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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下,月桂姐会慌得连门都没合拢?

姚映疏抿唇,沉下脸推开门,把门后的顶门棍拿在手里壮胆。

谭承烨见状,也放下瓜子去抽门闩。

抽两下没出来,他只好放弃,抱起檐下用来接雨水的陶罐。

屋内有几声奇怪的响动,母子俩默契地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

房门大开,屋内一览无余。

一个男人压在林月桂身上,她如傀儡般仰面躺着,神色空白绝望,眼角泛着晶莹。

仿佛有闷棍敲在姚映疏脑后,她头皮一紧,瞬间头晕目眩,心脏似被一只大手攥住,憋得她喘不过气。

谭承烨瞪大眼,霍地冲出去,举起陶罐狠狠往下一砸,愤怒大吼,“淫贼,受死!”

“哐当——”

第55章

陶罐在那男人身上砸出沉闷的响声, 顺着床沿往下掉落,“噼里啪啦”一声砸下,碎片震颤不已, 不断摇晃。

声音仿佛雷鸣,轰然炸在姚映疏心里, 她猛地醒神,手里顶门棍颤颤巍巍脱落。

姚映疏快步走过去,与谭承烨合力把那男人推开, 掀开被子裹住林月桂的光裸的身子,抱着她安慰。

“好了好了,没事了月桂姐,没事了, 你别怕, 别怕。”

林月桂缩在姚映疏怀里, 目光空洞,呆呆地注视着虚空。

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看得姚映疏心慌不已,颤着嗓子慌乱道:“月桂姐, 月桂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月桂姐你跟我说说话啊。”

“月桂姐,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 我给你出气,你别吓我月桂姐。”

谭承烨怒气上涌,拾起姚映疏掉落的顶门棍, 狠狠打在摔落地面的男人身上,一边打一边骂。

“混蛋!淫贼!畜生!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你不要命了?今个儿我非打死你不可!”

小少年清亮愤怒的嗓音回荡在耳侧,林月桂呆滞的目光里多了丝神采,裹在被子里的身子开始颤抖。

姚映疏急忙用手轻轻拍她的背, “好了好了,没事了月桂姐,你别怕,有我在呢。”

林月桂似是听见了她的声音,面色惶然转过视线,迟疑道:“欢、欢欢……?”

“是我是我。”

姚映疏安抚道:“月桂姐你别怕,我和承烨在呢。”

林月桂偏头,瞧见握着顶门棍,一脸凶狠厌恶的小少年,又低头看见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情绪崩溃,抱着姚映疏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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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姚映疏慌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急忙安慰,“月、月桂姐你别哭啊,你受了什么委屈我都给你出气,你别哭,你别哭。”

林月桂揪住身上的被子,眼泪落在肌肤上,烫得她不住颤抖,“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哭声一声比一声哀切绝望,听得谭承烨鼻子发酸,逐渐停下挥打的动作,吸吸鼻子收回眼泪,“林婶,我和姚……我和我娘在呢,你别怕。”

他低头抹眼泪,余光里有道影子从眼前掠过,震惊焦虑的嗓音在耳畔砸响。

“月桂姐!”

抬头一看,林月桂忽然挣脱姚映疏的怀抱,猛然朝着房柱撞去。

“林婶!”

谭承烨目眦欲裂,身体的反应快过脑子,丢下顶门棍飞扑过去一把抱住林月桂的腰,硬生生把她拖了回来,两人一起摔倒在地。

姚映疏也很快扑过去,动作迅速用被子把林月桂裹住。

“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拦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林月桂崩溃挣扎,“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啊!”

姚映疏艰难控制她的动作,劝道:“月桂姐,没什么的,咱们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真的没事。”

“你就这么送了性命,岂不是便宜了那狗?你丧了命,他却逍遥法外,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对对对。”

谭承烨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龇牙咧嘴道:“林婶,你还有柔姐儿呢,倘若柔姐儿没了娘,你让她怎么办?”

“柔、柔姐儿?柔姐儿……”

林月桂去抓头发,面色惶然,哭音颤抖,“不能让柔姐儿看见我这副模样,不能让她看见,不能……”

“这是怎么了?”

谈之蕴的声音骤然从屋外响起,姚映疏倏然一惊,霍地转头。

年轻男子站在院内,拧眉望着屋中一幕,神色逐渐凝滞。

躺在地面浑身赤裸的男人,裹着被衾被姚映疏抱在怀里的林月桂,一片狼藉的屋子……无一步诉说着此处方才发生了何事。

他提步,慢慢走进屋里。

没在他身后看见柔姐儿,姚映疏松了口气,拧着眉头回答谈之蕴方才的问题,“我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

谈之蕴走进来,蹲在昏死那人身旁,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

看清模样的那一瞬,他瞳孔骤然一缩。

男人挣扎几下,眼皮跳动,似要醒来。

谭承烨惊叫,“怎么办,他快要醒过来了。”

姚映疏咬牙恨声,“报官,必须抓他去报官!”

谈之蕴的“不可”二字还未出口,林月桂陡然尖叫一声,“不行,不能报官,不能报官……”

“月桂姐你别怕,我们就说他入室抢劫,不会对你……”

话音陡然顿住。

姚映疏看清躺在地上的人,剩下的话堵在嗓子眼里。

她眼前一晕,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是他,怎么会是他?!

河阳县的父母官,姜文科姜县令?!

刹那间,姚映疏想起了在巷口携带萼绿君花香的男人。

难怪她当时觉得有几分眼熟,当初在公堂上,她亲眼见过的!

混蛋,这个狗官!

姜文科无意识地哎哟一声,姚映疏恨得松开林月桂上前,刚迈出一步,手忽然被人拽住。

林月桂似是恢复了理智,将姚映疏往门外推,喃喃道:“走,趁他没看见你们,快走。”

她又去拉谭承烨,用力把人推出去,嘶吼道:“走啊!”

姚映疏眼酸,“月桂姐……”

谈之蕴拽紧她和谭承烨的手腕,拉着母子俩往外,“走,听林娘子的,先回去。”

姚映疏被拉得踉跄,一步三回头走了。

屋里,林月桂怔怔看着姜文科,遍布泪水的眼里涌出恨意,她抹了把泪,颤颤巍巍站起身,拾起地上衣物,一件件穿在自己身上。

“嘶……”

姜文科醒来时脑后剧痛,伸手去摸,好大一个包。不仅如此,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剧烈疼痛。

恶声恶气道:“谁打的?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打我?”

林月桂坐在妆台前,冷漠地从镜子里注视他。

姜文科瞥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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