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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发慌,去院子里拔草解闷,才看到之前留着的射击板,黎平那块圆板最中心处多了三个黏在一起的孔。
张盟后来和我坦白,红枫最鼎盛的那两年,鹤立枫训练过一批不怕死的特殊成员用来保护身边的人,其中就包括张盟,蝴蝶,张阿明以及那位后来因倒戈,有二心而被炒掉的漆木器杀手。
张阿明是一流保镖,放在电影里那就是隐形杀手的存在。虽然身板小,但是非常灵活,擅长射击等远程武器,百发百中。
直到十八岁那年追击某个仇家时被人暗中耍诈,放暗枪,打中下半身,才从“杀手”变成侍应生,光荣退休,并且在侍应生里被特殊优待。
至于我当初无意乱塞的病历本,恰好是张阿明的。当年打坏了一边,他需要定期复检治疗。
我光听张盟说,连草都忘了拔,未免太巧了。
不过我想这种隐疾对张阿明来说或许是不幸中的万幸,只是不会被人骚扰,他本身也非常抵触欲望,就是再正常,也得被那些玩很大的权贵吓坏。
张阿明年纪虽小,但早在市井中练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有对钱完全纯粹,鹤翊就是看重他这点,所以选择将他带来身边。
用张阿明的话来说:“他给的太多啦,我将誓死捍卫小别墅!”
我对张阿明越发有种对弟弟的怜爱,不好说是不是对樊宇同死亡的阴影让这种感情投射到了他身上,如果这是鹤翊所谓的给我解闷的目的,那他确实达成了。张阿明像二十岁出头的我,心中满怀抱负,他要钱要美酒要跑车,而我要出人头地。
张阿明回来的时间也开始变得和鹤翊差不多,最久一次可以七天不回。我问他最近忙什么,他说忙着抓黎平。
回来的张阿明饿死了,在餐桌上举着烧鹅腿边啃边说,“黎平逃到国外去了。”
“小鹤总要抓,我们最近在查他动向,等他一回国就抓他,要赶在黎家找到人之前先抓住。”
“抓了之后干嘛?”
“拿他要挟黎家把当初吞红枫收的所有好处都吐出来。”
“鹤翊说的?”
我以为鹤翊只是单纯为了抓黎平来教训一番,按照鹤翊我行我素,个人利益为上的行事,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给红枫收拾烂摊子的作风。
张阿明啃完鹅腿烧脆的皮,擦擦嘴,吃饱饭瘫在椅背上一脸餍足,缓缓道:“也不全是,也有章华镖下的令,这帮人仗着家大业大欺人太甚,他现在要来收拾红枫之前和黎家的乱账。”
后脚才踏进门的鹤翊回家先洗了个澡,再出来,挨着我在旁边坐下,开始吃饭。头发还挂着水,左边的张阿明这边热火朝天叽叽喳喳,右边的鹤翊在下雨吃饭,吃的是皮脆肉滑的健康鹅胸和清水菜心。
张盟煮的菜心脆嫩油绿,但是很长,这人吃饭又慢,我无意一瞥,瞥见那一甩一甩的绿叶尾巴。我移开目光。
这吃法换张阿明得饿两顿。
饭吃一半,鹤翊的手机弹出消息。他放下筷子,和张阿明说:“走了,有消息了。”
张阿明火速站起身,满眼兴奋,跑去帮鹤翊拿外套拿钥匙等等,狗腿似地跟在后头,鹤翊从房间换了身出门的衣服,依旧披着相当轻便飒爽的风衣外套,走到厅里折回餐厅,我们近大半个月各忙各的,碰面是冷战和无视,互不开口,睡一张床都是同床异梦。
他现在忽然走过来,我绷起后背后靠,“干什么。”
他笑了笑,不由分说凑过来抓我下巴和我贴脸,还要啄吻两口脸颊,蹭得我颈窝潮湿一片。
莫名其妙要和我道别,“我走了,晚点再见。”
下颌有什么东西咯我脸,在他手抽离时我才看到他手腕处系着我扔掉的湖蓝石项链。
我的眼皮莫名其妙跳了下。
回他:“张阿明不能有事,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他还很年轻。”
他笑容减淡,最后摸我的脸:“嗯。”
三天后,我做了个梦,梦见那颗湖蓝石框在鹤翊的眼睛里,化成天上无数密密麻麻的双眼,把我吓得密恐症泛起,骤然惊醒,从床上弹起来。
接下来的一天都萦绕着不安,尤其在出房间门后,看见张盟盯着手机,神色凝重。
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很快,第二天深夜,大门被敲响,浑身是血,拖着半条命的张阿明倒在门口,紧攥的拳头松开,露出沾染血污的湖蓝石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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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翊不知所踪。
第55章 柜中恶魔,拖我手脚
张阿明腹部中枪,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不到两天,病危书下了好几轮。第一张家属签字,我才知道他没有家人。起初是张盟签的字,后面是我签。那条沾血的链子在送他去医院的途中从他手里滑落,我犹豫了两秒,最终它还是回到了我的口袋里。
衣服上从腹部蔓延出的血来看,肩膀手臂等喷溅血点只会是其他人。但我无法向重症昏迷中的人发问。反正鹤翊是不见了,是死是活都找不到。
据张盟的调查,黎平逃到海外,倾尽所有钱财雇来数个杀手,打定主意要和鹤翊同归于尽。那天中午吃饭鹤翊偶然接到的消息,就是黎平故意放出来,为得就是引他们掉陷阱。
第三天,张阿明脱离危险,生命体征恢复正常,什么时候醒看老天。我在医院陪着,才从icu探视完出来,张盟就带我出了医院。虽然我没心思要去,但看他因为鹤翊吃不下饭憔悴不少的样子,我没说不,跟着他一块过去。
车上,张盟说,鹤立枫派了一众搜救队,来到两方火拼的荒郊地,空地只有数不清的成片干涸的血迹,还有混乱的脚印,那些杀手已经逃走,至于黎平……他们沿着血路一直找,最终在荒郊边深不见底的悬崖上,发现了压塌的荒草,土地上留着轮胎痕迹,最终他们在山崖下找到了坠毁的车和尸体。
到达山崖时,有一群穿着橙色和荧光灰制服的人在湖边、山上和峭壁上行走摸索,甚至扎了两个大帐篷,里面有人正在修复行车记录仪。
搜索中心有一辆砸得七零八落的车框架和碎片,湖上飘着烂得没形的方向盘,以及泡胀的黎平的尸体。现在已经被人拖到岸上盖上白布。
法医从身上的伤口分析,他生前有与人搏斗的痕迹,但致命伤是多处骨折,导致内脏大出血死亡。
鹤翊依旧不见人影。
我跟在张盟身后,来到帐篷前,他掀开帘和我一起进去,鹤立枫和章华镖也在,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站在边上,神色凝重地等待着分析结果。
章华镖回头看我们,打了个招呼,“来了。”
张盟点点头,“怎么样了?小鹤有消息了吗?”
章华镖朝面前计算机蓝屏上弹出的密密麻麻的代码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