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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负担。”

“嗯?”陆听偏头,耳朵蹭到边雪的头发,“是你的话可以,也可以打电话给我。”

边雪轻声问:“为什么我可以呢?”

陆听拍打的手停顿一拍,他没有回答,心里却跟着问。

为什么是边雪就可以呢?

还没想明白,边雪往后撑起身子:“胃里好恶心,再也不喝酒了。”

陆听看着他,纠结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反正说可以就是可以。”

边雪笑起来没接话,摸到床头的烟盒,掀开被子想去阳台。

陆听看了眼时间,拎起自己的外套:“穿一件,外面很冷。”

边雪刚说了个“嗯”,嘴角一顿,从后面将陆听一把推开。陆听眼疾手快地抓起垃圾桶,紧接着见他皱起眉干呕。

胃早就吐空了,没吐出来什么东西。脸皱成一团,泪水比刚才流得还厉害。

边雪将鬓发全部别到耳后,揉了揉腹部,缓了好一会儿,翻涌的感觉才堪堪消失。

陆听放下桶,转身倒水,边雪伸手拉了他一下。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他听边雪这样问。

陆听回头:“好,那明天边雪跟我一起。”

边雪趴在床边,叫了声陆听的名字。

“我们回家吧,就现在。”

第32章

车上的暖气蒸得边雪的头更晕了。

他没好意思打扰韩恒明,自己叫了辆顺风车。副驾驶上坐了个年轻小伙,回县城探亲,一路上都在做PPT,把键盘敲得“哒哒”地响。

实在有些困了,但边雪心里装着事,睡不着。陆听就坐在身边,倾斜身子,让他枕着自己的肩膀。

怎么会有人长这么硬。

路过减速带,车身一抖,他的耳朵也抖动着磕上陆听的肩。撞疼了却没好意思吭声。

笔记本电脑在昏暗的车内发出幽光,边雪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自己的手搭在陆听旁边。

一白一黑,衬得陆听的手特别长,骨节也分外突出。

边雪忽然心想,陆听应该很难买到尺寸合适的戒指。

他想象戒指套在这双手上的样子,金色显得俗气,银戒应该不错。要那种不带任何暗纹的素圈,在里侧刻上一行小字。

刻什么好呢?

面前的手动了动,陆听的手指轻点在膝盖上,随后不易察觉地往旁边靠近。

边雪屏住呼吸,手上竖起了汗毛。那根小麦色的手指从无名指边分开,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陆听用指腹抵住他的指头,查看他指甲的长度。轻轻地捏了捏,嘴里嘀咕了句“又剪这么短”。

但也只是一瞬,一道视线落在边雪的眼皮上。

边雪不动声色地阖眼,手指上的触感消失了。陆听依旧正襟危坐,老老实实地放回了手,仿佛无事发生。

胆子好小。

边雪睡着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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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县城停留了五分钟,边雪短暂地醒来一会,窗外的风景陌生,他的呼吸很快又变得绵长。

再往前不久,天微微放亮,陆听看见了晞湾镇的石碑。

“到了,把你朋友叫醒吧。”司机咬着烟说。

陆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轻手轻脚地把边雪拨到一边,下了车却没关车门。

他先搬下后备箱里的行李,随后走到另一边,拉过边雪的胳膊。

“麻烦您关一下门,谢谢。”

“行,你这朋友能处!”

司机把烟夹到耳后,下车帮陆听把人扶上背。

陆听抬着边雪的腿弯,缓步走在清晨的晞湾镇街头。

走过溪水湾,路过石桥,房屋低矮露出瓦顶,几扇写着“民宿饭馆”的大红色旗面挂在顶端。

再往前没了色彩,四周安静无声,招牌掉成淡粉色,让人分辨不清上面的文字。

背上的人散发出淡淡的体温,衣服上沾染酒气,搂在陆听脖子上的手,却有股淡淡的香皂味。

陆听没从阿珍副食门前经过,换了条路,不巧遇上刚开店的王贵全。

“哟,小陆,你咋好久没来买玉米了,”王贵全打了个哈欠,挤出眼泪,才看清陆听背上还有个人,“背的是边雪啊,这是咋了,咋还要人背呢。”

陆听连忙摇头,想让王叔小点声儿。

“王叔,”耳朵后传来声音,“我昨晚喝多了,别告诉阿珍啊,晚点我们来买玉米。”

陆听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斜眼看去,见边雪睁着大眼睛,眼底一片清明,醒了很久的样子。

“行,叔不说,”王贵全操着口方言,“我年轻的时候也爱喝酒,那白的,一杯一杯下肚都不成问题,现在年纪大了,身体遭不住咯。”

陆听不爱和人闲聊,特别是镇上这些自来熟,能从昨儿生意如何,唠到小时候穿开裆裤。

他加快脚步,拐入巷口,咽了咽问:“醒了?”

“嗯,”边雪没有要从他背上下来的意思,“司机扶我的时候碰到我腰了,痒。”

陆听将他往上颠了颠,边雪顺势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

回到65号院,边雪说还没睡醒,脱了外套就往卧室钻。

他的眼皮很重,摸了一下还发烫,估计是哭肿了。没关门,陆听的声音就在外面。

陆听因为听不清,做事的时候会发出不小动静,边雪在这住了这么久,竟也习惯了。听声就知道陆听还在,挺安心的。

十分钟后有人进了屋,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贴上边雪的眼皮。那东西圆滚滚的,在脸上滑来滑去。

边雪反应了几秒:“鸡蛋啊,这土方法真有用吗?”

“对”陆听说,“土鸡蛋,想吃?”

边雪乐了:“不吃,我是说,这能管用吗?”

陆听停下刚要剥鸡蛋壳的手:“不知道,我没哭过。”

“我一般也不哭,”边雪为自己辩驳,“喝多了人比较脆弱,明白吗?”

陆听将两个鸡蛋一块儿贴他眼皮上:“我酒量很好,也没喝多过。”

“这天聊不下去了。”边雪说。

“怎么这么肿,”陆听有点头疼,“洗把脸。”

他说着进了趟卫生间,折腾一阵,拿来条热毛巾,二话不说往边雪脸上揉搓。

毛巾用开水烫过,倒挺软乎的。边雪装脆弱装到底,身子黏床上了不起来,就是被弄得有点想笑。

陆听这动作跟和面似的,那鸡蛋要是生的,他都怀疑他要磕碎了倒他脸上。

“等一下,”边雪偏头瞅了眼,“这毛巾是洗脸的?”

陆听说:“嗯,我洗脸用的。”

“……”

陆听一顿,连忙把毛巾拿开:“你拿来擦脚了?”

“没,”边雪说,“擦过几次手。”

“哦,那没事,”陆听看了眼边雪的手,“没那么讲究,都差不多,你擦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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