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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
两只潮热的手十指纠缠在一起,程袤川摸到他中指的笔茧。
品尝着栗予比奶油更甜美的唇舌,他隐约冒出个模糊的念头。
“不准给她纹身……你先不要给她纹,好不好?”
既然是特殊的第一次。有个冲动的想法在程袤川的脑海中蠢动。
栗予好几秒才有所回应,舌头缠在一块,实在不怎么好发声,“这,这不行的吧,我们约——”
不想听拒绝的话语,程袤川噙住他的嘴唇,像要把他吞进肚子里似的吮咬。
栗予的思考能力就像蛋糕上的奶油一样融化了。
凌晨三点的街道空无一人,但谁也不想先回家。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栗予枕在程袤川肩上,手指停驻在他的下唇,那里刚刚被他咬破了个小口。
程袤川没有讲话。
栗予半真半假地发脾气,“你说不说?”
还是没声音,但栗予的指尖感受到他的嘴角正微微牵起。
“……讨厌你,胆小鬼。”
栗予把脸埋进程袤川的肩窝,倾耳听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还好我很勇敢。”
第24章 不许乱摸
新的一周,本学期第一次,程袤川翘掉了周一早九的日语课。
直到七天过去,确定嘴上的伤口彻底长好消失,他才重又出现在教室。
不过晚上的见面是一天也没有缺席的。
短假结束,栗予重新变得忙碌。纹身店客人少的时候还好,有时遇上要做八九个小时的大图,栗予跟着观摩学习,回到家已经十点十一点钟。
下班时间不固定,可也不愿让他再走那么远去公园,程袤川干脆把车停在他家楼下,抱着笔记本,开热点做作业,一边写一边等。
接过吻之后,有些事情变得不太一样。
如果说先前只是很单纯地想和栗予见面、想听栗予说话,现在却成了无时无刻都想贴在一起,最好四肢也缠得不分你我。
只要见面,就没办法忍住不去靠近。
程袤川猜栗予也是一样的。
白天太忙,见面的时候,栗予累得说话声音都小了,没精打采,仿佛下一秒就能在他怀里睡着。但嘴巴一碰到一起,就会立刻精神,仿佛一秒之内充满了电似的。
他最近新换上一枚唇环,纤细银亮,上面点缀着一颗极小的四芒星,棱角尖锐,把程袤川戳痛好几次。
再见面,就换回了唇钉,最基础的款式。
起初,程袤川碍手碍脚地不太碰这里,穿孔在左侧,他便单单在右边用力,把栗予的嘴巴都咬得不对称了,第二天在电话里向他抱怨没法见人。
栗予再三告诉他,这里早就恢复如初,怎么动也不会痛之后,程袤川的胆子才又大了回去。
硬质的金属刚一碰上,还带着些微的凉意,但很快就染上程袤川的体温,若即若离地轻轻蹭着他。
至于另一处的穿孔,程袤川主动回避,甚至在太近时,还会弓起背,不着痕迹地躲一下。
但在这件事上,栗予的胆子比他大许多,进步也快上许多。
毕竟是刚成年就确定了自己将来想做什么、人生的每一天都过得富有规划的优等生,无师自通便学会了动手动脚。
第一次被撩起衣摆,摸上侧腹时,程袤川浑身剧震,听见自己的大脑里传来一声嗡鸣。
“你确实,确实练的很好诶……照片是没有p……”栗予对他上下其手。
不看手上的动作,只说他那副样子,脸颊红红的,清纯得不谙世事,毫无攻击性,实际却又主动又挑逗,目标明确,主意大得很。
程袤川强忍着乱窜的欲望,一把把他作乱的手从自己衣服底下薅出来,人也从身上拎下去了,冷峻地斥责:“不许乱摸。”
看他那副故作冷淡严厉的样子,栗予就知道他又在装呢,没骨头似的又往他身上倒,当然被接了个满怀。
两个食髓知味的人又亲到一起去了。
白天的栗予则好像更胆小一些,换言之,就是有人要脸。
那天挂着语音,他给程袤川发来一条视频,是在狗公园拍的,视频里两只狗像是在用嘴筒打架,打得不可开交。
程袤川对一切动物行为一无所知,问:“它们在干什么。”
“玩呀,咬嘴嘴,”栗予回答,“只有彼此很喜欢对方的小狗才会这样一起玩。” 网?址?F?a?b?u?y?e?i?????????n?????????5?.??????
程袤川说:“那我也想和你咬嘴巴。”
话音刚落,栗予捂着听筒压低嗓子叫了一声,然后羞愤地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真不害臊。”
然后到了晚上,栗予坐在程袤川的膝头,意识昏沉、浑身滚烫地和他咬嘴巴。
与此同时,程袤川的睡眠状况快要无药可救了。
栗予好像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喜欢他一些。
认识到这点时,程袤川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
不再提什么“想看你的脸”“你到底长什么样”之类的话,栗予全心全意地信任着他,等待他愿意主动坦诚的那一天。
每一回见面前,程袤川都在想,就今晚,告诉栗予他应该知道的一切。
可每当触及栗予的眼睛,那里面装满了他,纯真又热烈的情感仿佛能将程袤川烧着,无数次话到嘴边,又生吞下去。
夜晚飞逝,回到家,程袤川辗转反侧。
大脑里的神经像一张紧绷的弓弦,同时被情难自禁和自我厌恶两种矛盾的情绪拉满,即将一触及断。
他仿佛被困在一张门后,竭尽全力地寻找着钥匙,却不知道门上根本没有锁。
怎么也睡不着,程袤川去摸烟盒。
这时,栗予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点开一看,是一张语焉不详的苹果照片。
“怎么了?”程袤川拨通语音。
栗予委婉地说:“我今天吃了一个苹果。”
“嗯?”意思是他在听。
“吃到一半,我吃不下就先放那儿了,然后,你猜怎么样,”栗予像宣布什么大事似的,“十分钟后,我发现沾了口水的地方,氧化得特别快。”
程袤川还是没懂,“你在说什么?”
“就是,”栗予咳了咳,“那个,有时候可能亲太多了也不好。我这几天白天嘴巴好痛,好像上火了,唇膏都不够用。”
程袤川恼羞成怒:“不想就不想,不用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那倒也没有,你别生气呀,就是你别每次一上来就……”
程袤川不可置信,“主动的明明是你。”
啪地,栗予把他电话给扣了。
再回到床上,这一次,程袤川很快便睡着。
梦里像是现实的延续,他驱车去栗予家楼下,向他坦白真相,栗予大发一场脾气之后原谅了他,两人正式恋爱,一段时间后同居,每晚栗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