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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或许并不认识我。想了很久,我还是想亲自向你介绍自己。

……

在学校经常能看到你,可是即使面对面,你也没有认出我。

我不怪你。

是我骗人在先。但是,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对不起,我还是骗人了。我并不想当你的朋友……我比较想当你的男朋友。(划掉)

我想吻你、抱你、舔你、*(涂黑)你。(划掉)

对不起。

但是你被你哥欺负哭的时候,哭得好漂亮。眼泪像小珍珠,我要吃掉。(划掉)

我不太爱喝水、吃饭,都没有意思,但是如果是你的……我一定会很珍惜。(划掉)

……

我讨厌你哥,他不准我去你们家找你。

现在,甚至不准我给你写信。为什么?你也讨厌我吗?

……

你应该不会允许,但是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要用烟头给你烫几个标记。(划掉)

其实我试过,一点也不痛。(划掉)

算了,你的腿还是应该干干净净。很漂亮(划掉)

我越来越喜欢穿裙子了,但是如果有机会,你穿上一定比我好看。(划掉)

……

好奇怪。明明是冬天,为什么最近会有蚊子?

希望今晚你家附近的蚊子不要咬你,我试过了,很毒。

如果它咬了,就当是我好了(划掉)-

……

祝你好。

-

要不是有人告诉我那是爱,我会以为那是一把赤裸的剑。它确实是剑。

没有遮掩地倾注了欲念、恶意和丑陋……

即将刺入我。

先前我不信任他的柔弱,却也没揣测过他的恶劣。

也因为想不透祝迦放任那些信被祝郝看到的原因,直至此刻我才确认,祝迦是故意的。

他不但乐于自毁,也热衷于毁坏他人。

祝郝便是他的执剑者。想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使用了。

我接过祝迦手中的百褶裙,掠过他,转而盯住祝郝,“可以,怎么都好,前提是它们先消失。”

闻言祝郝沉眸,不知在思索什么,半晌,他将烟夹在指尖,喃喃重复我的话,“……怎么都好?当然可以。”

说话时,他眼瞳宛若映了一点星火。

祝郝起身行至一侧开放式厨房,将那叠纸用打火机点燃。直至火舌舔到他的指尖堪松开手,火焰落入水池中燃尽。

他果然十分痛快就将证据销毁。

看来他也不想祝父知道祝迦穿女装另有原因。

注视着被灼了一下的食指,祝郝蓦地露出一抹笑。

注意到他的举动,我的手指不由攥紧了,我记得祝迦信中所有内容,想必他也没有忘……

下一秒,我看见祝郝对着祝迦很轻地笑了一下,“替弟弟出气,还是得满足他的愿望才行啊。”

我僵住。

哪怕预想过一些事,我仍旧觉得很疼。

我讨厌疼痛。

从小到大,我从不与人打架斗殴,自知打不过是一,怕疼是二。也因此,我在冯逍呈手下轻易认过许多怂。

我低头,徒然心生退意。然而眼角余光又瞥见祝迦的面孔。

他直视着祝郝,面上虽没有情绪,可嘴角柔和平直的弧度仿佛都带着讥讽。笑我,也笑他。

抿唇,我深吸一口气,咬了下牙又松开。旋即抬手将宽大的短袖脱掉,然后弯腰将腰胯间的黑色工装裤褪下。

裤管很宽松,无需脱鞋便能轻易脱掉。

都是男生,换衣服没什么好遮掩的,但我莫名不愿意把脚上的纯黑色板鞋踩掉。

直至将藏青色的百褶裙提至腰胯,反手却拉不动后腰的拉链时,一只手从后面按住我的肩膀,由凉变得温热。

“邱寄。”

祝迦轻声唤我,按住我肩膀的手加了力气。须臾后,他移开手,从我指间接过金属拉链头,“不许动,我帮你。”

湿热的呼吸扑在耳后。我又僵了一下,没有推拒。

“好了。”

祝迦语气柔顺,宛如最忠诚的奴仆。我侧脸瞟他,他便冲我笑了一下。

我不理他,低头拿起沙发上配套的同色系无袖针织。这时祝郝陡然出声喊住我。

他不准我穿上衣。

在学校里,班上男生刚打完球便经常会脱掉上衣。在家,我偶尔也撞见过冯逍呈光。裸着上身。从没有扭捏过。

眼下,注意到祝迦莫测古怪的神色,我顿觉难堪又反胃。

我坐到沙发上,抱手靠着后背。

祝迦又跟过来,他在我腿边蹲下,手掌落在我的膝盖上,声音低哑,“腿并拢。”

经提醒后我才发觉,双腿自然分开的坐姿,盖在裙摆下极其不雅。然而,我还未想好是否依言并拢腿,祝郝便又开口。

他走过来,站在我和祝迦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我想了许久,你自己动手吧,就算替你哥给祝迦赔罪了。”

祝郝没有明说,只将抽了一半的烟递过来。

我盯着被他唇口含过的烟嘴,没有伸手接,直至祝郝面露不耐才说了声“好”,但手依旧没动。

祝郝“呵”了声,从裤袋摸出一盒烟扔给我。

我取出一根,夹在指尖。

很快祝迦便点了打火机凑过来。

他依旧没有起身,低眉,神态专注。我骤然将烟从火焰上移开,侧头问他,“祝迦,你也要我这么给你赔罪吗?”

闻言祝迦既为难又羞涩地抿起唇,眼下泛起古怪的薄红,手中的火苗稳定地燃烧着。

傻逼。

小学三年级我就学会用这个词骂人,但出口的次数屈指可数。

此刻它几欲脱口而出。

我心里生寒,不再看他,仅将烟凑了过去。

-

注视着猩红的星火,我无暇再分心顾及其他,迟疑了半天,直至祝郝不耐烦出声催促,我才掀开裙摆。

狠狠吞咽了下,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烟头摁到皮肉上。

疼。太疼了。

尖锐的灼痛,烫疼了心脏。

我根本忍不住颤抖,疼得有些恍惚,仿佛能听到滋滋的皮肤烫伤声。

偏偏祝郝还在不远处说风凉话,“能有多疼?一个就这样,接下来你怎么熬。”

是以灼热处更疼了。

烟头离开腿,我缓了缓,才抬起头。

祝迦原本还注视着那小块酌红的皮肉,感应到我的视线,旋即仰头望住我。

四目相对,我凝泪,难以自制地染上哭腔,“祝迦,你帮我好不好?好疼。”

眼睫一眨,泪珠便断线似的滚落。

有一颗坠到伤口处,隐隐的,愈发疼了。

那根烟被我摁灭了。

祝迦只能再次点燃一根,动作轻柔又用力地将它摁灭在我的腿上。残酷地连眼睫也未抖动一下。

手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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