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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是不是还要滚到一张床上啊?”
我没想过饭桶对我意见这么大,就差指着我骂了,还能说得那么难听。没头没尾劈头盖脸的指责,我憋着火,但也没丧失理智和他对骂,“你受什么刺激了,为什么说这些话?”
“如果我没骂你,你都要被他迷倒不知道家怎么回了。”
我哪有那么不清醒,鹤翊也不至于夸张到拥有给我下蛊的魔力,“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顺利下船才是我想做的,你如果是担心这个,大可以放心。”
“我一天见不到你几回,你成天和章柏林呆着,我还没说你呢。”我按住他紧攥的掌心,“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他把手机丢给我,上面正在放映一段监控视频,凌晨三点,病房走廊外,鹤翊踏进了蝴蝶的病房,隔着门上的玻璃小窗,鹤翊站在床边,好整以暇地将手里的药瓶递给她。
蝴蝶犹豫着接过,不知道说了什么,一直到三点半,鹤翊才打开门离开。手指勾着的黑毛球被合上的门夹掉一缕毛。
往后,凌晨五点,蝴蝶趁着江晓虞睡下,倒出药瓶的蓝色药片,数颗一并吞服,灌下最后一杯水。
最后场景,就是在清晨时,她死在了江晓虞的身边。
饭桶说:“你还相信这个鹤翊完全无辜吗?”
我心中的疑问得到回答,却倍感沉重和茫然。
“你哪来的视频?”
“这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这个鹤翊,杀了人。”
我盯着他脖子某处。
“是章柏林给你的吧?”
“这你不用管。”他扭开脸,这一扭,脖子一侧隐匿在阴影里的印记就变得清晰。
一个牙印。
还没完全结痂,带着鲜红。
我忽感世界天旋地转,两眼发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分手?因为章柏林吗?”
他看明白了我视线落的地方,无力再做遮掩。
“我知道,立华没有想象中那么守信。我不想连累家里人,连累朋友伴侣,所以我提了分手。章柏林对我有意思,我也没有那么傻,离开立华没有那么简单,我想他会是个突破口。”
“章柏林很信我,手机破解密码很简单,我已经拿到了足够让立华彻底无法翻身的所有监控视频。”
他把他随身携带的黑色u盘放到我手心里,要我一定要好好保管,他还会继续和章柏林呆在一块,身上揣着个这东西,总不太安全。
“今天是我话重了,不该冲你发火,章柏林已经答应了,七月十五号,天堂岛靠岸,我们会顺利离港,只要我们回去,把这份u盘交到警方手里,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更不用担心他们再出来害人。”
樊宇同比我有正义,比我想得长远,甚至做出如此多的牺牲。懦弱如我,一心只想保全我与他就够了。我深知没有把立华掀了的本事,蚍蜉撼不动大树,偏偏饭桶从里到外深信这世上邪不胜正的真理。
可早就见识过刀疤光头坏事做尽依旧能够活蹦乱跳的我,对邪不胜正存在足够消极的想法,我一向要对这四个字打上问号。
“如果没用怎么办?”
“好过什么都不试。”
“倒是你,不要再留恋这里了,我们是要回去的。”
“我没有留恋。”我只觉手上的东西如有千斤重。
但他好像还是不怎么信。
“你喜欢谁我都不在意,就是不能是鹤翊这种男人。”
我忽然感到茫然,喜欢?我对鹤翊吗?
手轻轻一挣,他就松开了我。
起身背对我走出去,仿佛在这一刻,我们就要走向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
我回到房间,鹤翊正好洗好澡出来,身上裹着长浴袍,胸前敞开一片光洁皮肤,他浑然不觉,双颊被热水蒸的有点红彤彤。卷发被水打湿,变得更卷了点。
“你怎么去那么久?我等你半天。”
他上前一步,挡住我去路,敏锐觉察到我脸色不好。
“聊什么,你脸色那么差。”
他伸手又想来摘我眼镜,我一错身,绕开他。
“随便聊聊,你今天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他说他要和我分享好事。
“因为明天张盟就要回来了。如果我回去,要不要跟我走,我可以带你去好多地方。”
听起来像是要和我畅想未来,但我和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一直没有好好问过,他究竟属于哪一边。口袋里的u盘仿佛在发烫,饭桶的话还在耳边不断回荡,那瓶鹤翊亲手交出的药瓶,蝴蝶死亡……
“鹤翊。”
“嗯?”
我牵过他一只手,四指收拢恰好捏住他掌心那道很浅的伤疤,学不来太缱绻的那一套,但我想他多少会听我的话。
“如果后面我们顺利下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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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把问题抛回去。
他很久没答。等待的时间里,在我越发认为此前所有他人对鹤翊的猜忌都成事实而如坠低谷的刹那。
他说。
“嗯,我愿意。”
第45章 夭折爱情
“那我问你,这是什么?”
我伸出手,掌心处躺着两缕黑绒毛。
鹤翊视线下落,道歉说得很顺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该擅自玩你的东西还把它搞坏。”
“鹤翊,只是这样吗?”
我选择信他一回,希望他亲口向我说明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听着这样那样的言论,让误会越叠越厚。
我的语气很硬,他觉察出了不对,抬眼看我。
“你想说什么,青山,我不明白。”
我深吸一口气。
“这是我在病房门口发现的,只有你会带它出门,那天晚上你去病房做什么?”
“我去看看蝴蝶。”
“那么巧,她第二天就毒发身亡,你前一晚对她做了什么?”
鹤翊盯着我,忽然松开我的手,转过身,往沙发走去。
“我把她杀了。”
左眼猛烈跳动两下,心如坠低谷。讲得云淡风轻,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喉头发紧,急忙跟在他身后,“鹤翊,我是在很认真地问你,没有在和你开玩笑。”
他坐下来,靠在扶手边,讲得无辜:“你不是想听这句吗?”
侧过头,侧脸紧绷,多少有些赌气成分,让我始终无法将鹤翊同杀人联系起来。他这人坏是坏,也不至于坏到要把自己前途搭上去的地步。
“我要问的是为什么,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信我,我说再多都没有用。”
我站到他面前,将他挡在沙发上,“只要你说,我就信。”
他回头,重新看向我,没有说话,像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