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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生命威胁他?,再加上成瘾性?药物,还愁他?不听话?”

“呃。”宋幸面色一变,“我派出去抓他?的三个人,死了。”

“死了?”

“嗯,估计他?在酒馆里有不少?保镖,我的人能力不足,阿卓,还得靠你这边经过专业训练的武装员工了。”

卓洪效率极高,立刻打了通通讯,安排人手?。

“好了长官,派了一整队出去,这下不愁抓不住那个弱唧唧的小白脸。呵,上次他?仗着许暮给他?撑腰耀武扬威,这次我要看他那副漂亮的脸蛋哭着跟我求饶!”

宋幸也笑了,镜片冷光一闪。

——

与?此?同时,在办公室的数层之?下,被冰冷铁墙包裹着的关?押区中。

又一队武装员工持枪整齐地从门前经过。

铁门之?后,许暮站在灯管白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面色依旧平静,他?在等待着。

第九十七次。

第三十二小时零二十分钟。

入夜了。

许暮缓缓呼出一口气,深冬的监牢内很冷,没有任何取暖装置,呼吸间,能隐隐看见呵出的团状白雾,一点点逸散。

身上银白色的制服泛着冬日凛冽的寒意,连肩章在暗中泛出的微光都是冷的。

许暮抬手?按了按锁骨下方。

隔着冬装制服外套,和里面的衬衫,手?指上感受不到任何触感。

但是锁骨下方的皮肉,却明显传来被一片薄薄的硬物阻隔的滞涩感和异物感,割裂开的皮肤和血肉泛起尖锐的疼痛。

这是第二个反侦查微型同步录音设备,许暮在来之?前,用尖刀割破皮肤,将一片录音器藏在锁骨下的皮肤里,另一个,则是很正常地藏在制服外套内侧口袋中。

许暮知晓自己正行走在迷雾瘴气四起的万丈深渊之?上,周围荆棘遍布,而脚下能踏足之?地,就仅有一根纤细脆弱的蛛丝,他?独步其上,如履薄冰。

而他?从不缺乏谨慎与?耐心,曾经在指挥战斗时,就算是训练场上的模拟对战,他?亦是尽全力而为?,统观全局,进攻与?退路都面面俱到,布置无数,每一步都迈得稳重。

而如今行差踏错间就是万劫不复,他?激进疯狂,却时刻保持头脑清醒冷静。

第一次搜身,没查出来外套内侧口袋的录音设备。

而就在不久前,在他?向宋幸问出如何制作视频的时候,这个身居高位数十年的钦天监长官,还是起疑了。

这很正常。

二十多年甚至更久,能将财政拨款隐瞒地天衣无缝,本就不是能够轻信他?人的人。

许暮本也就没指望能够一次获得全部的辛秘,他?只?需要这份录音。

所以,宋幸起疑后,二次搜身,武装员工很仔细,从他?身上找出了这个藏在内侧口袋里的录音设备。

许暮看见宋幸的脸在冷光灯下都绿了,眼神?中有深深的后怕,还有庆幸,气愤甩袖离开时,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而宋幸绝不会想到的是,其实被搜查出去的录音设备,也是一个幌子,许暮当初向宣子愉购买了两个微型录音器,他?也狠到,将最需要保护的一个,藏在血肉里。

许暮知道,宋幸再不会拉拢他?,用利益诱导他?,等宋幸下次来时,估计就不是以礼相待,恐怕会直接上刑。

不过无所谓,他?要做的已经完成了。

还剩下些时间,宋幸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许暮刚好可?以趁着这段间隙的时间,确认一些事情。

许暮抬腿向着监牢最里侧走过去,他?抬起手?,用指节轻轻敲击监牢内侧的铁壁。

叩叩。

许暮唇角向下压着,若有所思,在墙边移动一段距离,再次抬手?敲击。

叩叩。

叩叩。

……

随着许暮小距离移动手?臂,敲击的位置逐渐发?生变化,忽然,在某一处,铁墙传来完全不一样的声响。

空空。

原本沉闷的敲击声中,出现了一道细微异常的声音,清脆的,在墙壁内空旷地回响。

许暮的手?臂骤然一顿,他?轻轻压低眉眼,锋利的眼神?射向这块墙壁。

背后是空的。

找到了。

果然,江黎说的没错,审判庭隐藏的空间,就藏在关?押区的监牢内。

许暮立刻将整片墙壁一一确认过,在及其边缘的地方,找到了一道几乎肉眼不可?见的缝隙。

只?可?惜,他?现在打不开。

许暮手?臂微微用力,手?背青筋暴起,从各种方向尝试,也打不开监牢内隐藏的这间密室。

恐怕其后还藏着些什?么更深的秘密。

他?和江黎当初的猜想都是正确的。

又一队巡查的脚步声经过,许暮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沉默地站在房间内。

第三十二小时零四十分钟。

许暮将视线扫过整间监牢。

铁架墙,实心地面,一张铁制桌子,铁质板凳。

或许趁手?。

但至少?,得等到第三十六小时,宣子愉干扰了审判庭的信号发?射屏蔽网,他?将这份录音同步出去后,才能冒险。

第156章 醒悟

因为?暴风雪将?至, 凛冽至极的寒风席卷了上城区的每一寸土地。

连游离在钦天监管理?下的黑街也不例外,狂风将?破败的房顶铁皮和盘旋纠缠的橡胶塑料支撑摇拽的吱呀作响,街上早就没了行人, 偶有一二个,匆匆走过,也全都缩颈弓背,裹紧衣衫,脚步匆促, 似乎要逃离压抑的天地。

黑街的电力系统本就破碎零星, 这会儿连仅存的几个路灯, 都在飞速闪烁,电流声滋啦作响, 更?别提低矮破败的房屋里, 如此恶劣的天气, 各户早就息了灯火, 整个黑街陷入一片粘稠的黑潮中。

DAWN酒馆后街,两道身影沿着墙角的阴影前行,脚步声轻轻被吹散在狂风里。

“江哥, 咳咳, 我……”

话音未落, 江黎猛地眯起双眼,一把将?人按倒在一旁的锈蚀的板箱里,冷声喝道:“躲着,别冒头!”

铛!

一颗子弹飞溅在铁箱的边缘, 激起一阵碎裂火星。

江黎翻身一滚,子弹追随着他的风衣,一瞬间在地下打出无数弹坑, 黄铜色的弹壳叮叮当当,在开枪人的脚边落了一地。

“喂!悠着点,别打死?了,要活口!”漆黑的阴影中,有人在喊。

江黎无需光线支撑,他仅靠听觉,就能够判断出,出声的那人的位置,还?有身边四处散落的弹壳声。

锋利的狐狸眼一眯,江黎抬脚蹬上矮墙,整个人以一种极其轻盈的姿态,几乎凭风而起,抬手拽着摇摇欲坠的线缆一荡,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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