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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忍者眼眶里的雾蒙,
“你去休息吧。”
他已经无力应付了。
陈博锋便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霍靖南在他离开以后,就拿着那张绫锦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一直都知道,封宪的字很好看,但这一次跟以往的通信不一样,这张绫锦的字,个个冰冷,没有一点感情上的回馈。
对方已经完全的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抽离。
霍靖南从未有过这么一刻的想逃婚、想丢下这所谓的责任,随那些党羽去折腾。
但如果那样做的话,老百姓刚有所起色的日子,可能就过到头了,所以他还不能任性。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他的能力不够。
要是他有足够的能力铲除那一部分势力,今天也就不会被逼到这个份上,甚至为此牺牲掉了自己的幸福。
霍靖南虽然没跟封宪相处多久,但他心里很清楚,不管他这个妻子是真娶还是假娶,封宪都不会再回头。
他们也回不去了。
霍靖南独自一个人在殿内待了很久,直到晚上宴会快要开始的时候,他才勉强收敛了心情,出现在大家面前。
而陈博锋只代表桑朝参加完了这一场宴会,便跟霍靖南提出了辞行。
霍靖南也没有挽留,他说,
“替朕转告他,朕没有、也不会背叛他。”
哪怕将来没有机会,在霍靖南心里,封宪也都是他的夫君。
“……是。”陈博锋心情复杂的应声。
返程陈博锋只用了一个半月,他一到京城,就先去了自己住处洗澡,然后才换上探视机构的官服,进了皇宫。
这会京城还是雨季,出行什么的都不是很方便。
“花公。”陈博锋朝花伯棠拱了一下手。
花伯棠也回了一礼,
“陛下在里面。”
因为探视机构直属于陛下,所以陈博锋面见封宪,是有些特殊待遇、也不完全需要通报的。
陈博锋听到花伯棠的话,就明白此时封宪方便,于是他跟花伯棠道了一声谢,便迈步进了御书房,
“陛下。”
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辛苦了,起来吧。”封宪靠在了椅背,声音温和,
“坐。”
花伯棠也适时让下面的太监给陈博锋上了一杯茶。
陈博锋倒也习惯了,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才慢慢开始跟封宪禀告在天琴国发生的事。
其中包括有他对天琴国皇帝这一次大婚的隐情猜测,还有对方问过、自己回答了的话,均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花伯棠始终在一旁默默的听。
“如果他主动联系那条线,你们也可以尽量配合他。”封宪一如当初跟霍靖南说的,除了不再有关系,基本的帮助还是会给。
陈博锋点了点头,
“属下知晓。”
他之后又跟封宪禀告了一些事。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封宪让花伯棠送了送他。
可能同为陛下的左右臂,陈博锋不像其他人,对花伯棠有偏见,所以他跟花伯棠说话是很真诚的,
“多谢花公了。”
“陈大人客气。”花伯棠笑了一下。
陈博锋本来掌管的就是情报部门,自然也有职业病,
“听说花公最近抓到了一个刺客。”
就喜欢打出打听。
“是。”花伯棠倒也没有隐瞒,他步子缓慢下来,
“还没来得及审。”
陈博锋听说过缉查部的手段,也很早之前就想去看,
“我能去旁观吗?”
“陈大人可以问过陛下。”花伯棠浅笑着说。
陈博锋还真把他的建议听了进去,
“我现在就去问。”
这么一说,两人又转了头。
可就在快要靠近御书房的时候,陈博锋和花伯棠的脚步都慢了下来,前者看向后者,
“范堇白的声音。”
“是。”花伯棠眼眸垂了下来。
陈博锋还在诧异,
“他特训结束了?”
“达标了。”花伯棠正说着话,就听见范堇白在跟封宪提切磋的事,他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护甲,然后道,
“陈大人再不进去问,陛下可能马上要开始忙了。”
第142章
陈博锋也这么觉得, 于是他几步上前又进了御书房,
“陛下。”
弯腰行礼一个流程走完。
花伯棠稍微后一点进来,他的视线在范堇白刚刚悬起、又瞬间落下去的手上轻轻一过, 然后也弯腰行礼一个礼。
封宪起身,
“陈博锋, 你陪范堇白去练练。”
陈博锋的身手在桑国也算得上前几,陪范堇白玩玩足够了。
陈博锋没想到自己回来一趟,还会揽上事,他抬头看了范堇白一眼, 见对方没有意义,这才点头应了下来。
不过他也没忘记自己的事,
“陛下, 臣可以去缉查部旁观吗?”
封宪看向他,
“你很闲?”
“也, 也还好。”不知道为什么, 陈博锋说完这句话,心里就涌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
封宪丢了个折子给他,
“去查查。”
陈博锋心情复杂的捧起折子,
“那……范小将军。”
这次他掉头, 掉的也太凑巧了。
范堇白本来是希望封宪跟他试试的, 但对方显然有点看不上他的身手, 所以能有陈博锋帮他试试深浅,也不错。
毕竟陈博锋也是很多人触碰不到的高山。
“你先和他试试。”封宪也有出去看。
范堇白朝陈博锋供了一下手,
“陈大人, 麻烦了。”
他原本想说是手下留情, 但是后来想想, 他再怎么样也不能一开始就犯怂,所以范堇白愣是把这几个字忍了下去。
但对方才一出手,他就非常的吃力,甚至差点没一下子被打趴。
封宪看到这也叹了口气。
“陛下是想培养范小将军吗?”花伯棠的步子停在封宪身后的位置,手里的伞很自然的往封宪那边倾斜。
伞遮挡的地方有限,他这样一偏,自己就更遮不到什么了。
“算不上培养。”封宪返身接过了他手里的伞,
“过来点,别淋湿了。”
他可能是顺嘴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对于一个光有权力却人人都瞧不起的宦官来说,封宪给与的尊重,真的非常稀少且珍贵。
如果花伯棠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可能不会压抑心中的那一份触动,在争与不争之间左右徘徊。
争是他在皇宫学到的生存法则。
但在这件事情上,他犹豫了,因为他身体上的残缺,他不配。
花伯棠垂眸上前了一小步,所站的位置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