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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些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你怎么来了。”

容显资一脸理所当然:“今日除夕,想着和你过,就来了。”

赌煤气灯效应今日应该是最鼎盛的。

如果拖得再久一些,城门楼那日宋瓒难得感知到的“不舍与惶恐”就该被他的倨傲给磨灭了。

宋瓒看着容显资近在咫尺的脸庞,居然不知为何生出一股皈依感, 这些天的冷遇下勉强维持的自尊让他此刻莫名倦怠。

“你这些天为什么不理我?”宋瓒听见自己自暴自弃道。

可眼前的人却一脸惊讶,连迟疑也不曾有过片刻:“哪有啊, 我只是因为想着要成你夫人有些紧张罢了, 可能……最多有些心不在焉吧!”

说话间, 容显资环着宋瓒的手摸到了他后颈处,一个致命的脆弱地方,习武的宋瓒本能地想动手自护, 容显资却反手将他按向自己, 状似随意可力道不容抗拒,二人呼吸交织。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听规。”

容显资皱皱鼻子, 是一个很难得在她脸上看到的娇俏神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理不理的,我人都在你府上了你怎么还可以说这些呢?”

宋瓒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却见眼前的女子摇了摇头:“你说过,整个府上, 你我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只是你我从小长大的环境不同,所以有些暂时的相互不理解。”

容显资皱眉,眼底满是失望:“你怎么可以把这些归咎于‘理不理’这么一个可以发生在旁人身上的情景呢?”

她有些气急:“我们和别人不一样,听规。”

脆弱的后颈处,容显资的手还未离开,被把住命门的宋瓒觉得有些不安,可看着容显资说话的朱唇,又硬生生克制下来。

“你说过我们是同一类人,对吗?”容显资眉尖稍挑,看着十分纯良。

宋瓒深觉眼前看着像小白兔的容显资,应该有一副毒蛇的牙,他不能顺着她的话了。

可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他与容显资是一类人。

他不会自己否认的,也不愿否认。

宋瓒点点头,眉心皱得有些许化不开。

容显资修长冰冷的手指抚上他额头,将宋瓒皱着的眉头抚平:“你说我们是一类人,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想不明白呢?”

见宋瓒眉头舒展后,容显资的目光又落回在他琥珀似的眸子里:“你这样我有些失望,听规。”

覆在宋瓒后颈处的手指开始打转,竟叫宋瓒有些适应了这触摸,危机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秘的,难以言喻的快感。

容显资留意到宋瓒逐渐放松的警惕,在这诘问后,她终于轻笑了两声,于宋瓒而言,像是久旱逢甘霖。

“不过我不会生气,毕竟我现在只有你了。”

说着说着,容显资语气尾染上了几分委屈:“但你以后不要这样想了,好吗?我已经很努力地跟着你的脚步了,你不可以一面要留住我,一面还用什么‘理不理’来局限我们的关系。”

她瘪嘴:“听规,你得谢谢我,如果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心不在焉’,怎么会让我们之间的问题暴露出来呢,对不对?”

怎么会是小小的心不在焉呢?

我从来没有这般煎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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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瓒心里的声音撕扯着他,他觉着自己喉咙像是被一根绳勒住,一个字也漏不出来。

见宋瓒久久不答,容显资眼睑微眯,随后立马换上那有些委屈的模样,眼含秋水:“你好像没功夫听我说话,那我先走了。”

她嘴上说着先走,可先离开的确实在宋瓒颈后的手。

被玩弄的命门突然失去威胁,反倒叫宋瓒觉得自己像被打开一样,好像四周不知何处会钻出来魑魅魍x魉从后颈钻进他身子。

他极快地抓住容显资将要离去的手腕,不着痕迹地将她的手指又放回了原处,用几乎微不可察的声音道:“是我不对。”

容显资眨眨眼:“什么?”

宋瓒沉沉看着容显资:“是我不对。”

这次,声音气沉丹田,沉稳有力。

“没关系,我不生气,”容显资大方笑笑,“那你先忙,我给你研墨。”

说罢,容显资便要起身,可宋瓒环在她腰间的手叫她动弹不得。

那略带薄茧的手将容显资的腰肢环得更紧了些,又将她往前压了压,使二人离得更紧密了。

那股灼热终于隔着衣衫烧在容显资身上,她压下不耐:“宋瓒,你总不能真想要孩子吧。”

宋瓒本想抱着容显资压一压自己的野火,可容显资像是枯草一样,将这火点得更大了些。

他埋在容显资颈间:“我服药了。”

“啊?”

这回倒不是装的,容显资确乎有些懵,可反应过来后,她的表情便有些皲裂。

“我还是想你,所以寻了男子服的药,留不了孩子。”宋瓒说话的热气呼在容显资颈上。

“你身子已经大好了,显资……”宋瓒顺着容显资的肌肤,用唇寻到她的耳廓,咬着说了四个字。

还不等容显资对此有何反应,宋瓒已经一把捞起坐怀的人,扫开了案上的公文。

笔架上的毛笔横飞,在墙上留下狂乱笔迹。青玉笔洗应声碎裂,与清水一同绽开。公文雪片般落满一地。

那方歙砚里,将才容显资随意搅弄的墨汁,此刻却染上了二人衣襟。

容显资拧身,却被宋瓒禁锢得更狠了些,她抬眼撞进宋瓒眼眸,良久,她散了力。

窗外此刻已然全黑,鞭炮轰鸣更为响耳,容显资隔窗望着黑得叫人喘不过气的天。

忽然,一束花火炸开,照亮了这一隅。

容显资被这突然的光亮照得瞳孔紧缩,她倏而回神,抬手覆上宋瓒双眼。

另一只手,去散落的衣衫里摩挲着什么,随后将其塞入桌案之下。

“烟花太刺眼了。”

.

此后一段时间,容显资同宋瓒相安无事,却也没闲着,将宋瓒的新府邸重新翻修了一遍。

美其名曰,为新婚做准备。

为了不打草惊蛇,容显资并未再同外界联系,何况眼下急的不应该是她。

.

“兰大人,眼看着就要春狩了,仲春后冻土开化,三大殿可得开始动工了。”孟回恭谨道。

兰席以手撑额,眉眼间压不住的烦躁:“孟提督莫要给我打圈子了,那容显资竟一句话都没从宋瓒府里传出来吗?”

孟回摊手:“兰侍郎,那可是北镇抚司佥事,容姑娘再机敏,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天吧?”

兰席眼下是真进退两难,陛下那边已经被孟回捅开了口子,届时要容显资接手季府若无山东砖瓦压着,朝廷必多有异议。陛下明面上不会罚自己,暗地里……

可若冻土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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