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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落后封宪一些。
“这样不合规矩,陛下。”
嗓音带着他独有的特色。
“没什么不合规矩。”封宪的目光落在被打的很惨的范堇白身上,有些无奈,
“算了,陈博锋。”
陈博锋后面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但是范堇白……力度确实有点不太够看。
“是。”陈博锋伸手把范堇白扶了起来。
本来很好看的一个公子,现在差不多变成水糊的了。
范堇白身上狼狈,但脸没有受伤,他在陈博锋的搀扶下慢慢走了过来,在距离封宪不太远的时候,他的手就下意识伸了过去,想要抱封宪。
“好痛。”范堇白确实被打疼了。
就刚才,他甚至有一瞬间的怀疑,是不是训练他的人给他放水了,才让他这么弱的。
封宪没有抱范堇白,他在对方抱过来的时候,就顺势单手把人扶拉开了,
“看来你只能做个后勤。”
上前线是搞不好了。
“不至于吧。”范堇白虽然怀疑自己的水平,但后勤也太伤人了,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封宪,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对手太强了。”
毕竟那可是陈博锋啊!
“也许。”封宪松开他的手臂,
“行了,早些回去吧。”
“陈博锋,你送送他。”封宪安排好就与对方拉开了距离。
范堇白有些失落。
因为他发现,才几个月不见,封宪对他的态度不如之前在王府好了,也疏离了很多,
“可以让我在这换件衣服吗?”
他期盼的望着封宪。
“都湿了。”范堇白有点撒娇的意思。
曾经他也一度以为,喜欢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事,不需要对方的反馈,但是真当他在封闭的场所训练,见不到封宪的时候,他脑子里想得最多的就是封宪。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想要反馈的。
“可以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紧张。
封宪知道留下他代表着什么。
不止是他,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也很清楚,尤其是花伯棠,他在范堇白毫不掩饰靠近封宪的时候,就仰头看了遮在自己上方的雨伞良久,久到让人都要以为雨伞上有什么东西……
也正当陈博锋想要发出疑惑的时候,花伯棠收回了视线,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退出了雨伞遮挡住的范围。
封宪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但没说什么,他把伞移了过来,然后跟范堇白说,
“回去吧,我这里没有合适你的衫袍。”
这句话是拒绝。
但在陈博锋听来,却是有些特殊的,因为封宪跟范堇白说的是我,而不是朕,这个发现让他急切地想要找人共鸣,于是他就将目光投向了此时站在封宪身后的花伯棠,结果对方竟然在走神,这就让他有些憋得慌了。
“好吧。”范堇白又被拒绝了。
他其实在进宫之前就已经打听过,让封宪给出承诺的那个人没有回来,正常来讲,都快一年了还没回来,应该是结束了。
但没想到自己这一次主动,还是被拒绝了。
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跟陈博锋一起出了皇宫。
次日,寅时。
封宪和平时一样的在固定时间起床,以往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的花伯棠,今天没有出现,这次进来的是一个眉清目秀小太监。
“花伯棠呢?”封宪自己穿好了衣衫,有用水漱了口。
小太监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回禀,
“花公身体抱恙,担心惊扰了陛下,故吩咐小人前来伺候。”
“叫太医了吗?”封宪洗漱完,就放下了帕子。
小太监的声音稍微顿了一下,也不敢欺君,
“暂时还没有。”
“让人派个太医去。”封宪收拾好了自己,然后便走出了房门。
小太监恍恍惚惚的赶紧跟了上去。
辰时下朝。
封宪又随口问了小太监一句,
“派太医了吗?”
“派、派了。”小太监确实让人跟太医院说了。
封宪听出了一点隐情,
“他在缉查部?”
“是,陛下。”小太监真的是战战兢兢,牙齿都在打哆嗦。
封宪自然也看出来了,
“去看看。”
第143章
缉查部, 也是花伯棠待的比自己府邸还要多的地方。
“陛下,花公在那边。”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声音在封宪身后响起。
封宪脚步没停,
“你在这等着。”
正常来讲缉查部都没有自己的监狱, 但是花伯棠要特殊一些,他这里拥有一个非常完整的配套设施。
监狱里的光线气味都算不得好。
封宪一进到里面, 就闻到了一股从监狱深处传来的血腥味和酒气。
前几天被抓的刺客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
另一个当事人……
此时正提着一个酒壶斜靠在椅子上喝酒,他今天穿得是一身宽松的红色,头发也没束、任由墨发如绸缎般垂落,既妖又艳, 仿若生在地狱里的一朵魔花。
“花伯棠。”封宪的脚步停在距离对方还有点远的位置。
被折磨的精神恍惚的刺客,听到有人说话, 立马不住的往墙上撞, 像是想要求一个解脱。
而花伯棠听到封宪的声音, 提着酒壶的手指僵了一下, 他其实已经有些喝多了, 所以撑着座椅扶手起身的时候,微有些站不稳,
“陛下。”
花伯棠行了一个礼。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封宪没有看那边撞墙撞疯了的刺客, 他一步一步朝着花伯棠走了过去。
花伯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美人眼, 平时因着他处事和自身的气质, 看得并不怎么明显, 但现在的他已经接近于微醺状态, 眉宇间的恨戾也因为封宪的出现而消弱,所以这会他容貌上的优势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极艳也极为诱人。
“小臣……”花伯棠一向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这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 他没有太控制得住,
“小臣确实有些不太舒服。”
花伯棠一个人走了这么久,途中受过的委屈和谩骂,何其多,多到他已经记不清了,但这些障碍都不曾真正消磨他的斗志,也不曾让他胆怯过。
唯独这一次。
他胆怯了。
他不敢表达,也不敢像以往一样的去争。
封宪心里都清楚,他看着面前的人,叹了口气,
“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
花伯棠手上还提着那壶酒,他抬手把那壶酒放在桌面,然后就侧身靠在了座椅扶手,
“心里不舒服。”
眉眼末梢都透露着一种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