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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好好看住你。”
“看住我干什么,我现在还能跑?”我又不是他,成天骗人,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说在这老实呆着,就不会干多余的事。
话音刚落,一个橘子布丁塞我嘴里,“这个好吃。”
“……”
一个说天一个说地,讲不到一块去,我囫囵吞下,清甜滑过喉咙。他抿了两口酒,挖着布丁吃,留给我沉默的侧脸。
“你有事瞒我。”我笃定道。
他的嘴角向上动,笑容很浅,摇着头低声说:“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什么?”
“章华镖知道了一些事。”
他开始捏起我的指甲,打量指节大小,五指穿进指缝间,他的手要比我大上小半圈。
“总之最近会比较不太平,我怕我不在你会被我波及到,章华镖手下都是群不怕死的,电击网可能关不住人,得让张盟看好你。”
我听得有点头晕,“你什么时候和他闹这么僵?”
虽然两人心狠程度不相上下,但章华镖面对鹤翊更多时候有长辈关怀,不至于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本来也没有多好。”
厅中间,重要角色登场。
章华镖推着鹤立枫出面,鹤立枫虽坐轮椅,但气场够强,是浸淫生意场多年,对钱与权拥有绝对控制的上位者气质。就这样的人,章华镖还觉得这人会因为双腿有疾而受他人鄙夷和看轻。
和鹤翊说的一样,他在台上宣布立华将交由鹤立枫全权管理,章华镖所有股份将全部转到鹤立枫名下,至于其他股东,也会予以支持,没有其他异议。
鹤立枫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黎平一家如何使坏也无法蒙住鹤立枫把红枫从无到有闯出一片天的本事。
他永远都不缺支持者和跟随者,章华镖只是给他多镀一层体面好看的金光。
台下响起掌声,雷鸣得像庆贺某对新人。章华镖的手随意搭在鹤立枫肩膀上,轮椅上的人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流露真心。
紧接着,章华镖望过来,一眼锁定我旁边的鹤翊。
他朝他勾勾,喊他过去。鹤翊最后用力捏了下我的手心,松开,往台上去。
章华镖勾着鹤翊的肩膀向众人介绍,这是鹤立枫的小孩,年少有为,也很能干,不但现在可以接手红枫,还可以在外头单开公司,真是身兼数职。
还说这小子真是闷声干大事,要不是昨天问,他还什么都不说。
只言片语里,我反应过来章华镖知道了什么,鹤翊就是当初指使黎平去红枫,再借他做局,指使海盗抢去货物再归为己有。
只是装得很无辜,一直没人发现,更不会怀疑红枫的儿子会引坏人进家门,还偷挖自家财产。
章华镖半开玩笑半是责怪。
“你做事也不跟家里人讲,要什么没有呢?不知道还以为你和红枫有仇,说出来要给人看笑话。”
“算咯,看在今天这么多人,各位给鹤翊做个见证。”他捏了下鹤翊的脸,章华镖不太显年纪,像鹤翊的大哥,“鹤崽,昨天答应我的,会全心全意为红枫付出,不会有二心,你能做到吗?”
鹤翊比我想象中平静,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他笑笑,“当然能做到。”
鹤立枫没参与,静静看这两人说话,他的沉默是变相站队,目前的鹤翊已经失去了他们的信任。
章华镖目光如炬,问鹤翊:“我要怎么信你呢?”
我扫了眼在场的人,一眼看到黎平夫妇,他们似乎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阴沉又恶毒地盯着鹤翊。
但鹤翊也不怵,不疾不徐解释:“我只是顺水推舟把祸端清干净,何况到今天的局面,不完全是我造成的,既然我爸和公司都没收到伤害,难道不算为红枫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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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想你也不敢做其他事。”章华镖听了就笑,手往后使劲揉他两下后脑勺,“那抢货的事怎么算呢?”
鹤翊顺势低着头,认错态度诚恳,“算我有错在先,前阵子缺钱,你想怎么罚都可以。”
“那你可别怨我,总要长长记性,尤其不要忘了谁养的你。”
最后,是鹤立枫阻止了章华镖的步步追问,手一挥,放鹤翊回去。
下了台,僵笑一路的鹤翊来到我身边,表情有点难看,挎着个脸,半个身子挨到我身后,快和我黏作一团。
他甚至打算旁若无人地把脑袋埋在我的肩上,即使我们身处角落,也难免有人投来好奇和探究,我紧急叫停他的动作:“现在就走。”
走出金光璀璨的大厅,离车还有百米距离,一阵风扫过,鹤翊疾步上前叫我抱住,力度大得要把我勒死。他抱住我片刻,像是才找到些许气力,能够支撑他继续拉住我的手朝车门走去。
他难得这么低落,不知道是被人下了什么失心咒。
——
鹤翊不由分说钻进车子里,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担心我今天可能会和他交代在这里,不多犹豫,把他推去副驾驶,他脑袋还搁在我肩膀上,一只手抱着我腰,依赖得仿佛小孩子抱着自己的安抚玩偶发呆。但我这个玩偶属实太大只了,鹤翊同样也不小。
我把他推一边去,“我开车,安全带系好。”
他老实照做。
我小心谨慎驾驶,车子缓慢前进,虽然容易走走停停,毕竟车挺多的,直到第十个红绿灯停下,鹤翊捂着肚子,说:“冬冬,你开车技术有点……烂。”
“再吵把你扔下去。”
进入红枫山。
空气飘着火星子,弥漫的焦烟味道开始侵入鼻腔,远处,别墅的方向闪着猩红的火光。我愣住,下意识看向鹤翊,火光印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他微微愣住。
火从屋子一侧蔓延,越烧越旺,龟背竹……龟背竹……不能连这个也烧了……
我加大油门,一路疾驰朝火源奔去,离火数公里外,近火源的窗户受热炸裂,爆发出声响,鹤翊迅速抓住方向盘,刹住车阻止我,“停下,不能再开了!”
随即熄火,将我从车里拽出来,我一心想跑去救火,被鹤翊拦腰抱住,因为极力挣扎,两人双双跌回草丛里。
我拽着鹤翊的领子怒斥,“别拦我!龟背竹不能烧掉……不可以烧!”
偏偏他死死抱着我,让我爬起身都艰难,哄说着:“我以后给你种,冬冬。”
“这不一样!”
我止不住咆哮。
“你明知道对不对?这就是你瞒我的对吧,龟背竹是樊宇同的碑!鹤翊!你到底是有多恨他还是恨我啊!”
“是章华镖放的火,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
我几乎气绝:“你不知道?你会一点都不知道?”
我已经很难听信他的鬼话,酒会上装什么可怜,他向来所有事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