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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吗?”
像是为了?揭过什么话题似的,乌菏还不等谢虞琛说话便又继续道:“会放,除夕和正月十五都有,许多地方还会有专门的花灯评比,优胜者还会得到奖赏。”
谢虞琛侧身看向对方,神?情坦然?:不必在这件事上?格外照顾他。
既然?那天他已经决定留下,那在自己的身世问?题上?,就不会再有所?隐瞒。
想要拥有却又不肯承担风险,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谢虞琛心道。
他前世在娱乐圈见过太多分分合合,有情人终成怨偶的故事。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因此对于?乌菏的感情,始终抱有一些畏惧和胆怯。
谢虞琛轻轻叹了?口气,但人不能只愿意付出一部分,却妄想得到百分之百,总会有谁出现,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放弃过去许多年的坚持。
“要去前面看看吗?好像那边的视线更?好些。”谢虞琛披着狐裘开口。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半坡,也不知?道乌菏怎么找的地方,从这儿可以看到城郊大半的景象。
“走吧。”乌菏将手搭在谢虞琛的肩膀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天黑,前面路不太平,我扶你走?”
尾音扬起,是一个询问?的语气。
谢虞琛没有说话,抽出手,严丝合缝地握住了?对方的掌心,“一起走吧。”
乌菏左手常年戴着一枚南红玛瑙制成的扳指,谢虞琛印象深刻,即使是在夜色中,他也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枚扳指的模样。
滴血一般的艳红……
谢虞琛的喉咙莫名有些紧。
像是蜗牛刚伸出的触角,谢虞琛试探性地将心中的问?题问?出了?口。
比如乌菏隐而不表的感情,再比如关于?两人的关系。
谢虞琛用了?“私情”这个词。
即使隔着大氅,谢虞琛也能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是心悦与你,但不是私情。”
是我想要和你余生永远的相守,而不是见不得人的、躲藏在角落里?的私情。
论看人的敏锐,乌菏不比谢虞琛差。他能察觉出对方始终在顾虑和不安,也知?晓对方在身世上?的不同寻常。
只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才始终没有将自己的心意直接了?当的剖白,除此之外和其他任何世俗的因素都无关。
他只是不愿意带给?谢虞琛不得不回应的压力,即使他已然?动心。
“你知?道今天在宫里?的时候,陛下悄悄和我说了?什么吗?”谢虞琛突然?转身,正面看向身后的人。
乌菏下意识摇头,他知?道小皇帝喜爱谢虞琛,但对于?两人这段时间私底下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也不是完全清楚。
“他说……”谢虞琛笑了?笑:“朕可以给?你和亚父赐婚。”
乌菏倏地抬头盯着谢虞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不去将面前的人掣入怀中。
“那谢郎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要看陛下的亚父同不同意这回事。”谢虞琛将手勾在了?乌菏的肩膀上?。
“如果,我说我愿意……”乌菏的声?音是谢虞琛听过最好听的,带着一种锐利的冷意,像是永不融化的积雪。但在此刻却显露出几分慌张。
“那就——”谢虞琛刻意卖了?个关子,在乌菏愈发逼近的视线中,向后退了?两步道:“只好去谢陛下隆恩了?。”
乌菏终于?如愿以偿地将人拢入怀中。
……
谢虞琛与乌菏回府的时候,祈福庆典也已接近末尾,但街上?仍有许多百姓。大家普遍都穿着鲜艳的衣裳,就连拉客的人力车上?,也系上?了?五色的绸带。
谢虞琛看着往来的百姓,心情莫名跟着欢畅了?起来。
乌菏:“你知?道刚刚百姓放灯的地方,原本是哪吗?”
谢虞琛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
“那边在前朝是一片乱葬岗,后来前朝覆灭,流民聚集于?此。到了?我朝,也仍旧是整个京城最贫穷落后的地方。”
谢虞琛:……嗯?!
他震惊于?两人的第?一次约会竟然?就是在一个原本是坟场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但未免……
是不是有点不太讲究?
谢虞琛一时间忘了?言语,却听对方继续道:“后来有了?水泥、人力车,朝廷便专门派人在这附近建了?厂,把?这些无处谋生的百姓都组织起来,让他们进厂做工。”
谢虞琛突然?意识到了?乌菏特意把?地方选在这儿的原因。
“现在那儿是不是发展得很好?”乌菏笑着看他:“百姓在那里?放灯,是在求明年的日子能更?好。”
“只有日子有盼头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祈求。”
谢虞琛突然?想起一句与这个场景特别?搭的诗——
夜归听得舆人语,且愿新年胜旧年。
人生前路漫漫,愿新年,胜旧年。
(正文完)
第25章 番外1(上)任职太学
前段时间, 不论出身通过考试选拔官员的消息一出来,立马便成了众人?议论的中心。
虽然上面也?说了,因为是第一年尝试这种方法, 不可能?立马在全国?上下推行, 因此涉及到的官职只有今年?新设立的那些个负责掌管这几年出现的新事物。例如杜仲胶、水泥等等。负责管理其生产行息, 以?及商贩的行为,按时向朝廷奏报等。
品级是不高, 但却是实实在在有实权的岗位。那些个看谢虞琛乌荷一派不爽的世家, 例如郭家、孙家一流,虽然嘴上贬低得厉害,但心里没有一个不是盼望着这张大饼最后能落在自家头上的。
包括前段时间他们各种宣扬诋毁谢虞琛,其实究其根本,还是不想让科举改革顺利施行下去, 最好仍旧像从前那般, 由他们这些世家高门举荐。
和郭、孙两家联合起来那几个世家也?是, 他们家里这一辈的年?轻人?都不太有出息。郭赟之的那个儿?子当街与人?大打出手, 连带整个郭家受了牵连。他们几家的小?辈们也?都没比郭家那个祸害好到哪去,只是稍微有些分寸, 没闹到明面上去而已。
这几年?也?就是靠着家族的荫庇,这些人?才能?谋得一官半职。若是靠他们自己?的才能?,怕是做个衙门里的小?吏都费劲。
这也?是他们疯狂抵制科举改革的主要原因。
像沈家那几个晚辈,不管是学识修养,还是才干德行, 在同龄人?中都是极其出众的。人?家根本不怕什么改革。毕竟不管怎么考核,他们都有把握能?脱颖而出。
不过孙、郭两家的事?情出来之后, 杀鸡儆猴,其他人?也?都安分了不少, 起码明面上不敢再对改革指手画脚。
至于私下里……
科举改革离彻底服众还差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