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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臣这里还备着一些糕点,不知道陛下用过午膳没有,要不要稍微吃几?口。”

对方的眼神肉眼可?见地?亮了许多,迫不及待地?点头。

谢虞琛从屋里取出一盒糕点,是祭天大典前他专门让厨房做的。外面?的酥皮用的是胡麻油,有一股很独特的香味。而且因为是从植物里榨取出来的,所以即使是斋戒也?不影响食用。

他估计小皇帝应该是从祭典开始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他这个年纪又格外容易饿。点心端上桌后,几?乎是三两口就解决掉一块。

看给孩子都饿成什么样?了。谢虞琛用一种略带怜爱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向第三块糕点伸手的皇帝,赶紧倒了杯茶递给对方:“先?喝点茶顺一顺,当?心吃太快噎着。”

小皇帝拍干净手上的糕点屑。接过谢虞琛递来的茶盏咕嘟咕嘟喝了两口后,才?含糊不清地?道:“亚父之前还和我说?,等谢郎进京后,让我有事多来请教谢郎。日后若是没事,谢郎能常来宫中吗?”

谢虞琛倒茶的动作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开口:“如果陛下不介意的话?,臣定当?遵从。”

他虽然不知道乌菏还说?过这样?的话?,但?能与皇帝多接触接触总归不是什么坏事。若是一国之君贤明,整个国家也?能发展得更好?。

盘中精致小巧的糕点还剩下大半,小皇帝盯着看了几?眼,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可?惜晚上还在华清殿设了宴,不能再多吃了。”

谢虞琛笑着摇了摇头:“糕点本就是甜腻之物,吃多了容易伤胃,陛下若是喜欢,我今日回去之后把具体的做法写?个方子交给尚食局的奉御,让尚食局照着方子为陛下做就是。”

小皇帝点点头,还准备说?些什么,却看到谢虞琛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开口:“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寻陛下的内侍们到了。”

他赶紧顺着谢虞琛的目光看向窗外,果然在正对的前院里看到了宝福公公微胖的身影。

小皇帝撇了撇嘴,冲谢虞琛叹了口气道:“朕得回宫了。”

谢虞琛失笑,起身目送皇帝移驾。临走前,小皇帝还十分不舍地?扭头冲谢虞琛叮嘱道:“谢郎别忘了之后要常来宫中……”

*

乌菏回来的时间比谢虞琛想象的要晚,他送别小皇帝后又回屋里补了一个时辰的觉,才?再次见到对方。

“离晚上的宴席还有些时辰,还能再休息一会?儿。”乌菏看着睡眼惺忪的谢虞琛。

“不了。”谢虞琛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湿毛巾扔回水盆里,“刚才?已经睡了好?一会?儿了。”

一旁的侍卫开口:“半个时辰前大人就来过一回,下人说?您还在休息,大人就没进来。”

谢虞琛抬眸看了乌菏一眼,对方没说?话?,面?无表情地?扬了扬下巴,屋里的人顿时心领神会?,纷纷退下。

等到屋里除他们两个之外的人都走了个干净后,谢虞琛才?失笑道:“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你中间还来过一回。”

乌菏:“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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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虞琛不甚在意地?耸耸肩,主动问他:“在斋戒殿,你走之后陛下来找过我,这事你知道吗?”

乌菏“嗯”了一声,立马便猜出了小皇帝过来的目的:“是不是邀你进宫了?”

谢虞琛点头:“陛下说?你让他有事可?以来询问我……”

乌菏没有否认,谢虞琛啧了一声道:“朝中那么多学识渊博的大臣,哪个不比我强?干嘛非要我进宫?况且我也?不知道怎么教。”

“不要妄自菲薄。”乌菏笑着开口。

见谢虞琛抱臂瞪着他,乌菏才?又道:“也?不要你专门教些什么……”

“他平时在宫中,身边接触到的都是没怎么读过书的太监宫女,没个能说?上话?的。至于朝臣们,你也?清楚是什么情况。”

要么年纪一大把了,在皇帝面?前端的是一副不苟言笑模样?,永远都是:“君王之道,在——”“为君者,应——”

几?句差不多的话?翻来覆去地?念叨,哪怕是圣人之言也?该听腻烦了。

要么就是世家出身,门生?故吏、姻亲朋党能串成一大串的那种。这种人乌菏也?不愿意皇帝多和他们打交道。

除了几?位太傅,皇帝平日里也?确实没有什么能接触亲近的人,也?难怪刚刚表现得那么开心,连吃块糕点都能乐呵呵的。

乌菏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他也?是喜欢你,今天才?专门跑过来和你提这件事。”

谢虞琛:“?”

喜欢他?可?他之前也?没和皇帝接触过啊?

乌菏解释:“之前你在东山州做的事情,关泰初在奏折中都提到过,有时我也?会?与他讲一些。”

谢虞琛迟疑着点了点头。

乌菏又道:“你若不愿,不去或是少去几?回就是了。”

“没有不愿意。”谢虞琛摇头,“我就是有些惊讶,而且他还……”

还挺讨人喜欢的。谢虞琛顿了顿,没把这话?继续说?下去。

*

祭天大典在冬至当?日举行,晚上在宫中设宴。因为皇帝还未大婚,除了朝臣之外,席上就只?剩下几?位还未封王离京的宗亲。

谢虞琛的席位毫无意外地?设在了乌菏旁边,一个极其显眼的位置上。他视若无睹地?入席,仿佛没看到集中在他身上或探究、或警惕的注视。

皇帝开口敬了第一杯酒。众人也?纷纷起身,短暂地?收回了望向谢虞琛的目光。

皇帝还是未成年吧?这么小就饮酒吗?谢虞琛眉头微蹙,而且他刚刚尝了一下,这酒的度数还不算低。

他往乌菏的位置稍微侧了侧身子,低声道:“这个年纪就饮酒,会?不会?对身体不太好??”

“没事,宫人悄悄换过的。”乌菏在桌下冲他小幅度摆了摆手,“左侧的酒壶里装的是清水,另一边才?是酒。”

谢虞琛“……”

他看了一眼皇帝席位上一模一样?的两个酒壶,又看了下四周众人的桌子,忍不住冲他比了和大拇指。

两个一模一样?的酒壶明明白白地?摆在桌上,只?要是长了眼睛,都知道两个里面?中必定又一个是有问题的。这么做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不过知道了又能怎样?,无论心里怎么想,面?上还不得是装出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说?祝酒词。谁都不想在这种时候去触谢虞琛身旁这位阎王的霉头。

因为上一次在赏花时的经历,直到现在谢虞琛对饮酒还是有些戚戚。不过今天场合特殊,他又坐在了一个最显眼的位置上。作为孙、郭二人被清算之后整个京中最炙手可?热的人,席上少不了主动来和谢虞琛攀谈的王公大臣。

许多人名?为敬酒,实则是试探。当?然也?有主动过来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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