,他回答得慌乱,季舒无法不被取悦到。她不信自己是可爱的,但看着他的眼神,她也无法不当真,并且怀疑着自己的坚信。

其实一句谢谢就好,但季舒不知如何回答。视线从玻璃窗中抽离,她看向他时已是面容平静,“我们要不要回去?”

“生气了吗?”

“没有。”自己都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反应,季舒只能用理性来应对不知所措,“溜出来太久不好,特别是你。”

对于她突然的抽离,方恺再次确认着,“真的吗?没有生气吗?”

“没有人会因为赞美而生气。”季舒笑了下,“你是老板,翘班了不需要跟谁解释。我不行,好不好?”

从她口中听到好不好,似是无奈,又像是安抚,方恺相信了她,“好吧。”

跟随他走出房间时,季舒心中有些失落。要离开的是她,感到后悔的也是她。

相处太过短暂,其实权力的作用极其有限,他都不能要求她多陪自己一会儿。但是,如果唯结果论,他只求目的不问过程,那是不是可以使用权力,毕竟这只是一种工具。

方恺想起外边的露台,前边有通道可进入,“陪我去露台抽根烟?”

脚踩在地毯上,季舒心中却是烦躁,她根本不喜欢闻烟味,他这虽是疑问句,但又是一句命令,她转头看着他,“你需要我的回答吗?”

看着她压抑着的不耐烦,像是对他极其厌恶,方恺没经思考就回了她,“不用了,走吧。”

回答过后,她不再说话,他也不敢再轻易开口,怕火上浇油。

两人沉默地向前走着,面色都不好看。若是被同事遇见了,保不准认为公司出了紧急情况,需要立刻结束聚会,投入工作。

方恺同样在克制着对自己的不耐烦,那一句心底的想法,他不应该在那种场景下说出口。太过直白,让两人的相处迅速结束。

可转过弯经过回到宴会厅的过道时,思维随着视角的转换而变化,方恺忽然意识到了她回答的不对劲之处。

如果她只将自己当上级,她不会拒绝。

她当然有权力拒绝,但那句几近反问的疑问,是不正常的。

宴会厅的大门就在前方,季舒朝着她所熟悉的安全地带走去时,忽然听到了他笑了声。她转头看向他,他并没有在同谁打招呼,只是看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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