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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尤其狠厉地剐过楚泗乔和晏衿,认为是他们引来了外人。
叶问清并未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顾宗主,令郎并非你的私产,他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因一己心结而囚禁亲子,非仁父所为,更非一宗之主应有的气度。”
“放屁!”顾云丰仿佛被踩到了痛脚,怒吼道,“这是我顾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叶问清,别以为你修为高深就能在我长清宗为所欲为!给我滚出去!”
话音未落,他抢先出手,宗主令再现手中,引动宗门大阵之力,一道磅礴的金色巨掌携带着滚滚威压,朝着叶问清狠狠拍来!
他打算借宗门大阵之力,强行驱逐甚至镇压叶问清。
“冥顽不灵。”叶问清轻轻摇了摇头。
他甚至没有动用任何法宝,只是缓缓抬起一只手,并指如剑,对着那呼啸而来的金色巨掌轻轻一点。
只一击便化解了大阵之力的攻击,化神巅峰的威压宣泄而出,直接将顾云丰镇压。
顾云丰闷哼一声,只觉得周身空间都被凝固,强大的灵力被彻底压制回体内,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有眼中充满了惊怒和绝望。
叶问清的目光落在他紧握的宗主令上,淡淡开口:“此令,暂由我保管。待事了,自会归还。”
他伸手,轻而易举地从顾云丰僵直的手中取过了那枚古朴的令牌。
顾云丰目眦欲裂,却连一丝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宗门至宝落入他人之手。
第271章 你也要抛弃父亲吗
冰冷的金光如同最坚固的囚笼,将顾云延死死困在熟悉的房间里。
他一次次凝聚灵力,疯狂地轰击着那层看似薄弱、却坚不可摧的光幕,换来的只有灵力反震的闷痛和光幕上荡漾开的、嘲讽般的涟漪。
“放我出去!父亲!放我出去!”嘶吼声逐渐变得沙哑,愤怒和绝望一点点淹没了他。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就是不明白?他只是想去追寻更强的力量,想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他从未想过要抛弃一切!
无尽的疲惫和无力感袭来,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房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和气息,死寂得让人发疯。
难道他真的就要这样被囚禁在此,直到屈服,直到磨灭所有的棱角吗?
就在绝望几乎要将他吞噬之时——
“顾云延!”
一道清晰而熟悉的声音,如同利剑般穿透了层层封印,猛地刺入这死寂的囚笼!
是楚泗乔的声音!
顾云延猛地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紧接着——
“轰!!”
一声并不剧烈、却带着封印瓦解的轻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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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房间的金色光幕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彻底崩碎开来,化为漫天金色的光点,缓缓消散。
禁锢……消失了?
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刺目的光线涌入,映照出门口那几个熟悉的身影——楚泗乔、白奕、宁沅、风倜尧,还有……一脸担忧的晏衿。
“你们……!”顾云延怔怔地看着他们,巨大的惊喜与感动冲击得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什么?走了!”白奕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还真打算被你爹关到地老天荒啊?”
宁沅抱着剑,酷酷地补充:“磨磨蹭蹭。”
风倜尧摇着扇子,无奈一笑:“看来我们来得还算及时。”
楚泗乔伸出手,脸上带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我们说好了一起去南陆的。”
看着伙伴们一张张带着笑意和关切的脸,感受着他们毫不迟疑的支援,顾云延只觉得胸腔中被囚禁的冰冷瞬间被一股滚烫的热流所取代。
是啊,他不是一个人。
他有了可以托付后背的伙伴,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用力握住楚泗乔的手,借力站起身,所有的委屈和愤懑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走!”他重重点头,声音铿锵。
几人相视一笑,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踏出院落的那一刻,一个踉跄而苍凉的身影,挡在了前方。
是顾云丰。
他脸色苍白,气息萎靡,显然方才与叶问清的短暂交锋让他受了不轻的反噬。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这些年轻人,更拦不住化神巅峰的叶问清。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死死地、哀戚地落在顾云延身上。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愤怒,有不甘,有失败者的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即将被全世界抛弃的、赤裸裸的恐惧和绝望。
他不再嘶吼,不再强硬,而是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带着示弱和卑微的语气,轻声地问出了那句剜心刺骨的话:
“云延……你也要……抛弃父亲吗?”
这句话如同最冰冷的咒语,瞬间将顾云延钉在了原地。
“抛弃”这两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狠狠撬开了他记忆深处某个被尘埃掩埋的角落。
他猛地想起十六岁那年,母亲离开前的那个下午。
她也是用这样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看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声音轻得像羽毛:
“云延,母亲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寻找机缘了。你要好好的,乖乖听父亲的话,陪着他……”
那时他懵懂不解,只当是一次寻常的离别。
后来母亲一去不回,父亲变得阴郁易怒,时而会看着他,露出一种混合着难过、怨恨和某种他看不懂的眷恋的复杂眼神,然后开始对他百般挑剔苛责……
他曾经不解,曾经委屈。
直到此刻。
父亲用着同样的眼神,问出这句“你也要抛弃父亲吗?”
顾云延忽然全都明白了。
那不是分别,那是抛弃。
而如今,他的选择,在父亲眼中,也成了同一种性质的“抛弃”。
巨大的酸楚和刺痛瞬间席卷了顾云延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看着父亲那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写满脆弱和恐惧的脸,那句决绝的“走”字卡在喉咙里,一时竟无法吐出。
父亲的恐惧是如此真实,如此具有杀伤力,几乎要动摇他的决心。
楚泗乔等人也沉默了下来,这是顾云延必须自己面对的心结。
就在这时,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是白奕。
他上前一步,站到了顾云延身边,直直地看向形容狼狈的顾云丰,冷声开口:“他凭什么要因为你的心病受困一生?”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了愣,顾云丰面色发白,下意识地想呵斥,但白奕压根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
“你失去道侣又不是他的错,凭什么要他来承受后果?”
白奕的目光扫过顾云延挣扎痛苦的脸,语气稍微缓了缓,却依旧一针见血:
“顾云延,你清醒一点!你只是要去追求更高的境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