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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排除脑内的干扰,收回手,“您说。”

——

两天后,鹤翊和鹤立枫被带走。

他们找到了些红枫立华账目上一些奇怪的巨额支出,似乎和行贿、质检等事情相关。张阿明说不太妙,他决定收拾跑路,以免惹祸上身,去外边风流而死好过牢狱之灾。

“你干的事足够坐牢吗?”

张阿明说:“不知道呢,万一没事也被整成有事怎么办?”

“谁会整你。”

“看不顺我为鹤翊做事的人,你猜猜?”

张阿明看了眼时钟,过下午五点,如果鹤翊还没回来,那就是真完了。

“他们手段很多,你也要小心。”

“他们?”

“章华镖一定会杀回来揪出举报的人,在这里所有人都会成为他怀疑的对象。”

对那天鹤翊对我的劝诫,我逐渐回过味来。章华镖和鹤立枫能够横行这么久,手脚绝非完全干净。

如果这就是鹤翊翻转局势,拿捏对方把柄的点……

涉案仿佛变成龙虎斗。16:35分,大门启动,那个去往警局呆了一天半的人,在张盟的陪同下,重新出现在我们面前。

什么事都没有。

立华红枫度过了危机。

所谓的涉案不知怎么风向变成了捕风捉影的流言,仅仅掀起了点点波澜,又归于平静。

鹤翊的情绪消沉了些。

后来,为了扭转诊疗室事故舆论,鹤翊代表红枫,在媒体镜头前,慰问了病房的母子,更是赔了一大笔钱。

我在客厅电视机前,看着众多闪光灯快往他脸上糊,他眉间蓄着淡淡的不耐和疲惫,看上去挺不情愿,真心实意是可以被伪装的,但此刻的他显然连装都不想装,兴许心里还会想:好烦。

按理说,这场会面会在下午结束,但一直到这天凌晨,都不见鹤翊人影。

睡梦里感觉有人拉住我的手,我睁开眼,鹤翊正倚在床头,昏黄的壁灯打在他脸上,脸色比白天舒展了些,等我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我才想明白他的愉悦从何而来。

素圈对戒。

在灯下闪光,一个已经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另一个才碰到我的无名指的指腹,我当即反应过来,迅速抽手。

“你干嘛。”

他讲得如常又无辜,“求婚。”

“趁我睡觉求婚?”

“你现在不是醒了吗?”

“我不戴,别想绑我一辈子。”

“冬冬,就答应我这一次好吗?过了今晚,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我抵触戒指,这种堪称束缚的物件,仿佛昭告全天下我和鹤翊在这场追逐和囚困里获得正向结局,尤为讽刺,它像是见证了我们这样的关系。

为什么如此差的因缘际会,可以结出好果。

我本不该拥有戒指,鹤翊居然连自己都骗,还是说这种偃旗息鼓的局面让他滋长出这种好想法,何苦要做白日梦。

我翻过身,“你乐意就自己戴去,戴两个不错的。”

可到了第二天,我的手上仍旧被套上了那个戒指。

我气急败坏想要取下,却发现它卡得死紧,我用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将它取下,肥皂洗洁精沐浴露,我搓到破皮磨出血,都没能撼动它丝毫。

鹤翊跟着我在旁边,看我搓手指,淡声说:“现在取不了,我这个定做好的,不要白费力气了。”

一直到泡沫混着血,他出手阻止。

“你就这么讨厌它?”

我将肥皂狠砸在水中,甩开他的手,“谁允许你这么做了,鹤翊!我说了我不要!你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强迫我阿!我已经够顺着你了吧!”

鹤翊停在半空的手收回去,“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讨厌。”

他懂了我的愤怒,可他本质是个无赖,“但是现在取不下来了,过来,我帮你包扎。”

我抄起盥洗台上的玻璃瓶香水,奋力砸过去,鹤翊被我打偏头,左侧眉尾渗出血,顺着脸侧蜿蜒流下来。

我们很久没有如此敌对到见血的程度。

等我吃过药,药力生效的昏沉让我只能躺在床边,被迫坐在旁边,眉头贴了方块纱布的鹤翊拉过受伤的手,小心擦拭消毒。

我的气在玻璃瓶掷出后就消了大半。可又不免想,对鹤翊来说,这戒指意味什么,让他不惜趁我睡觉还要来给我偷偷套上去,用这种龌龊的,根本不磊落的手段。

“为什么要买戒指,你在期待我们能够一直走下去吗?”

听见我开口,他看我一眼,嘴角有了点弧度。

“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么下去,那绝对会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事。”

“但这不是我的本意。”

他收拾好药盒,关灯躺下来,和我面对面挤在一起,他的眼神带着些许潮湿,我来不及看清,他已经闭上眼,将我轻轻抱住。

“戒指内圈刻了字,英文,叫‘新生’。”

“冬冬,我会把一切还给你。”

我重重叹了口气。

想着,算了,就这样吧,当他又在痴人说梦,看在他最近消沉的份上,选择不再计较。

————

第二天的清晨,在一切风波归于平静的白天。

张阿明带着行李,从别墅离开,走之前对我说,有缘再见。

过没多久。

鹤翊给我一个背包,递给我旧手机,说上面的定位已经撤销,之前的证件,也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感到古怪。

“你想做什么?”

他没说话,拉着我出门。之前戒备森严的别墅外围,有人正在撤走电击网,鹤翊带我跨过地上散落的铁丝圈,一步步往山下走去。

山脚下,张盟正等在黑车前。

鹤翊停在不远处。

我说你什么意思,现在知道放我走了,我不可置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这就是他说的新生?所谓的把一切都还给我?

“我会把其他事打点好,你可以去新的城市生活,要换新的名字,然后,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为什么。”

“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任何人找到你。”

“我问你到底为什么!”

就因为我昨天砸他,他要这么幼稚是吧,还要来这出假意大方?

他摸摸我发出嘶哑声的喉结,近似安抚:“还你想要的自由。”

我愣住。

恼羞成怒。

“这算什么新生?鹤翊,我告诉你这一切翻不了篇!你做不到让死人复生,你也根本没法将它们完好无损还给我!”

他置若罔闻。

手指朝后勾勾,叫来张盟带走我。

在张盟上前拉走我之前,他亲了亲我的脸,说了最后一句告别。

“我爱你,佟青山。”

————

在新的城市落脚的我,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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