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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住他的眼。
“看不见了,冬冬。”
“你别叫我这名。”
只有我爸妈才会这么叫我,他偷看日记还要乱叫。
“好听啊。”
鹤翊在外边溜须拍马的能力一定很强。
他长手一伸,勾住了白色礼袋的绳。拿过来打开盒子,青灰色的领带,像横在大地之间,总是因天阴而发灰的绿湖。
领带尾端滑过小臂,凉的很,我心猛然一跳,当即收手
他扣住我下颌不让动,没往手腕上走,却是准备往我脸上贴。
“不想看你总流眼泪,所以戴上吧。”
他动作很快,系好了,没离开,在耳边说:“我打了个很好看的结。”
“……”
眼泪将布浸湿,又被热到蒸发,我看不到他,但他的声音无法忽视。
“现在应该不容易哭了。”
游走的手是不断向上生长缠绕的藤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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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上眼睛让触觉听觉变得更加敏锐,呼吸变乱变重,他的。
怎么感觉这人更激动了。
我来不及分辨太多,大脑已经难以思考。
磨蹭中像有百虫咬噬,从尾骨攀爬上大脑,他摸我脖子。
轻微的窒息感让我呼吸不畅,肾上腺素飙升,我心想,坏了,完了。
他又观察到了新东西,语气有些意外“原来你喜欢这种。”
“你去死吧。”
我羞愤到上嘴咬他锁骨,恨得牙痒,他倒吸一口凉气。
不解气,手绕到他的背后,可惜没有刀,他做不成风流鬼。可惜我被人握住,也来不及找刀。
他干脆加了点力度警告我,“不要走神。”
手抱住,摸到了背部凹凸不平的长条疤痕,层层叠叠,鹤翊再完美无瑕的皮囊,也存在不堪的过去。
我尚未清楚它们形成的根源,先在不受控的震动中收紧手,在上面留下新划痕。
潮水涌起又退下,起伏不定。
体温慢慢恢复正常。
领带在松垮中落下。
我看见了对面的鹤翊,还有他身上那条混着水渍,被打了个蝴蝶结的领带。
这张轻微潮红的漂亮脸蛋笑着问:“怎么愣住了,那么舒服吗。”
长臂一揽,他将我往身上带。药效带走的还有我的力气,我无力地趴在了鹤翊身上。
他拉过毯子盖在两人之间。我望着窗外的天,他望着我。
头顶的人开始说话,叽叽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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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蓝代谢会很慢,你本来不该吃的,是我晚了一步,以后不要随便被他们骗了。”
其实说愤恨,这里的每个人都会被我恨一遍,但最恨的还是眼前这个充满背叛和欺骗的杀人凶手。
“黎平不可靠,你选错了对象,他最近正在巴结那个外国人,干的是南非开矿的项目。”
“干百货的要去挖矿,他会赔死。”他勾唇笑着,“名副其实的蠢货。”
我猜的没错。
黎平得被鹤翊玩死。
“至于你,只要我想,你做什么我都可以知道。”他捏了捏我耳朵,力度不重。
“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你是佟青山。”他沉吟着,“下一个目标,你打算和谁合作呢?鹤立枫多疑,章华镖和他同条心,至于张盟,他为我做事的。”
“这样好像没有人可以帮你。”
他摸了摸我细微颤动的眼皮,“还是……你要找张阿明?”
“张阿明什么都没做,别害他。”
我出声,鹤翊便静下来。
那颗宝石挂坠歪在他锁骨一边,我出神地望着它。
感觉自己到了湖水里,不知道该怎么游。
过很久,他亲了亲我额头,问:“那你要做什么?”
手里忽然被塞了个硬块,我垂眸看了眼,是当初他拿走的黑色u盘。
亲自将把柄交到我手里,我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既然没想好,那就好好做我爱人吧。”
第53章 十字疤
新的一天。
床边没有人,我坐起身。脖子多了点咯人的感觉,我摸了摸,摸到了那条昨晚呆在鹤翊锁骨上的项链。
我努力回想它是怎么来到我身上。
模模糊糊的。
鹤翊取下我沉迷注视的湖蓝石,将它戴到我这里,链子很凉,他将它摆正,欣赏片刻,“嗯,好看。”
“放我离开。”我快要睡之前还想着这事。
“不要。”
他从来不会听。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得自己去争取。
握紧拳头,用力一扯,它被我扔到了墙壁角落。
自饭桶离开后就没有碰到的手机,被鹤翊不知在什么时候收在了床头柜里,我拉开,里面是叠放整齐的日记本、书、手机、充电线,红色平安符,全是我行李箱的东西。
里面没有证件,鹤翊留了一手。
我拿出手机充电,回到浴室洗了个澡,浑身酸,来到镜子前洗漱,连上面的痕迹都不敢多看。
回到房间是,老旧的手机亮个不停。
手机弹出了很多消息。
说实话我不敢轻易点开它,鼓起勇气快速往下翻,在海量的垃圾资讯弹窗里翻到了零星的短信。
它们来自饭桶的母亲,问我和饭桶谈合作是否顺利,海上资源有限,要多多补充营养,方便的话记得回下消息。
她没有发很多,近一个月里,也就发了三四条,饭桶每逢出远门都会和她好好说明,她向来很放心,因此非必要,不会频繁问候儿子。
至于奶奶,只有两个未接电话。
心情沉重,那场甲板上的血雨长久停留在记忆里,偶尔下一下,将我压在板上久久无法动弹。
作为逝者的亲属,理应知道孩子的死讯,可死无全尸会是比死亡更大的打击,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将这份伤害最大程度降低。
门没有上锁,张盟走了进来,看见我拿着手机犹豫不决。
“小鹤已经去看过她们了,说他是樊宇同的老板,要去国外干项目,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生活费会定期打开他们卡里,也会不定时给他们报平安。”
死人怎么报平安。
我不知道鹤翊会用什么手段,他要是能连夜叫人造出个樊宇同出来,我算他厉害。
但是从短信内容上看,她们的确没有多疑。
张盟继续说着,“如果你是要和她们说明真相的话,到时候大家都会很麻烦,你要考虑清楚。或许她们会承受不住这样的消息,你也知道,樊的外婆,上了年纪了……”
将脸埋在双手里,我深吸一口气。
再松开时,我对他说,也对自己说。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张盟沉默,无话可说。
小别墅里来了个新的人,张阿明背着个双肩包,站在大门前打量周围,见到从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