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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看。”

本是随口的抱怨,谁知过了两息, 有冰凉触感在手心蔓延。

姚映疏吓一跳,连忙收手。

仰头一看, 掌心涂抹着白色膏状的东西,将一小截疤痕盖住。

愣了须臾,姚映疏不解问:“这是什么?”

“祛疤膏。”

谈之蕴捉回姚映疏的手, 将她掌心药膏抹匀,“河阳县没有这东西,这是特意在府城买的,每日涂两次,掌心疤痕会慢慢淡去。”

姚映疏反应慢了一拍, 仰头凝着谈之蕴微垂的眼睫。

讷讷问:“你为什么特意要去买祛疤膏?”

谈之蕴眉眼认真,“你爱美,这疤是为我留的,我无法视而不见。”

原来是因为她救了谈宾啊。

姚映疏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但莫名品出了一丝失落。

抿抿唇,她有些口不择言,“能有用吗?”

话里带了情绪,谈之蕴抬头,视线凝住她的眼,“坚持抹,会有用的。”

纤长羽睫一眨,年轻男子嘴角上扬,语调轻缓中夹带侃笑,“好几两银子呢,娘子若是不坚持涂抹,那花出去的钱财都要替自己喊冤。”

姚映疏被逗笑,眼里盛着碎星,“钱财怎么能替自己喊冤?”

“钱财不能,它的前一任主人却能。”

“好啊。”姚映疏长眉一竖,佯怒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银子,买这祛疤膏的时候心疼坏了吧?”

“娘子如何得知的?”

谈之蕴故作惊讶,旋即失笑,“忘了,娘子与我皆是财迷。”

“只有你是,谈大财迷。”

“嗯。”谈之蕴顺从而笑,“我是财迷。”

姚映疏又笑起。

药膏抹完,她收回手,认真打量着掌心。

待谈之蕴将祛疤膏放在窗台上,姚映疏忽然问起:“你哪日去拜访那位长辈?”

谈之蕴:“明日就去。若我晚归或未归,你与承烨不必管我,自行用饭睡下就是。”

姚映疏歪头不解,“不就是去见个长辈?怎么听着跟闯山门似的?”

谈之蕴无奈,“老师与我说,那位长辈脾气有些古怪,初次会见极有可能故意刁难考验我。”

听着跟见老丈人似的。

村里有户人家极疼姑娘,等到招女婿时,未来女婿每每来家都会被刁难,姚映疏曾见过他几次,虽然劈柴劈得直不起腰,但一见到那家阿姐,那人脸上都会露出憨厚笑容,惹得阿姐心疼地为他倒水,围着他温声细语。

起初姚映疏还会同情那未来女婿,但次数多了,她琢磨过来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属实是她多想了。

因此当下她也没对谈之蕴的事多加点评,只点头应道:“好。”

隔日清早,谈之蕴吃过早食便离家了。

姚映疏的手差不多已经好了,她将桌椅搬到屋内窗下,迎着阳光细细描摹荷花。

掌心膏药传出清淡香气,姑娘心情不错地晃着脑袋,裙下两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

将荷花描完,姚映疏找出特意带上的布匹,裁剪缝制。

忙活到快到正午,腹中唱起空城计,她才将针线放下。

往外一看,院里安安静静,厨房里空无一人,倒是远处飘起袅袅炊烟。

“谭承烨,谭承烨。”

在屋里叫了两声,不见谭承烨回应。

姚映疏起身往外,径直往谭承烨屋里走,“谭承烨!”

“来了来了!”

屋里乒铃乓啷一阵慌乱响动,须臾,谭承烨匆匆从里走出,“怎么了怎么了?”

姚映疏板起脸,“怎么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饿吗?”

谭承烨摸肚子,愣愣道:“不、不饿啊。”

下一瞬,腹中传来响亮响动。

小少年手猛地一动,紧紧摁住肚子,脸上露出尴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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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映疏白他一眼,狐疑问:“你在屋里作甚,这么专注,连自己饿了都不知道?”

“没做什……”

谭承烨改口,“看书,我看书呢,看得太认真,一时忘了时辰。”

姚映疏不怎么相信,“真的?”

除了和张原、徐天浩比试的时候,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爱读书了?

“当然是真的。”

谭承烨理直气壮挺直腰杆,反口抱怨,“你是我娘,你怎么能不相信我?这种时候,你该鼓励激励我才对。”

姚映疏还是不信。

这小子定有古怪。

她面上不动声色,敷衍道:“行行行,我信了,你小子可真棒,行了罢?”

谭承烨拧眉,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不像夸赞,倒像是讽刺。

可看姚映疏的表情,好像又没那个意思。

忖度两息,谭承烨不纠结了,管他什么意思,他听着是夸赞就够了。

小少年扬起笑,转身往厨房走,“好,我现在去做饭。”

姚映疏一把将他拉住,“都这个时辰了,现在做什么时候才能吃上?”

往门外抬了下脸,她道:“咱俩出去吃。”

来平州城好几日了,她还没好好见识过府城的繁华呢。

谭承烨立即兴奋响应,“好。”

两人揣上银子,转头就走。

一缕炊烟从烟囱上空升起,飘飘绕绕飞向蓝天。

晴空广袤,白云滚滚,阳光将云层照成金色,穿过整片天空,斜斜落在门前那人身上。

热气从身上冒起,汗珠顺着额头滚落,谈之蕴伸手将之抹去,面色平静无波,在心内默背文章。

他一大早就来华府拜访,然而门房却道他家老爷昨日会客,一时兴起小酌了两杯,此时还未起身,让他稍等片刻。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

谈之蕴自然知道这是华老爷子故意刁难,并未多言,只趁机温习功课。

“华老爷子可在家?”

身后骤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嗓音,仿佛夏日穿过林荫的一缕清风,打断了谈之蕴的默背。

他微微偏头看向来人。

那是个年轻人,裹着雨过天青大袖斜襟长袍,衣身用绿色丝线绣着丛丛青竹,领口缀着几片竹叶,一眼望去配色清爽,温文尔雅。

玉带束在腰间,下坠一枚环形玉佩与同色香囊,两条穗子走动间只扬起极为轻缓的弧度,姿态优雅从容。

年轻人生得极为出色,眼皮虽薄却无锋利之感,丹凤眼狭长,碎光嵌在眼中,涌动着温和碎光。

一名小厮跟在他身后,手持油伞为他遮阳。

对上谈之蕴的目光,那人略微一怔,旋即温和颔首。

看来也是华老爷子的客人。

谈之蕴点头致意,收回视线,继续默背。

门房快步走来,见人三分笑,“原来是陈公子。”

陈公子态度温和,语气亲和,“今晨有篇文章晦涩难懂,特地前来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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