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顾着吃糖,撞门上了。
我过去时他捂着脑袋,看上去挺严重,“手拿开,我看看。”
他不让我看,转过一边,声音闷闷的:“我没事……”
“我看下,严重的话就去医院。”木门有很多木刺,撞一下容易破相,富二代破相,我小命怕是不保,鹤立枫或者张盟提刀来见都有可能。
堵住鹤翊的躲闪,我将他双手强行拉下来,结果灯太黑看不清,只能看到鹤翊模糊的脸和亮眼睛。
抬手往他额头轻轻一摸,光滑细腻,毫发无损。
没受伤?
“你没撞到?”我再确认一遍。
“没有啊。”他答得理直气壮。
“那你捂什么?”
“因为……”鹤翊忽然低下头,那双眼睛离我更近了,眨着眨着,视线往下。
沉吟着,“我在思考。”
橘子糖掺点薄荷味道,他的气息扑在了嘴巴上,凉凉的。
“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会不会变坏?”
我一时反应不过他的话,“什么?”
话刚说完,眼前突然变黑,鹤翊蒙上我的眼。
紧接着,脸颊被什么很轻很软的东西蹭过。
他在耳边说:“我说……我嘴巴痒。”
第21章 分别在即
我相当清楚鹤翊在我脸上干了什么。
就是因为清楚,才没有选择把这种尴尬进行下去的勇气,不管他有心还是无意,我不能把起因经过结果都向他问个明白。
你这是什么行为?
我俩是男的,根本没有可能,不要为难彼此了哥们,就是朋友这也不合适。众所周知,兄弟是不会打啵互亲。
可是偏偏鹤翊什么都不懂。
心跳如擂地想了一百种回答,一句比一句让人想挖个地洞钻。
鹤翊不在乎脸皮,我在乎。
眼前恢复光亮,他拿开手,我搓了搓脸,故作镇定,装傻:“突然蒙我眼,你别是拿什么墙灰报复我吧?”
他好像故意让人难堪似的,“这么俊的脸,我怎么舍得。”
走出巷子,我仍然觉得脸上那种痒痒的触感没有消散,时不时就要拿手蹭两下。
鹤翊见了,说:“这么爱干净?我没用墙灰,你明明就知道是什么,我就是亲了你嘛。”
“……”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í????????é?n???0??????.???????则?为?屾?寨?佔?点
我宁愿我不知道。
始作俑者说得坦荡直接,受害者的我热得从脚底烧到脑门,他到底知不知羞的。
“你不会是嫌弃我?”他有些神伤,“你不喜欢吗?”
“不是……”
“那你就是喜欢了?”
“……重点不是这个,朋友不适用这种方式。”
鹤翊认真发问,认为自己的理由很正当,并且还认为这一切都要归因于下午时我的无心之举,我哑然。
他没有非要我回答,拆了一颗糖衔在齿间,若无其事地笑着往前走,慢悠悠的话顺风而来。
“那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换种方式。”
看样子他还真没那层意思,倒是显得我反应过大了。算了,人恋爱都不谈,都快要出家了,哪有这些复杂心思。
我追上去和他并排走:“我第一天见你那会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吊儿郎当的。”
他哼笑两声:“我只是不爱搭理人而已。”
——
熟悉的黑车停在老榕树下,鸣笛两声,叫住我们。
这一次的张盟下车后,直接走了过来,我得以看清他的长相,五官周正硬朗,头发有点像削短的刺猬头,长相是成熟的,但不至于很老,比起叔,更像鹤翊的大哥。
毕竟鹤翊也没个正形,但凡比他成熟点的都能当他哥,我也能。
鹤翊给了他一颗糖,“橘子糖,我青山学长给的。”
我和张盟打了个招呼:“盟哥。”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冷硬男人特有的微笑:“我知道,小鹤经常和我说起你。”
鹤翊插话:“干嘛叫哥,快四十岁老男人啦,叫叔就好了。”
张盟被他逗乐了,颇为无奈:“鹤仔……”
“我又没讲错你,你今年三八。” ?怎么骂人了。
“你话里有话啊?”张盟听出来了,好笑道,“我打扰你了?”
鹤翊往地上扔了个揉成团的糖纸,左脚脚尖点着在地板上碾来碾去,顺势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虚虚勾着我脖子,“哪儿敢,晚了你不得把我绑回去。”
张盟劝道:“你也知道,最近不太安定,万事都得小心。”
话到这里,我多少懂得他们的密语,猜测大概是怕有什么仇家报复,以免落得像鹤翊哥哥的下场,得早点回家。
鹤翊扯了扯嘴角,没有再停留,一脚踢掉糖纸,用力揉了一把我头发,并让我存好备注为“AAA鹤翊”的电话号码,他凑到手机面前看,确认无误后,嘱咐我:“以后打电话你要接。”
说完,才回车里去。
但张盟却没有立马回到车里,而是问我:“青山,这儿哪里有卖水吗?车里没有。”
突然叫我,我愣了下,最后和他去了趟便利店。
便利店自动门开了又关,我带着张盟来到瓶装水的角落,发呆中想着哪种水会被挑走,那排身价翻十倍的水滴玻璃进口矿泉水有没有可能……
脑子挤进其他东西。
“鹤翊对你的兴趣很大。”
是的,我明白,我又不瞎。
“他很想交朋友,刚好他看我比较顺眼。”
除了这点,我找不到鹤翊种种离谱行为背后更合理的理由。
喜欢我?不可能的,鹤翊别说同性恋,连恋的概率都是微乎其微。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我。他兴趣过大是真,偏偏模糊了交往和交友的界限。站在鹤翊的角度想,他如此看重我,只是分外珍惜我这个朋友。
张盟只有在鹤翊面前才会多笑,其他时候要么不笑,要么绷着脸,毕竟长着一张会让一切对话变严肃的脸。
讲话都是简明扼要,绝不拖沓。
“不是这样,青山,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鹤翊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他的身世背景。我不清楚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但总归是不好的。”
“鹤翊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收银台前,张盟买下了冤大头玻璃瓶水,在我面前放了一瓶,瓶子底下,垫着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便签纸。
怕我左耳进右耳出,他临走时又说:“我没有恶意,你还年轻,前途光明,希望你不要踏入这趟浑水,好好想想,就怕有个万一。”
他拍拍我的肩,我跟着他走出去,停在便利店门口看张盟上车离开。
那辆黑车摇下车窗,毛茸茸的脑袋探出窗,左看右望,不出三秒,锁定便利店最暗处的我,用力挥挥手,孩子气般的兴奋和稚气。
人说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