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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落下,姚映疏半边身子全湿了,脚下踉跄,步子不稳往后倒去。

一只手抓住手腕,隔着衣服仿佛能感受到掌心温热,姚映疏怔住。

待她站稳,腕上的手极快收回,姚映疏顾不上自己,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是我没注意,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

眼睫一抬,她陡然愣住。

谈之蕴抹去脸上的水,哪怕是遭遇无妄之灾依旧保持平静,含笑摇头,“无事,我……”

目光与对面的女子相对,亦是微怔。

二人同时开口,“是你?”

谈之蕴失笑,俯身作揖,衣袖上的水哒哒往下落,依旧不掩眉间骨秀神清,松风水月,“多谢姑娘的伞。隔日我持伞在阁中等候,却不见姑娘踪迹,不想今日竟碰上了。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取伞。”

“诶,公子等等。”

姚映疏将人拦住,“一把伞罢了,就赠予公子吧。”

她在心里默默唾骂自己,都到这个地步了,她竟还能说出一把伞罢了这样的话。

要知道,那伞可是谭府的,做工极好,说不准值好几两银子呢!

可这公子性子好,又住在附近,未来难免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此时有一伞之谊在,将来也好说话嘛。

谈之蕴脸上笑意加深,“那就多谢姑娘了。”

姚映疏笑着摇头,指着谈之蕴滴水的袖子,“这衣服我……”

“你在和谁说话?”

含糊男声响起,谭承烨揉着酸涩眼睛迷迷糊糊从院内走出。

迷迷糊糊睁眼,看清站在姚映疏对面的人,他震惊道:“是你?”

又是这熟悉的字眼。

姚映疏边抖落衣摆上的水边好奇问:“你们认识?”

谭承烨忽地一个激灵,彻底醒了,打着哈哈干笑,“见、见过。”

被“绑架”的事被人撞见,要是让姚映疏知道,非得骂死他不可。

指着谭承烨滴水的袖子,谭承烨大惊小怪,“谈大哥,你的衣裳怎么湿了?你快赶紧回去换了,这个天容易着凉的!”

说完,他慌慌张张拉着姚映疏进屋,“我快饿了,咱们吃啥?”

姚映疏被他拉得踉跄两步,没好气道:“干嘛!会不会好好走路!”

“我这不是饿的嘛。”

谈之蕴站在原地听完二人的对话,视线从紧闭的院门上收回。

这雨山县还真是小,上次在莲湖静亭遇见的姑娘,竟然就是谭家的当家主母。

他低眸看湿透的袖子,甩了两下,抬步往隔壁走。

屋内。

谭承烨坐在灶膛后,一脸懵地看着姚映疏,“干嘛?”

“你不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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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身衣服的姚映疏撩起袖子,将锅刷干净,“不生火,我怎么做饭?”

“不是还有吉祥和……”

谭承烨失落垂头,他忘了,吉祥和吉福往后不能再跟着他了。

一想到此,他眼里就冒出泪花。

姚映疏瞥他一眼,“赶紧的,快生火,你不会连怎么生火都不会吧?”

“怎么可能!”

谭承烨噌地坐直身子,一脸不服输,“这么简单,我怎么可能不会?”

一刻钟后,被烟呛得直咳嗽的谭承烨被姚映疏赶出厨房,蹲在檐下一边抹眼泪,一边小声咒骂,“这么凶,我那死鬼老爹能看上你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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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咕咕说什么呢?”

姚映疏从厨房门口路过,没好气吩咐,“还不快来替我淘米。”

谭承烨不满,“不去。”

“那……”姚映疏做了个手势,“就都是我的了。”

谭承烨咬牙站起,“除了这个,你还能拿什么威胁我?”

姚映疏耸肩,“当然是哪个最有效用哪个。别废话,赶紧做事。”

谭承烨不情不愿地使劲搓米。

一顿饭做得兵荒马乱,可等上桌吃饭时,谭承烨惊愕发现,姚映疏的手艺竟然格外不错。

他早就饿了,一言不发捧着饭碗,吃得堪称狼吞虎咽。

吃完,姚映疏将一桌残羹剩饭交给谭承烨处理,舒舒服服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听着厨房里骂骂咧咧的动静,眉尾轻轻上扬。

小半个时辰后,才听谭承烨进了隔壁。

夜色渐深,万籁俱静。

屋里没点灯,唯有月色攀着窗户爬入室内。

下午睡得多了,姚映疏此刻分外清醒,躺着发呆。

好不容易酝酿些睡意,她闭上眼正要入睡,迷迷糊糊间,好似听见一点奇怪的动静。

“咔、咔……”

姚映疏霍地睁眼。

她连忙起身穿鞋,附耳在门上凝神细听。

“咔、咔……”

声音越发清晰,姚映疏一阵心惊肉跳,指甲掐进肉里,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从半开的窗棂中翻出去,从檐下捡起扫帚握在手中,小心翼翼来到院内。

月色下,院门门闩内插进一把刀,正小心谨慎地将门闩拨开。

姚映疏吓出一身冷汗,抱着扫帚紧紧捂住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什么人?

是郑文瑞,还是其他的商贾?抑或是谋财害命的亡命之徒?

思绪百转千回,姚映疏逐渐冷静下来,盯着刀尖,蓦地高声道:“谭承烨!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半睡半醒的谭承烨倏地被这声音惊醒,恼怒道:“姓姚的,你怎么这么烦人!”

院里打瞌睡的大福被二人的争吵声惊醒,扑腾着翅膀咯咯叫了两声。

巷中有人被吵醒,骂道:“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嚷嚷啥呢?”

姚映疏扬声道:“抱歉,教训孩子呢。”

“白日什么时候不能教训,非得大晚上?”

“抱歉抱歉,实在抱歉。”

在姚映疏的紧张注视下,门闩上的刀尖顿住,一点点退回去。

轻微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她浑身发虚,瘫软在地,劫后余生般重重喘气。

与此同时,谭承烨开门,披头散发地冲出来,“扰人清梦犹如杀人夺……”

话音戛然而止,他怔怔望着瘫坐在院中的姚映疏,“你、你怎么了?”

姚映疏深吸一口气,抬起虚软的手,“快,扶我起来。”

谭承烨急忙将她扶进屋,倒了杯水递到姚映疏手里,“发生什么了?”

喝完水,姚映疏说出方才发生的事,小少爷惊得瞪大眼,手臂汗毛倒竖。

“那、那人是谁?”

“不知道。”

姚映疏疲惫摇头,将剩下的水喝完,“就是不知他还会不会回来。”

这话把谭承烨吓住了,二人就这么坐了一夜,直到天明,才各自回屋睡下。

未时,姚映疏推门而出,脚刚迈出去,险些被绊倒。

她皱眉望向坐在门口的谭承烨,“你坐在这儿作甚?”

谭承烨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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