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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指了指被他扔在一边的毛巾,认真道:“是你有病。”

“你看,我治好的。”

冯逍呈脸色顿时又难看几分,却不像生病,倒像恼羞成怒。

不会吧……难道他像我班上那些女生一样,以为嘴巴碰嘴巴就能生出小宝宝?

可我们都是男孩子啊。

我正打算说点什么,他已经愤怒地朝我扑过来,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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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转一点,冯逍呈就诈尸一样爬起来将我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他打我,我眼泪还没来得及掉,他却先晕在我身上。

毫无预兆。

我吓得连呼吸也屏住,浑身寒毛立起,干巴巴地吞咽了几口,才敢伸手探他的鼻息。

很烫,还在,冯逍呈没死。

我本就被他的重量压得喘不过气,现在紧绷的弦骤然松懈,更是被压得只能张大嘴巴,艰难呼吸。

我默默地躺了会,恢复气力,使出吃奶的劲才把死沉死沉的他掀开。

这时,我才发觉,虽然他又烧了起来,可与昨晚的情况又不同。

他在发抖,且除了额头滚烫,手脚都是冰凉的。

我呆呆地跪坐在他身旁,面对这样的情况,血液仿佛冻结,大脑一片空白。然后便闪过很多不吉利的可能性。直至我想起那叠刮刮乐,血液才重新在体内循环。

原本我留下它们,是想当作证据,举报那家彩票店。

不一定会成功,但没有人喜欢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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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老板娘会毫不犹豫地帮助我们,甚至不需要我提起她曾经向未成年出售刮刮乐的事情。

“在哪儿?”她问。

彩票店里似乎有客人,又不太像客人。因为老板娘跟我离开时曾嘱咐那个始终背对着我的男人。

“邱冠以,看着店。”

那人懒散地应了一声,拖着长音,极其不着调。

第10章 日行一善

等我领着人回到桥洞底下,冯逍呈已经烧得迷糊了。老板娘也吓一跳,当即电话喊人来桥洞底下,要送冯逍呈去医院。

来人时,我终于看清那个男人的正脸。

他高瘦的身条掩在宽大的衣裤里,脚上夹着人字拖,拖沓着朝老板娘走近,“珍桂,真有你的,你这日行一善是要直接当活菩萨啊……”

旁若无人地同老板娘珍桂抱怨了几句,他才在催促下转向我和冯逍呈。

四目相对,我诧异地睁圆眼睛,既高兴,又觉得这情绪十分奇怪,只能攥着衣角呆呆看他。

而他漂亮锋锐的五官瞬时便挤到一处,本就偏深的肤色也仿佛更黑了,宛如被退货砸店的无良商家。

静了会,邱冠以恢复面无表情,略过我,直接抱起地上的冯逍呈往前走。可没几步又停下,猛地后退,抬脚点了下我的腿弯,没好气道:“你俩怎么在这儿?”

力道不大,可我毫无防备,膝盖一弯就顺着力往下跪。

待走在我身前几步的珍桂循声回头,看见的便是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我。

片刻无语。

她憋着笑,说:“……倒也不必这么感谢。”

闻声我抬起头,痛得眼泪汪汪。

那天在校门口,我白拿邱冠以一块钱。现在,我欠他们的愈多了。

入院后,冯逍呈经过验血、胸透各项检查后确诊为支气管肺炎。在医院这五天,每日三次雾化,早晚点滴、消炎药,如今他已然好转,但还需要住院观察。

期间,没有人提及医药费。

珍桂甚至每天给我们送饭,只不过她要看店,来的大多是邱冠以。

每每看到他,我膝盖上的伤口都会隐隐作痛。

“小孩儿,你叫什么?”在护士再三的提醒下,他终于慢吞吞地掐灭烟,随手将烟蒂扔进一次性纸杯里,张口,嗓门大得像闹钟。

这几天,冯逍呈不太愿意说话,谁来也不理,一个劲闷头睡觉,大概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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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嘘声提醒他安静,然后给病床上睡觉的冯逍呈掖了掖被角,以示不满。

这问题他昨天已经问过。他记不住,我却不想回答第二遍。

“你……”

邱冠以停顿半天后站起身,拎上保温餐盒。瞥一眼躺在病床上鼓包的冯逍呈,又扫过我,才嗤笑道:“小屁孩,你俩还怪拽的哈?”

闻言我整个人僵住,唰地抬起头,诧异地盯住他。

那时在校门口初见他时,我就觉得声音十分耳熟,但没想起来,直至再次听见这后半截话。原来……邱冠以就是那个住在十二楼,开门出来抽烟的男人。

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再看收钱。”邱冠以大概真的很排斥别人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语气在玩笑,可嘴角却压着。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我忍不住小声回嘴,同他抬杠。

可邱冠以没再搭理我,只在离开前,给了我的后脑勺一记。

隔日,冯逍呈就出院了。

我原以为,我们的关系经此会变得更加紧密,却是我想错了。

他仍旧讨厌我。

在邱冠以和珍桂办理好手续接他出院时,冯逍呈全程绷着脸,谁也不理。

直至走出住院部他倏然转身,将我推向珍桂两人后才道:“欠你们的钱我会还的,不过得等我长大。如果不放心的话他就抵押给你们,反正你们……”

略一顿,“反正我不会赖的。”

自顾自说完,他又对我摊开手掌,“我的东西,还我!”

“你的牙,给我了就是我的。”

“我知道是你拿的。”

“那你还不赶快还我?”他丝毫不给我出声的机会,又重重哼了声,“小偷。”

丢下两个字他便转身离开。我从裤兜里掏出来,摊在手心里的牙却没拿走。

-

冯逍呈就这样独自出院了。

我抽泣着被珍桂暂时拉回家。间隔两天后,冯逍呈大摇大摆跑进彩票店,给邱冠以和珍桂补了一张欠条。

他离开时,我正好替邱冠以和他奇装异服的朋友们跑完腿回来,双手捧了一条烟和零钱。

他分明看到我,又似没看见,径直撞上我一边臂膀。

香烟和零钱落到地上,捡起的功夫,冯逍呈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句话。

“高兴了?不用跟着我捡破烂。”

原本我以为,要不了几天冯逍呈会意识到他的错误,来接我回去,至少也把那颗牙拿走。没想到,只等来他的嘲讽。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把我丢下。

但这不妨碍我也重新开始讨厌他。

再遇见冯逍呈,便是一周以后了。

邱冠以和珍桂就住在彩票店楼上,两人相处像男女朋友也像姐弟。

珍桂莫名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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