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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的家。

把其他人就在外面,先进了屋。把身上沉重的背包放在地上,黑黑就窜出来。绕着我的腿

他蹭的我小腿痒。

“今天那么黏我了,是不是知道给你带了小鱼干。”

我从包里掏出来鱼干喂他,他很喜欢,屁股靠着我的小腿,吃得咔咔响,呜呜叫。

“鹤翊呢。”我摸它脑袋问。

“在你身后。”

忽然屁股一痛,我回头看见鹤翊沉着脸,收回脚,“为什么又回来。”

我腾地起身,拉着他到厅里,简明扼要,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他。

“朝廷已经盯上你,十五那天要封山围剿,我还听说他们除了用捕猎人、巫蛊术,还会用鹰、狼之类的狐狸天敌对付你,敌多寡众,你不能再呆在这里,带着黑黑和我走。”

鹤翊听完我说的,半晌才答,“你跑回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事?”

“是啊。”

他看向我的神色充满了戒备,疑虑和探究。

我继续强调。

“鹤翊,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如果可以我甚至希望去复仇的人是我,但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你不知道他们有多狡诈,千万不要冒这个险。”

“所以你认为,我就该和你走?”

“没错。”

“可我认识你吗?”

那可太认识了。

我拉着他大致给他讲了我们相处过的时候,讲得太多,他始终沉默着。

我说我们曾是最水火不容(虽然多数时候是我单方面)的仇人,但已经在历经重重险阻,剖开彼此真心,走到了一起。

未来的现代里,鹤翊和我,会拥有真正意义上的家,共同抚养小黑猫一只,我的事业稳定上升,邻里关系和谐友爱……

“那你爱我吗?”鹤翊突然问。

“特别特别爱。”

他很轻地笑了。

“人类真的很擅长说谎骗人,这是不是所谓的御心之术,真厉害。”

他讽刺意味很重。

“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爱我,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不顺我的意,我要的是全心全意,你好像总是要收着点,藏着点,怕被人看见,怕被人议论……明明我总是在等你,你依然可以选择下一刻离开。”

在他说出这番话之前,我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让我无力反驳,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我总是在下一秒离开,如果没有这趟固执的远行,我大概现在已经下班回家,和他们坐在厅里看电视。

这种平淡微小的,却不可或缺的普通日常,在经历那么多生离死别后,理应珍贵和珍视。

同样需要引起重视的,还有始终在原地等待我的爱人。

“我明白了,我会好好反省的。”

他指出错误,我照单全收,他便开始哑然。隔了会,又问:“人妖殊途,你让我跟你走,我要怎么才能走得掉。”

我可是有备而来的。

“我已经备好车马,岭南的郊外买了间屋子,我们去那儿。”

“你不怕我害你?”

“不怕。”

“每逢月圆我会现原形,神识不清,无法控制,到那时候你怎么办,别人又会怎么看我们。”

他看着我,从那个沉重的布包里,拿出了一大团金银珠宝,还有我毕生的积蓄——黄金一百两,以及一张聘书。

“鹤翊,这是我全部家当了,如果你发疯,我会把你关住,如果别人问,我就说你是我的结发妻子,童养媳,打小定好的婚约。”

他沉默了,没有继续发问。

“行不行?”我把聘书在他面前展开,拿出笔墨,征求他意见,“行的话,你就签个字。”

鹤翊看着看着上面的字,时间、婚约、聘礼全都写了,终于,眼睛弯了弯,“你想那么远。”

不多犹豫的,拿过笔洋洋洒洒写下自己的大名。

我不自觉和他笑起来,松了口气,去牵他的手,“那走吧,娘子?”

手心一空,鹤翊又收回自己的手。

“少了点什么吧。”他晃晃自己空落落的手。

我呆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他还是那么爱戒指。

“怪我出门太急,准备不充分,我们先赶路,等路上我再给你补。”

“听我爸妈说,你们人类应该很讲究吉日,今天的事今天办,如果没有戒指,我没法跟你走。”

说的也是,按理说今天是大喜日子,也没有后补的道理。

“那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打俩戒指回来。”

我从包里挑挑拣拣拿了几样宝石金饰,走之前我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外边的人已经被我下令护着这间屋子了,你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要去。”

准备踏出门,他又突然问:“走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

噢,差点忘了。

我折回来捧着他脸,对着他嘴巴用力亲了个响,“等着我阿。”

他愣了两秒,面上很镇定,但是耳朵红得滴血。舌尖舔舔上唇,像黑黑吃猫饭那样很轻地,很细微地砸吧两下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他哪个意思了,急得只想弄完手头的事再回来,用力抱住他,“马上就回,你得等我。”

“嗯。”他最后应。

我踏出房门,对着队里领头的人嘱咐,“一有情况,立刻传飞鸽给我。”

下了山,我就近几番搜寻,才找到一间打铁铺,只有一个打铁师傅,我说我要打俩戒指,要加急,今天就得拿,师傅盯着我手里的东西,说那只能做素戒才快,人手不足,他说如果我今天就要,那得帮忙打磨。

我满口答应。

坐在打铁炉前就是大半天过去,在师傅的指导下,一对金素戒指诞生。我想鹤翊爱漂亮,就是素圈也得雕点花出来,求师傅在这对戒指上加点花纹,不那么单调。

师傅见我坚持,便开始了精加工,伏在打磨前刻,我站在边上等,等到脚下的地开始变黑,抬头看天,乌云遮蔽,传出轰隆的低鸣,闪电在云层闪动,像蛰伏的蛇。

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这时,身后的山突发第一声炮响,惊飞起鸟群从天边四下逃散。

飞鸽被闪电击中,倒在我的脚边。

师傅望着天喃喃:“要变天了……”

我夺过他手里的戒指,一刻不停直直往山上奔去。

才踏入山,一团阻力将我隔挡在外,每入一寸,就有刀剜肉的刺痛,强行进入,皮肉会划伤,手脚渗出细密如丝状的血珠。

我到这时才明白,这才是鹤翊不肯我进山的原因。

他布下陷阱,要的就是他们成功入山,再也出不去。

山上不断回荡动物的嘶鸣和马的蹄叫,炮声连绵不绝,黑烟一团团往天边飞。

我只能凭一股蛮力强行闯入,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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