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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心了。”

姚大周脸色铁青,陈小草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正欲再说什么,高文浩手持马缰,懒洋洋道:“谭夫人现在和谭公子才是一家人,你们不过一门亲戚,管那么多干嘛?”

姚大周偃旗息鼓,沉默着看了陈小草一眼。

陈小草搓手,赔着笑脸道:“县令公子说得是,我们不管了,不管了。”

姚映疏想翻白眼。

欺软怕硬的两口子。

她不想再纠缠下去,下颌轻抬,“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就在这时,姚光宗拾起地上石头砸向姚映疏,骂道:“自甘下贱的婊、子,你不配做我姐!你要走,先把我的银子给我,然后滚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谈之蕴离得近,反应极快拉了姚映疏一把,没让那块石头砸在她身上。

谭承烨气,“你骂谁呢小废物,她的银子凭什么给你?”

姚光宗小脸狰狞,“我娘说了,几个赔钱货的银子都是我的,我的!”

谭承烨气疯了,“你才是赔钱货!只知道惦记姐姐兜里银钱的蠹虫!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是吧?”

他再度将怀里大福扔出去,破出怒音,“大福快上!给我狠狠教训这个不长脑子没心肝的废物,啄死他!”

“咯咯咯!”

大福梗起脖子,愤怒飞到姚光宗头顶,使出吃虫子的劲,狠狠往下一啄!

第29章

“啊!”

姚光宗重心不稳, 站得歪歪扭扭,捂着额头痛得尖叫,“娘!快把这鸡捉住, 我要宰了它!”

“光宗别怕,娘这就来。”

陈小草着急忙慌护住姚光宗, 一脸凶戾去抓作怪的母鸡。

“大福回来!”

雄赳赳气昂昂的母鸡根本不听谭承烨的话,在陈小草的手抓来之前,两只爪子在姚光宗头顶用力一蹬, 扇着翅膀飞到地面,举着鸡嘴连啄好几下姚光宗的脚背,在他的惨叫声中迈着小碎步快速回到姚映疏身边。

好样的!

虽然对大福不听话不满,但它此举深得谭承烨之心, 将大福拎回篮子, 一脸倨傲地看着姚家母子, “大福威武,专治喷粪的嘴。”

大福咯咯两声,骄傲地扬起鸡脖子。

姚映疏嘲讽的目光掠过姚家一家三口, “走吧。”

这次是真的能走了。

登上车辕,姚映疏往回看一眼, 目光从正在安慰姚光宗的陈小草、垂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姚大周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人群中的姚二桃身上,嘴唇无声张阖。

“进啊, 怎么不进去?”

谭承烨催促。

姚映疏转身,钻进车厢。

等谭承烨也进去后,谈之蕴对众人一一颔首,“几位兄台,告辞。”

高文浩笑眯眯挥手, “谈兄,一路顺风,祝你喜结良缘。”

一月小病三月大病,半年卧床不起,一年魂归九天。

哪怕不说,谈之蕴也能看出他藏着坏心思,但笑不语,坐上车辕,驾马离去。

这场闹剧终于落幕,高文浩斜睨郑文瑞一眼,拉动缰绳调转马头,“走,回去。”

他得替这位好舅舅好好宣扬宣扬他做的蠢事。

为了美色强认秀才做拐子,雨山县的笑柄,他是当定了。

郑文瑞沉着脸上马,“驾”一声骑马进城。

“当家的,咱们现在怎么办?”

陈小草凑到姚大周身边小声开口。

事没办成,反倒是住客栈花了不少银子,她动了回村的心思,毕竟那烧的都是钱啊。

姚大周面色阴沉朝马车离开的方向看一眼。

那死丫头此行不知去向,往后是别想从她身上拿好处了。

“郑老板嘱咐的事我们已经办了,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许诺的好处,也得给咱们才行。”

姚大周小声道:“你们先回客栈,我去趟郑府。”

“诶,好。”

陈小草眼睛发亮。

姚二桃轻嘲勾唇,不再看那对正在密谋的父母。忆起姚映疏临走前说的话,她仰头望天。

明亮阳光照在眼中,刺眼酸涩。

姚二桃握拳,内心坚定。

她一定会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

当事人皆已退场,看完热闹的百姓满意离开。

秀才被认成拐子,嘿,这事可真稀奇!回去定得好好与人说道说道。

……

官道上马车徐行,两侧松木缓缓后退,姚映疏阖上窗,将尘土与树叶一道关在车门外。

她舒了口气,总算是顺利离开雨山县了。

就是可惜,他们走得太过仓促,没能和雨花、吉祥吉福道个别,希望吕老爷能将他们送出雨山县好生安顿。

她已经把他们三人的身契放了,又留下一些银钱,够他们做个小本买卖了。

相信终有一日,他们会重逢。

至于大伯和大伯娘……

姚映疏嘲讽冷笑,这对贪婪的夫妻既然有与虎谋皮的胆子,就得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郑文瑞能是什么好人?

大伯安安分分回村还好,但若是起了别的心思,怕是没好果子吃。

大福窝在角落咯咯地叫,姚映疏瞄它一眼,“咱们事先商量好的,我同意你带大福,你负责打理它的一切。”

谭承烨或惆怅或失落的神情一顿,没好气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事你都说过多少遍了。”

姚映疏嗯一声,没了话。

马车内一时只有大福不时咯咯的叫声。过了片刻,她又问:“你方才为何要帮我教训姚光宗?”

谭承烨脸色瞬间通红,撇开脸干笑两声,尴尬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对着自己的亲堂姐都能骂出那样脏的话,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似是不愿再提及此事,他撩起帘子和外头的谈之蕴说话,“谈大哥,咱们要走多久啊?”

“四五日。”

“这么久啊。”

谭承烨嘟囔一声,“你家房子多大?住得下我们吗?还有你爹,他是不是也得和咱们住一起?”

谈之蕴驾车之余温和回应,“我们不去万恩县,直接去河阳县。”

“为什么?”

谈之蕴:“万恩县有我爹在,他时常去书院闹事,我容易分心。师长思虑后,推荐我去河阳县的继明书院进学。”

竖着耳朵偷听的姚映疏眉尾轻挑,原来他早就找好了退路,无论他们会不会找上门,谈之蕴都有法子摆脱困境。

不过她出银钱,谈之蕴出人,也不算谁占谁的便宜。

万恩县与河阳县对谭承烨来说都没区别,他去哪儿都一样,哦哦两声,兴奋道:“谈大哥,你今日真是太厉害了,云淡风轻的说不让那老色胚看路引就不让看。他当时憋屈的表情看得我畅快不已,太解气了!”

谈之蕴轻笑,“我也不想如此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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