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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怖感。

讲出的每句话都一改往日的黏糊温情,充满冰冷和尖刺。

“是么。”

“你不知道吧,青山前一天晚上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走。”

“在往前几天,他在我怀里哭。”

“如果你还要听,我们还有很多亲密的事……你不知道,青山哭起来多漂亮,你这辈子都不会见到。” ?

什么意思?

我们除了拉两下手,亲了一次,还能做什么。他越讲越奇怪,仿佛我的记忆出现偏差。

“如果要让他在我们之间做选择,你看他是选你还是选我?”

“是你,还是我这个能够帮他的集团儿子?”

饭桶气到发抖,握住的拳头都在发颤,大事不妙。

鹤翊还在加火。

“啊,不,他不选也没关系。”

“因为他最后只能选我。”

见我前来,他站起身,目光凉凉地扫到我身上。

“你也不想看到你的朋友受伤吧。”丢下最后一句话,“收起不该有的心思,对你,对青山都好。”

鹤翊丢完话就大步离开,脚下生风,气势汹汹地走了。

至于饭桶,他被惹得上气不接下气,气得快撅过去,我给他顺背,他激动道:“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才是鹤翊的真面目,他对你好全是装的!”

鹤翊三言两语就把我们的关系推向高压线。

饭桶一点就炸,“还是你就看重他这个身份?指着他离开?”

“樊宇同!”

我很少喊他全名,除非极度生气。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吗?”

他被我这一声质问呵住,深呼吸半晌,才寻回理智。

喝了半杯冷水,恢复平静,“对不起。”

“鹤翊是什么人,我会自己去判断,情感上,别人无法干涉。他当初因为我,服下粉蓝,如果继续呆在船上,只会落得跟蝴蝶一样的下场。”

“我不想在你和他之间做选择,朋友之间是不存在选择题的。我希望你顺利离开,你的心愿,我绝对会全力以赴,这是我欠你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饭桶长叹一声,认栽。

“我从来没怪你,我只怕你被鹤翊吃得渣都不剩,他和章柏林是同类,心机深沉。”

“既然你有自己的判断,是我不该干涉你太多。”

“我没和你说实话,U盘我有两份,一份给了你,一份在我这里。”

“我要看章柏林下地狱。”

天堂岛只会让人疯魔。

心性再纯良坚定的饭桶也未能幸免,我不要他做完美的好人,却也不想他因滔天恨意丧失理智。

面对我拿到的满满一盘他爱吃的食物,饭桶什么都没说,他起身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拉住他的胳膊,问他要去哪里。

他眼神落下来,无风无波,说:“不要再问我了,也不要再来找我,等我想找你了自然会来。”

我第一次体会到友谊危机。

胳膊轻轻一挣,我的手落了空,留在原地,深感我们的友谊随着他的步子渐渐离去。我活到了二十来岁,头一次体会绝交的滋味。

——

另一边,鹤翊不知所踪,我正打算找他质问他说的那些话。

恰逢甲板上方出现飞机,在海面掀起劲风和强烈嗡鸣,我来到甲板上,远远看到飞机缓慢停靠,鹤翊正往甲板走去,在他的前面,我见到了张盟,还有多人口中可憎的黎平。

黎平的五官大,眼大鼻子大,肚子也大,和张盟站到一块就显得格外矮胖敦实,远远看去像白圆球上插俩棍。

他站在张盟前面,指着旁边等候的服务生来将行李搬走。

张盟黑了不少,不知道跟着黎平混的时候是不是去了趟非洲,鹤翊上前抱了抱他,连他都在问:“你这是去非洲了吗?”

飞机的螺旋桨停下来,四周无风无浪,张盟摇头,问他呆得怎么样?

鹤翊说:“不怎么样,除了烤饼干,都很没劲。”

两人正打算在说点什么。黎平就打断了他们,“小鹤啊,你就是心性太不坚定,心浮气躁的,才会让那一个亿被海贼盗走。我安排你去厨房,也是为了锻炼你的心性,以后要是再来个十亿百亿的,你才能牢牢接住。”

鹤翊笑眯眯的,虽然看着如沐春风,可让人感到莫名危险。

“舅舅说的是,谈了什么项目,有我一份没?”

他把姿态放得很低,甚至能容忍那双带汗的胖手搭在他的肩上,“肯定有啊,我出这趟远门,肯定抱着谈大生意来的。”

鹤翊很高,黎平想勉强勾他肩膀,像在他身上挂了个球,开始敲打起鹤翊:“把姿态放低点,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我有些语塞这种小人得志的嘴脸,生得矮别怪别人。

当看到鹤翊当真听话弯下身子时,我选择离开,不愿再听。

晚上,我难以入眠。

直到有人进门,在我床边坐下,身上有很淡的酒味,还有熟悉,淡雅的雪松味道。

我正打算起身开灯,忽然身体一重,鹤翊翻身压上来。

问我。

“青山,樊宇同和你说了什么,对吧。”

第47章 饕餮啖肉有头无身

我还没对鹤翊中午和樊宇同对峙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反而先问起我来。

腿侧的口袋还藏着咯人的u盘,我抬臂挡住他欺压而来的身体,“没有。”

他定定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

而后垂下头,从我身上起来,“算了,真说了也不会和我讲。”

他自说自话,我坐起来,看向躺在一边背对着我的他,鹤翊在旁人面前装得冷漠薄情,步步紧逼,回到房间里,又变回那个好像随时都能被人踩两下的人。

我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面孔,还是只是故作坚强的伪装,还端得这么委屈。

“怎么了,突然这么问?”

“他很得意。”

“嗯?”我不懂,难道饭桶笑两下惹到他了?

“你为什么对樊宇同那么大敌意。”

“讨厌他,讨厌他和你好,讨厌他站你旁边那么容易,说起话来都像在炫耀。”

背过身的缘故,我很难看到此刻鹤翊的表情,如果存在一面镜子,我兴许可以发现他眼睛里转瞬的凶光。

“樊宇同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帮过我,就这点,我一辈子都感激他,我不想看到你和他针锋相对,如果你很介意的话,就请好好尊重他,就当看在我面子上。”

鹤翊倏地转身,“我介意?你是在嫌我小心眼吗?”

他就跟踩到尾巴似的激动起来,我不喜欢他这种捉摸不定的态度,和莫须有的猜测。

“我哪里说了。”

“你帮他说话就是和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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