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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时候走?应该很早就计划好了吧。”
我反问:“如果我要走,早在我知道全部的那天直接走了,还用等到现在?”
他的眼睫颤动两下,垂眸时,没什么光亮,“我说了不要和他联系,你听我话了吗?”
“他是我朋友!我为什么不能和他联系!鹤翊,你管得太宽了吧。”
饭桶还在手机里喊,冲鹤翊放话,“你要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我第一时间报警抓你!”
他不知情况,持续喊话只能加剧这种剑拔弩张的氛围。我伸手去够手机,堪堪摸到边沿。
鹤翊快我一步抢了去,拿在手里,对着电话说:“你那么喜欢听,我给你听个够。”
他把手机放在了旁边柜子上,我预感霎时不好,奋力拉开他钳制住我的手,抬起身,手往桌子够,“把手机给我,不要闹了鹤翊。”
我感到额角直抽抽。
鹤翊置若罔闻,拉过手边的毯子,将我双手绑起。动作太快,毛毯被攥成条缠绕住我,双手像顶穿了毛线球,我只能举起它往鹤翊肩膀上砸。
无济于事,毛毯太柔软,砸在他身上,力反作用在腕间,只有发钝的挤压,柔软到毫无杀伤力,只剩下我被折腾出一身汗。
一只手趁乱从上衣下摆探下去。
我当即呼吸一滞,从下往上,从小腹游过肋骨,不断往上,他太清楚触摸哪里足够让我泄出声音。揉按捻动,我只能紧咬牙关,白疤像被撕开一道口子,明明没有流血,却仿佛被他的体温灼伤,既难受又羞耻,可怖的酥麻让大脑快炸开。
他还不如生病躺倒在床上起不来算了。
鹤翊颇具挑衅意味地将手机放在了我的身上,在靠近心脏的位置,随即压过来,劈头盖脸一顿亲。
亲得水声连连,暧昧不清。抓着我的领子,眉头微蹙,毫无从前亲吻时享受其中的愉悦,只有愤恨和嫉妒。
手机随着里面的说话声发出振动,饭桶仿佛成了个小人在上边跳跃,气急败坏地喊:“别怕青山,我来救你!”
别来了,我自身都难保了。
无论我怎么解释或者纠正,鹤翊对我和饭桶之间的错误看法,都无法让他改观。
快要呼吸不过去时,这无异于三米空间突发暴雨的氛围才终于缓解。
鹤翊和我分开了些,开始将我上衣往上推,我的腰腹暴露在空气中,他的手掌住腰侧,另外一只手变本加厉扯我裤子,指尖探到内裤边,我恼羞成怒,奋力将脑袋往后砸,好在有个毛毯做缓冲,只有一声闷响。
不大的声音在房间回荡,鹤翊停手,来摸我后脑勺,和我无声对视,面无表情是气到顶峰。
恰好,手机滑倒了我耳边。
我赶紧说:“饭桶,把电话挂断。”
“我听到他捂你嘴了!他不让你讲话了是不是!”
饭桶的重点总能抓错地方,神奇的是过程是歪的,结果却能大差不差。
“现在挂电话!”
“可是……”对方心急如焚,“你告诉你现在在哪,我这就去接你。”
“别来,我自己能解决。”
“你……”
“立刻。”
电话嘟嘟嘟一阵忙音。
鹤翊的怨恨没了发泄的由头,居高临下看着我,冷淡道:“为什么要挂断,你不想让人看到我们多么亲密?还是我们就那么见不得人,你连让他听两声都不敢。”
毛毯终于在我反复扯动中松开,双手得到解放,我当即坐起来,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鹤翊被打偏了头,嘴角渗出血,他有些僵硬地摸了唇角,看见指尖上的血,吐字平静,“你为了别人打我。”
他凭什么永远一副质问的语气:“鹤翊,是你骗我在先,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对我有隐瞒。”
“我骗你?”
鹤翊怒极反笑,这时候还有心思抱住我,“如果我不那么做,樊宇同不会活到现在,那个u盘背后多少人盯着,如果他还能从那个甲板走出来,离了船就会当场被人暗地里整死,他应该感谢我,而不是破坏我和你之间的生活。”
我竟然无言以对。因为饭桶至少安然无恙活到了现在,鹤翊有能力让他死掉,也有能力将他保护起来,除了无法和家人见面,给祁队当了三年儿子,他并未遭到多余的伤害。
可我还是会感到失落,感到难过。
在我总觉得其实我们就差那么一点时,太多往事将我与他推远,我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地面对他,坦然接受他的全部好与不好,在最初的最初,他是带来往后灾难的根源,而我,犯下最大的错,就是抓住了他。
“你从来都不对我说。”我跪立在他面前,形势颠倒,变成我俯视他,我无法望他的眼睛,捂住眼。
“你明知道我一直在痛苦。”
漫长的沉默里,只有彼此的呼吸。
很久,对面人来碰我的手:“不要哭,冬冬。”
手心一片湿热。他抱住了我的头,像前天的我抱住他。
“如果我说了,你就会走。
“你会第一时间把我放下,去找樊宇同。
“只要他出现,被选择的从来不会是我。”
收紧的拥抱里衣物发出摩擦,像冬夜火炉木头烤裂的响动,胸腔被慢慢挤压,鹤翊的爱就是这么自私,严丝合缝,半点缝隙都不留。
我无力地纠正他:“我没有想过让你一个人,你根本不必担心这些。”
他喃喃着。
“不够。”
“怎么都不够。”
“如果爱我,一分一秒都要属于我。”
“我不要像妈妈那样,守着电视机去等待无法抓在手里的人。”
在从前鹤翊眼中。
实质的拥抱,触碰,强制手段远比飘渺的爱更好掌握,三米之内要看得见,碰得到,三步之内要勾勾手,亲到嘴。
如今的鹤翊有了新的追求。他渴望得到回应,得到毫无保留的爱。
单方面的强求终究不能被定义为彼此相爱,独角戏演旧了也会累。
所以他总要问:今天爱不爱我,明天呢,以后呢……
就像他的妈妈那样,一辈子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认准了绝不放手。鹤翊有比她更强烈的占有和偏执。
要我在鹤翊和樊宇同之间做出抉择,只能选一个。
“冬冬,我们这样不好吗?”
停顿片刻后,他艰难发问:“还是说,你根本没有真正喜欢过我。”
“不是。”
我下意识反驳。
而是他如此沉重窒息的爱意会令人生畏。
要拿他怎么办。
我真的是喜欢他?我对他算爱吗?我是否有能力回应这种爱? 网?址?发?b?u?y?e?í???????è?n????0????5????????
如果我做不到爱鹤翊的所有,我们最后还是会走向结束,这不会是鹤翊想看到的,也不会是我希望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