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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带笑,眸中映出调侃笑意。
姚映疏松了口气,只教寻常的还好呢。
她笑出来,“好啊,那就谢谢林师傅了!”
林月桂噗嗤一笑,生动眉眼比平时多了几分俏皮。
“行,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了。”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只要是姚映疏感兴趣的东西,那她一定是个极好的学生,无论林月桂说什么她都记下。
一个教一个学,气氛融洽又和谐。
眼见时辰不早,林月桂收起针线,“这几日我都空着,明个儿我再来和妹妹说话。”
她起身招呼柔姐儿回家,“柔姐儿,咱们该走了。”
柔姐儿一听,和小福挥手告别,哒哒跑到娘亲身边,乖巧道:“好。”
“月桂姐等等!”
姚映疏打开厨房门,从里取出一条肉和半只鸭,“这个你带回去。”
“这我不能收。”
“都当师傅了,怎么能不收束脩?”
姚映疏把用油纸包住的鸭交给柔姐儿,“小心抱着。”
又把肉塞给林月桂,“月桂姐不收可是和我见外了。”
她故意板起脸,“当心我明日不让你进门。”
林月桂无奈,只好收下,“那就多谢欢欢了。”
姚映疏露出笑,“该是我谢谢姐姐才对。好啦,回去吧。”
母子两人走后,她在院子里转两圈,总觉得给的东西少了。
目光在一盆翠绿的盆栽上流连。姚映疏拧眉想了会儿,谈之蕴好像叫它萼绿君?
听他说,此花花开白色,芳香馥郁,沁人心脾,不仅好看,还能用来泡茶。多种植于岭南一代,不承想在河阳县这种小地方也能瞧见。
那店里总共两盆萼绿君,全被姚映疏买下了。
想着林月桂方才多看了它两眼,姚映疏当机立断,抱起一盆就往外追去。
出了院门,对面,林月桂正带着柔姐儿往里走,姚映疏把花放在门口,留下一句话,随后飞快跑回家。
“月桂姐,这花和你甚是相配,你留着养吧。”
“诶。”
林月桂回头,只依稀看见一道残影。
她低头看着那盆翠绿盎然的萼绿君,嘴角笑容无奈。
……
回到家,姚映疏来不及歇口气,眼看日头将落,立马钻进厨房。
谭承烨回来的时候闻到了极其浓郁的肉香味,一缕一缕的直往他鼻子里钻。
口中不断分泌涎液,喉咙吞咽了一下又一下,他放下书箱,没忍住走向厨房。
他就看一眼,闻个味。
就一眼!
扒着门框,谭承烨够着脑袋往里看,语气酸不溜秋,“今晚怎么做这么多好吃的?”
有肉有鱼还有鸡,可真丰盛啊。 w?a?n?g?址?发?B?u?页??????ù?????n?????????5?????o??
他咽了口唾沫。
姚映疏忙得热火朝天,“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谭承烨噘嘴,小声嘟囔,“吃个肉还得卖关子。”
姚映疏没听见,“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去写课业了!”
谭承烨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把鸡放在灶上炖着,姚映疏净手出厨房,往外头看一眼,隔着窗子问书房里的谭承烨,“你谈大哥今日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
谭承烨提笔在纸上抄写,头也不抬道:“他那书院离得远,每日走回来本就费时费力,要是先生再留他片刻,可不得回来得晚了?”
说到这儿,他抬头认真道:“不如咱们买匹马吧,谈大哥来回方便,再置办辆车厢放着,我们想去哪儿也便利。”
昨日他就想买马了。
昔日堂堂的谭家大少爷,坐驴车像什么样?还是马车比较符合他的气质。
姚映疏拧眉沉思。
黄亮的事刚过去,现在买马,会不会太招摇了?
就在这时,院门传来响动,谈之蕴伴着将将升起的月光而归。
姚映疏偏头看去,“怎么现在才回来?”
“听说了件事,路上耽搁了。”
“什么事?”
姚映疏和谭承烨异口同声。
谈之蕴拍拍袖子,“是黄亮的事。”
迎上二人目光,他轻启唇,“王征与我说,黄亮养伤这段时日家中很不安生。他长嫂日日挤兑,兄长也站在妻子那头,黄家日日都在争吵。前两日,黄亮实在忍不了,趁着家人熟睡,偷偷盗走家中财物,准备一走了之。谁料中途被长嫂发觉,争吵间,黄亮将黄母推倒,仓皇逃走。”
姚映疏听得目瞪口呆,咬唇骂道:“这个畜生,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手。”
谭承烨忧心忡忡问:“他不会找我们报仇吧?”
“不会。”谈之蕴笃定,“许是为了报复崔三之前的背叛,黄亮临走前去了崔三家。”
顿了顿,他接着道:“两人厮打间,崔三失手将黄亮砸死了。”
母子二人瞠目结舌。
震惊过后,谭承烨骂道:“他活该!”
姚映疏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那他娘呢?”
谈之蕴摇头,“听说她当时流了许多血,至今昏迷不醒。”
姚映疏唏嘘。
白发人送黑发人,若她能挺过这一劫,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
对这位老妇人,姚映疏同情有之,恼恨有之。
她与黄亮,也不知是上辈子谁欠了谁。
别人家的事与他们无关,勉强将这事抛到脑后,姚映疏轻松道:“饭好了,咱们先吃饭吧。”
“好。”
谈之蕴净了手,和谭承烨帮忙摆饭。
瞧见一案的肉菜,他眉尾微动,略带惊讶。
把饭菜端到堂屋,谭承烨刚坐下,姚映疏急忙把他拉住,“先等等。”
谭承烨摸不着头脑,“不吃饭等什么?”
姚映疏没回话,把她娘新做的牌位摆在案上,又往铜盆里添冥币,回头道:“我看你娘的忌辰就在今日,你去把她的牌位拿来,咱们简单祭拜一番。对了,还有谭承烨,也去把你爹的拿来。”
不然只祭拜她和谈之蕴的娘,这小子又要闹别扭。倒不如一起各祭拜各的。
不然以他们三人的身份,总觉得怪怪的。
谈之蕴过了好几息才回声,“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忌辰?”
姚映疏奇怪回:“当然是咱们拜堂那日看见的。”
不然还能怎么知道?
提起去世的亲爹,谭承烨眼里涌现伤感,转身往外走,“我去拿。”
谈之蕴却没动。
他站在原地,凝视站在灯前的人。
暖光映照在侧脸,姑娘的脸明亮又温暖。
夜风过堂,风拂在耳侧,他仿佛看见春日山林间万花齐放,姹紫嫣红的盛景。衣袖轻轻飘动,他又看见夏荷满塘,秋菊熠熠,金桂飘香,与冰天雪地里,掩在白雪下最灼目的那一抹艳红。
“噗通——”
心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