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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担心程袤川真的因为容貌而自卑,安慰说:“不说长相,长相是最不重要的,你有很多其他优点呀。”

负面情绪奇妙地被冲淡,程袤川重又点起根烟,好整以暇,抱着种微妙的期待,道:“是吗,我有什么优点。”

栗予沉默了。

仿佛遇上大难题,但栗予还不肯承认这个很难,好半天,才找出一条:“你很善良。”

程袤川没有说话。

他又自顾自地自我肯定,“嗯。你很善良。”

程袤川反问:“我哪里善良?”

这次栗予没想太久,“你很喜欢小动物,就算你嘴上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很爱公主的。”

程袤川被逗笑:“我不爱公主。”

这是事实。

栗予却说:“别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很爱的,不爱还能天天梳毛做饭,把他照顾得那么好?”

“我不爱。”

照顾公主仅仅是出于责任。

栗予坚持:“你爱。”

“我不爱。”

栗予斩钉截铁:“你爱。”

程袤川无话可说,又想笑了,不过被气的。

酒都有点被气醒,怎么才能让栗予相信,他是真的不喜欢公主,也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任何动物。

可是恶言恶语在舌尖打了几百遍转,他说出口的却是:“其实我不想让你摸公主。”

想被摸的另有其人。

不过栗予并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只觉得明明说好了的,结果怎么又变卦,急道:“小气鬼,你真的超级小气。”

一顿好骂。

但不妨碍程袤川被他可爱得头疼。

时近午夜,客厅里的人都散了。

安静的世界里,栗予的呼吸清晰可闻。

程袤川说:“可以见面吗?现在。”

第23章 奶油味吻

喝了酒没办法开车,程袤川打的过去的。

太晚了,他不放心让栗予独自去公园,商量几句后,把见面地点约在了栗予家附近一条没有照明的小巷。

出门前,程袤川翻箱倒柜,找遍了戒指项链手表,拆封的没拆封的,都没能挑出一个拿得出手的礼物。

最后,他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私房,闪送了一个草莓蛋糕。

又刷了遍牙,确保没有酒气和烟味的残留,他才拎起蛋糕,避着程袤山,戴上口罩帽子下楼。

尽管叮嘱过栗予,让他等自己到了后再过来,但下车时,程袤川还是看到,栗予已经坐在暗巷的石阶上。

手电筒的光照亮了他脚下,程袤川看着那片明亮的区域,遽然被一种冲动操控,仿佛扑火的飞蛾,摘下口罩,无知无觉地直直走去。

他刻意发出很重的脚步声,在离栗予还有十来米的时候停下。

栗予有所察觉地抬头望了一眼,匆忙熄灭手电筒,“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他太信任他了。

说不清是低落还是庆幸,程袤川紧绷的肩背松懈下来。

他解释:“我以为你还没到。”

栗予马上批评:“都这么近了,我半个瞎子只听声音都能认出是你,你眼睛那么好用,认不出是我?”

这幅娇气又蛮横的样子,是两个月前的程袤川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的。

他低三下四地认错:“……抱歉。”

栗予宽容大度:“原谅你了。”

然后只见他摸索周围,站起身,闭着眼就往程袤川的方向走。

程袤川一悚,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抓住他,“你干什么?”

栗予觉得他在明知故问:“找你啊。”

仿佛一块重石压抑在心头,程袤川语气不太好,“我不是在走过来了吗?”

“你走的很慢,我不想等那么久,不行吗?”栗予居然还反过来说他,“真凶。”

一股无名火怎么也压不住,程袤川又说:“你急什么,又看不见,摔着了怎么办?”

栗予找到他的手,十分依赖、全然信任地握住,“我知道你不会让我摔倒的。”

程袤川的那点火气没来得及窜起来,就被浇熄了个透。

他在栗予刚刚坐的地方坐下。

栗予被他牵着,很放松地站在他身前。

栗予平时伏案颇多,所以能躺不站,能站不坐,尽管当下失去视觉,但有程袤川牵着他便不怕,随心所欲地动作。

“对了,”程袤川差点忘记还有这回事,“给你带了蛋糕,草莓的。”

“哇,”栗予夸张地发出欣喜的感叹,“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草莓。”

他的脸上笑意璨然,眼睛亮亮地“看”着程袤川。

“要吃吗?”程袤川问。

“啊——”栗予直接把嘴巴张得圆圆的。

程袤川十分受用,“等会再张,我先拆开。”

栗予又笑,牙齿晶亮整齐。

就算现在是睁眼瞎,他也不闲着,理直气壮地帮倒忙,细长的一双手探到程袤川面前。

这巷子本就暗得几近无光,许是为了对得起八十刀的虚高价格,蛋糕上面还打了个十分复杂精致的蝴蝶结,程袤川皱眉解了半天,不光没解开,还被眼前雪白的手指晃得头晕。

他不耐烦地一把捉住栗予的手腕。

小而圆的腕骨硌着程袤川,细得伶仃,他一只手就能抓住他一双。

栗予不动了。

他密长的睫毛覆下来,颤抖着,像慌张又像期待着什么。

程袤川转过头,把视线放回蛋糕上,松开他,“坐下,别添乱。”

那一双手听话地慢慢慢慢缩了回去。

犹如在发泄什么一般,程袤川无声地用力扯断缎带,终于把这个蝴蝶结杀死了。

刚把蛋糕弄出来,他的余光撇见栗予像只小鸭子似的撅着屁股,一点点地在找石阶在哪。

程袤川居心不良地伸出手臂。

栗予还在努力地屁股找凳子,猛然间腰上一紧,整个人失去重心,跌坐进一个暖热的怀抱。

他的脸腾地烧得火烫,乱摆着四肢,想从程袤川怀里挣脱出来,却被牢牢按在他腿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只听对方的声音一派镇定,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吃蛋糕吗?”

漆黑的暗巷里,栗予薄而粉红的耳朵上,几枚耳钉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折射出微末的光亮。

透明的塑料叉抵着唇瓣,奶油将这里涂抹得柔腻湿润。

蛋糕的甜香充斥鼻尖,栗予面色一片潮红,呼吸紊乱,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不是没被喂过,上次月饼那么正常,不过换成草莓蛋糕而已,怎么就大不同了。

“啊。”

忽然,chasen发出一声毫无情绪起伏的惊呼。

“奶油沾在嘴角了。”

栗予下意识去舔,又觉得哪里不太对,舌尖倏忽一探就缩了回去。

尽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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