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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忍住,他又添上一句,“有时候……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我又在想他。”

“没关系,”程袤山故作大度,很怕栗予哭出来,他轻快地补充,“别急,慢慢来,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栗予红着眼睛笑了一下。

程袤山驻足。

他一直落后栗予半个身位,一停下来,栗予有所察觉地回头。

程袤山踌躇地转动小指上的尾戒。

他是有过很多次约会,但也仅止步于约会。很难说是纯然的倾慕,还是掺杂些拯救般的心理,但栗予确实是第一个让他产生更进一步的欲望的人。

按他的交际敏锐度,现在不是一个可以说出某些话的好时机。

可当他看着眼前栗予的侧脸,浅色透亮的眼睛,长而纤细的睫毛微微扇动,这些字眼便像是长了脚似的,自动从他嘴里跑出来。

“我不敢说自己比他强多少……但我们绝对不一样。我知道程袤川对你做了很差劲的事,我是他的弟弟,还长得那么像……。

“如果你想迁怒,我其实很乐意。但我还是想问问,你愿意……试一试我吗?”

栗予耐心地聆听。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好好看着程袤山。

总觉得太过相像,所以无法不去回避程袤山的面孔,如今看来,却发现区别大得悬殊。

程袤山热情、明亮、直率开朗;程袤川别扭,高傲,阴晴不定。

相较之下,高下立见。

可一等程袤山说完,栗予却没有犹豫,便道:“我不——”

“等等!”程袤山打断,“你先告诉我,结果是好还是坏。”

栗予没有说话。 w?a?n?g?阯?发?B?u?Y?e?ⅰ?f?ü???ε?n??????2???????????

“……不用想也知道。那我不听了。”程袤山背后不存在的尾巴掉到了地上,他垂头丧气地跟在栗予身后,“但我还是……”

他的声音灰心地小下去。

栗予不想给他没有必要的期望,连安慰都省略了,默默走在前面。

忽然,他的背后程袤山又是一停。

接着,传来非常坚决的一句,“程袤川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好似听到了一种全新的语言,栗予懵在那儿。

转过头,只见程袤山刚刚还很暗淡的眼睛重又亮起,气势昂扬:“不要白白放过他。”

“既然他能想出那种手段来骗你,那反过来,我们也不能让他痛快。”

刷到那条朋友圈时,程袤川正在前往学校的路上。

周一的日语课成了他唯一能见到栗予的机会,必然要好好珍惜。

他几乎从不刷朋友圈,但今天不知怎么,在等红灯的间隙,不自觉点开。

迎面而来第一条,是程袤山发的。

文案只有一行,forthefirsttimeinforever。

配图两张。

第一张是程袤山的一张侧脸特写。

第二张是相同角度的栗予。

两人的耳垂上戴着相同款式的一副耳钉。

上面的小钻明晃晃的,光芒直刺进程袤川的眼睛。

第30章 我是我弟

当即,程袤川拨通程袤山的电话。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u???è?n???????????﹒???o???则?为?山?寨?佔?点

前三遍都被挂了,第四遍才接起来。

“……”

程袤山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所以拒绝主动开口。

程袤川从他的沉默中嗅出一点隐晦的得意与炫耀,直切主题,质问:“你和栗予怎么回事?”

程袤山哼笑一声,“看见了?”

程袤川烦躁地按下喇叭,滴了把前面见缝插针别进来的一辆小车,“到底怎么回事?”

幸好,他知道程袤山昨日一整天都在家里,晚上也是在家过夜的。

“开车呢?”程袤山问,“那我就先不气你了,安全第一,拜拜——”

“少来这一套。”程袤川耐心告罄,不善地警告。

“好嘛,”程袤山不想再挨一顿揍,打太极说,“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程袤川深吸了口气,紧握住方向盘,“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程袤山反问。

程袤川语速极慢,确保程袤山能把每个字都听清,“因为栗予看不上你。”

深呼吸的人变成了程袤山,也不犯困了,“说得好像他看得上你似的。”

“比你强。”程袤川冷冷讽道,“不然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想和你见面。”

被戳中痛点,程袤山跳脚地从床上坐起来,“我是昨天和他表白了。”

程袤川接道:“他没同意。”

程袤山:“但也没拒绝。”

差点闯了红灯,程袤川猛踩下一脚刹车。

在背后早高峰车流的鸣笛声中,他一言未发,扣掉程袤山的电话,绿灯后重重踩下油门,驶向学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要先见到栗予再说。

因为这通电话,程袤川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到学校时已经九点。

他疾步走进教室,却发现讲台上站着个陌生的面孔。

他正退出确认门牌号,听到讲台上那个老白男说:“进来吧,你没走错。我知道突然从年轻漂亮的yuli换成我这个老头,是件很难接受的事。”

学生们哄堂大笑。

已经进了教室,不好临时走人,程袤川阴着脸在最后一排坐下。

不同于栗予卡点上下课,并且只会从举手的学生里挑人回答问题。离上课还有五分钟,代课老师便开始点学生上台听写单词,谁低着头就选谁。

程袤川毫无疑问地被选中。

老师一边调出ppt,一边和第一排的几个学生闲聊。

“Yuli去哪了?放心,他下周就会回来。Yuli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才临时找上我——”

话还没说完,他只见那个刚刚走到白板前的高个头男生,丢下马克笔便返回座位,拎起背包,出门左转走人。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

开向栗予家的路,程袤川早就烂熟于胸,连有几个红绿灯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路飞驰到目的地,在楼下等了会,他跟在别人身后,蹭了门禁进去。

还是那张熟悉的门扉,这是程袤川第二次站在这里。

联想到上次不太好的回忆,他敲门的手停驻了片刻,但犹豫很快被急切想要见面的担忧取代。

笃笃笃,他谨慎地只敲了三下,屏息等待。

过了几秒,屋内才传来延迟的反应。

“谁呀?”栗予用英文问,声音闷闷的,拖沓而缓慢地向门边走来。

程袤川刚张开嘴,又迟疑地闭上。

如果让栗予知道是他,只怕连门都不会开。

清了清嗓子,他把语调抬高了些,尽可能地向印象中那种活力十足又飞扬的声音靠拢。

程袤川说:“是我,程袤山。”

门内停滞的脚步重又动起来。

“你怎么来了?说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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