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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累,睡得很早。但我没睡着,半夜时出了帐篷,想出去走走。”

他说到这还战略性停顿了下,季舒却是听得入神,催促了他,“然后呢?”

“那里是夜空保护区,没有灯光。我一出帐篷,抬头时就看到了银河,不真实到以为自己在做梦。那一瞬的震撼,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敬畏感,无法言语。我看了好久后,才反应过来,喊了同行的伙伴起来看。可惜,有几个睡着了,不想起来。”

听着他最平实的描述,季舒忍不住打断了问他,“有照片吗?”

“没有,那里信号都没有,手机跟砖头一样,没什么用,也不在乎有没有电。”

她看起来很感兴趣,方恺多说了几句,“有了白天的雨,空气更加干净,云也散开了,才能清晰地看见那么多的星。虽然白天很折腾,但很值得。”

“如果那天没下雨,或者是你没半夜睡不着,都不会看到那样震撼的银河吧。”

“是的,只有每一个环节都扣上了,才能看见。这种际遇,大概率一辈子也只会有一次。”

季舒觉得十分玄妙,造物主时刻都在变动之中,遇上些让人下意识顶礼膜拜的景色,只能靠运气。没有一期一会,错过了就永不再来。

“你什么时候去的啊?”

“很久之前了。”方恺转移了话题,“你想去看吗?”

“不想,太累了。”

方恺笑了,“怎么,你刚刚不是嘲笑我不会捉萤火虫吗?真让你近距离接触大自然,你就不敢了?”

像他这样直接把人潜台词说出来的也不多,目的就是看着对方尴尬地找补和解释,季舒自然不会进圈套,“你以后再去,拍个照给我看不就行了。”

“你付得起我工资吗?”

这下季舒是真没话说了,但嘴也没闲着,拆了包梅干送入嘴中,酸意让人下意识皱眉,可随之而来的甜味让人不由自主地吮吸着,试图从干硬的梅干中尝到更多滋味。

见她冷了脸,理智上知道她没生气,但方恺还是加了备注,“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季舒看了眼时间,已将近一点了,“不早了,走吧。”

“好。”

季舒刚将手机塞进口袋,他就已经将他和自己面前的泡面盒拿去丢了,动作利落得她连一句谢谢都来不及说。

走出便利店外,明明是一样寒冷,可刚摄入的热量可御寒,体感上没有走过来时冷。季舒揣着东西,手插在暖和的口袋里。

“我能抽根烟吗?”

她不喜欢闻烟味,但她没有权力说不,季舒笑了下,“当然可以。”

方恺有些倦意,回去之后,该收尾的工作依旧要完成,他需要提个神,拿出烟盒时,他问了她一句,“你要吗?”

“不用,谢谢。”

火焰跳动,烟草嘶得被点燃后,火焰灭去,只剩下他指尖得一点亮光。季舒看了他一眼,他熟稔地吞吐着烟雾,眉头微皱,不言语,同他方才在便利店里截然不同。

黑暗中的这个他,才更为真实。不绅士,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这个他,也是此次远峻巨变的推动者。做事冷血,目的性极强。

谁都有两面性,他私下里的温和,总给季舒一种他很好相处的错觉。但在寒风中,头脑更为清醒时,她提醒着自己,不要混淆,那一面的他,是伪饰。这一面的他,才更为真实。

再次一同进入电梯时,方恺敏锐地感受到她的轻松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她刻意拉开的距离感。比如,在电梯门打开时,她等待着他的先进入;在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她已经露出了礼貌的笑意。

他不知道,是回到酒店,离工作身份更进一步;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也不会有什么异常,他只是将她当朋友相处。

大概率是他累了,想太多了。

电梯抵达她所在楼层时,方恺对她叮嘱了句废话,“早点休息,照顾好自己。”

“好的,您也是。”

见她笑着同自己道别,电梯再次上行时,方恺心中有了点轻微的烦躁感。

他需要睡眠,否则脾气会变差。

第32章

即使不着寸缕,她依旧是冷淡的,侧躺着,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已拥有了全部的她,但他仍看不见她的神情,不知她的反应。她的肩颈很薄,他咬下时,她蜷缩着躲避,而手中温热的柔软,快溢出手指的缝隙。手下意识用了力,就听到了她哼了声,是不满的抱怨。

他没有理会,更没有松开。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冰冷,他生了报复的心思,力道重了几分,想听到她的声音。

他置身于最安全的地方时,精神松懈而愉悦至极致,她一句话不说,就能够掌控他的思想,让他什么也不想要。

可他还是不满意的,能够感受到她的欢愉,却始终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像是对他无一丝喜欢,更懒得搭理他。

怒意陡生,他拽过她的肩,试图看清她的每一寸。如果没有爱,又为什么会亲密至此。

即将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震动声传来,所有的画面消失,方恺睁开眼时,心跳得很快。

房间里很黑,嗡嗡的震动声就在耳旁,他试探地伸出手,摸了下身旁,只有一层薄床单。指腹摩挲着床单,细腻感化为虚无。

若是有人,才是恐怖故事。

黑暗能藏住他的试探,他却仍觉得,这个行为很蠢。

闹铃太过聒噪,方恺摸过手机关了震动后,就不耐烦地将其扔到一旁,房间又陷入了黑暗。

他没有如往常般立即起身,甚至还思考着一个很蠢的问题,梦是不是连续的。闭上眼时,在现实与梦境的边界地带,脑中浮现的依旧是她的身影。

而梦具有颠倒现实的能力,头脑已清醒大半,不甘心的恼怒情绪仍在。

“操。”

爆了句粗口后,他掀开被子,起起了身。

刷牙时,方恺认真思考着,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不是闲得慌,工作量已经足够饱和。

如果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他没必要那么情绪化。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没差到哪里去。最近睡眠少了点,但脸没肿,皱纹也没变多。他不至于不自信,甚至可以过度自信。

她为什么能够始终冷静地观察着他,基于不同的场面,维持着贴切的距离?她看似是迎合着他的喜恶,在言行上体现尊重,甚至是聪明的取悦。但她太过游刃有余,这何尝又不像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

如果梦是潜意识的体现,他怎么就觉得自己输了。

牙膏泡沫上带了血,估计是累到上火,他拧开水龙头冲掉了血迹,再用冷水洗脸,冰凉的水冷得人一激灵,彻底清醒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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