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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柏松霖把音量调低,“你在我身上安定位了?”
“你是什么重要人物,还值当我费那劲。”赵屹损他。
两个人扯了几句,柏松霖这才知道赵屹妈今天来三院取药,晃见他的车了。岐城说到底还是小,走两步就能碰着熟人,他也就没瞒,把薛老头手术的事说了。
柏松霖身边的人赵屹都认识,听完在电话那头说他不够意思。
“都来岐城了还不来找我俩?”
“你俩是什么重要人物。”
柏松霖原话奉还,说完把手机拿开一点,赵屹果然哇哩哇啦嚷了一堆。柏松霖等他嚷得差不多了把耳朵凑过去,听他问用我俩过去帮忙吗?
这就是哥们,柏松霖知道赵屹今天打电话就为这一句。
“不用。”他笑笑说,“老头这儿人手富余,身子恢复得也还成,我俩来就是陪他解个闷儿。”
“你俩……”赵屹心想你跟谁俩呢,咬着字问柏松霖,“追上了?”
不提这茬柏松霖都忘干净了。他摸了摸鼻子,不知不觉踱步到走廊尽头,最后只回了个语焉不详的鼻音。
“改天我去找你和柯子吃饭。”
这意思就是见了面再说。赵屹那头一听就炸了,一会说我哪天也有空,一会说择日不如撞日,跟柏松霖磨叽了好半天才撂电话。
刚撂下一个,有新的打进来了,是许槐的,一接起来就抖着嗓子叫他:“霖哥!”
第52章 哥哥多勇敢
“别慌,”柏松霖皱着眉快步往回走,“老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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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当然地认为是薛老头的情况有了反复,却听电话那头说:“不是,我在停车场,霖哥你快来!”
挂了电话,许槐用两根手指捏着手机塞进口袋,外套、裤腿上全是带了草叶的泥,掌心破皮沾土,稍微一攥就沙得疼。
太狼狈了,比他更狼狈的是躺在草坪里的小黑狗。许槐曲着腿艰难地往下蹲,刚蹲下就听到柏松霖叫他。
“怎么了?”柏松霖来得很快,跨过来就要把许槐往起提,“站起来我看看。”
许槐赶紧拦他:“我没事,你先看小狗。”
柏松霖看了许槐几秒,蹲到小狗旁边观察,手掌贴着它的身子轻轻地按,从屁股按到脑袋顶。
“小狗被车撞了,我下来给薛爷爷取药正好看到。”许槐像盲人一样伸着手比划,不敢摸小狗,声音也有点打颤,“就从那儿撞得飞起来了,摔在这儿,平着摔的……”
“嗯。”柏松霖没说什么,抓住许槐的手贴在小狗的鼻头前,“有气儿呢,感觉到了吗?”
许槐点头,小狗凑近顶了顶他的指尖。
柏松霖按了一遍心里大概有数,牵着许槐的另一只手放在小狗前腿附近,挡着他的手背,叫他只许进、不许退。
“抱它起来。”
柏松霖下达指令,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表情却是十拿九稳的。许槐依言把手放上去,毛皮下躯体的触感让他瞬间退缩。
柏松霖见此直接把手按上去带着许槐动作,四只手一托就给小狗抱起来了。
小狗像刚被娩出,能立住,但身子抖若筛糠,抖得许槐也跟着一起抖,都感觉不到掌心下的脉搏和心跳。
柏松霖稳着许槐的手坚持,有很长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也不动。还是这个地方,生死交界、一墙之隔,没有阳光的时候风已经很冷,能把人的裸露在外的都给吹透。
小狗颤悠悠地低头舔了一口,舌头溜过柏松霖的指缝舔上许槐的手背,继而学步似的跌跌撞撞,一头栽进许槐怀里。
“没外伤,骨头也好使,”柏松霖把还在抖的小狗接手,“一会带回去让美妞看看。”
小狗眼巴巴扒在柏松霖肩头冲许槐哼唧,许槐站起来蹭过去,伸长胳膊摸小狗脑袋,嘴里说“不怕”。
大约是同类相亲,小狗得了许槐的安慰快把尾巴摇飞了,屁股在柏松霖手臂上一扭一扭。柏松霖把狗塞给许槐去开车门,脱了外套垫在副驾上。
“他是怕你冷呢,”许槐把小狗放上去说,“不是嫌你脏。”
“它又听不懂。”柏松霖心想你这真是此地无银,嘴里催道,“关门。”
“它能听懂。”许槐看他一眼,合上门前又跟小狗说“我们很快回来”。
柏松霖不跟许槐掰扯这些,走过去蹲下身,揪着许槐的裤边往上卷。
许槐:!!
许槐急忙后撤一脚,这会才突觉不该叫柏松霖过来。柏松霖没在意许槐的躲闪,谁知他跟一步许槐撤一步,手还被这狗崽子别着往下推,没一会他就耐心告罄。
“你再躲一个?”柏松霖咬着牙根看许槐。
明明蹲得那么矮,凶起来还是威慑力十足。许槐毫不怀疑自己再敢动一下就会被柏松霖按着揍。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样未免太不体面……
“叫小叔来吧,你见不了血。”许槐决定最后垂死挣扎一下,忙叨叨地去掏手机,“我给他打电话。”
柏松霖没言语,拿下他的手机揣进自己兜里:“你先给我打的?”
如此不合时宜又莫名其妙的问题,搁以前许槐绝对要在心里蛐蛐他有毛病。
但现在,虽然还没找到病根,许槐已经知道这人真正想听的是什么。
“我就给你一个人打了。”许槐摸了摸柏松霖的脸颊,“我说过有事我会第一个打给你。”
圆眼睛闪闪的,清澈见底,直勾勾瞅过来让柏松霖难以招架。他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毫不隐藏自己,把依恋、喜爱坦率到极致。
青天白日,又不是夜里床//笫间,难道这小孩儿真是只小狗变的?
被质疑真身的许槐没等到任何反馈,眼看着自己的裤腿被越卷越高,犹豫一下后还是戳了戳柏松霖的肩膀。
“你待会儿不会昏过去吧?”
柏松霖听了头都没抬:“你要等不到晚上挨揍就直说。”
什么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许槐抿着嘴任柏松霖小心翼翼地卷,站得累了就倚在柏松霖肩上。
柏松霖随便他靠,手抻着不让裤子磨到许槐。他都不知道许槐怎么能把自己造成这样,好好一条腿全是刮出来的道子,小腿上的浅些,堪堪破皮,大腿上却还有血在往外渗。
腿面的布料被洇透,暗褐色一眼可见。
柏松霖心里起急,裤子又堆在膝盖下面不好卷,他手稍重一点许槐就是一抖。柏松霖试了两次,索性拽着裤脚往开一扯,裤子沿裤缝撕裂,从脚踝直接延伸到大腿里子。
许槐:??
太熟悉的“哧拉”声,还有风直吹在皮肤上的感觉,许槐目瞪口呆,被柏松霖的暴力操作惊到羞愤都忘了。
柏松霖也沉默着。他把手指在许槐大腿上最深的伤口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