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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松霖:十点前别给我打

柏松霖:再打揍你

许槐无视这种远隔空间、毫无卵用的威胁,回了个可可爱爱的鲁班点头,开开心心揣好手机。

这种好心情肉眼可见,许槐和邵原、秋怡明去浴室洗澡的路上脚底像踩了弹簧,人一弹一弹的,洗完出来更是像颗出水珍珠,从头到脚光亮如新。

真是非常值得拿出来在群里讨论的状态……

秋怡明现在拿许槐当画图之后的解压神器了,随便说人家也不生气,偶尔冒泡也是甩两个表情包,起不到制止的作用,顶多算个标点符号。

许槐才不生气,说他和柏松霖有啥好生气的。他看了一会群消息就退出来,掐着点在十点整给柏松霖拨了视频过去。

镜头里出现的是鲁班。

“鲁班,”许槐叫它,看它压根没看自己又嘬嘬嘬起来,“是我,看这儿。”

鲁班动动耳朵去找是谁在嘬嘬,但屏幕里的人太小,又嗅不着气味,鲁班转了两圈又坐地上了。

“这儿呢,”许槐听到柏松霖说,“上来看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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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伸下去把鲁班端了起来,接着镜头一转,柏松霖和鲁班同时出现。

刚洗完澡的柏松霖头发还没全干,整个人有点水雾粼粼的,胡茬透青,正正好的长短,看得许槐脚趾头都痒。

许槐很腼腆地笑了一下,没说话,隔着屏幕看去是又白又香的一个,感觉都能闻着味儿。

“几点熄灯?”柏松霖的喉结很缓慢地动了动。

“十一点。”许槐涩着嗓音,“我们晚上开着语音睡吧?”

许槐是怕柏松霖睡不好,又怕他不好意思,伸出一根手指补充道:“就今天一天。”

柏松霖点头“嗯”了声,抱不到人,就拿眼睛盯着人暗暗地裹绕。心里爽翻了,嘴角始终是弯的。

两个人有的没的聊到熄灯前,鲁班早睡着了,小呼噜打得很香。柏松霖单手抱起它放进窝里,看许槐踩着拖鞋回寝室往铺上爬,本子和木头小狗放在枕头边,跟在家里的习惯一样。

室友都躺下了,许槐就给柏松霖打字。

许槐:霖哥,要熄灯了,我切语音

柏松霖:嗯

屏幕瞬间黑下来,窸窣声零零散散飘进耳朵,有的是身体和被子的摩擦,有的是头发蹭过枕头。柏松霖睁着眼一一辨认,等这些声音都归于平静,手机里只剩下许槐的呼吸声。

小小的,很安静,喷在脖子、手臂上温度温柔,如同躺在大山里睡觉,醒了落一身的花瓣叶絮。

但此时,这些全都没有,柏松霖胸前只有一条缝过的裤子。他合上眼把胳膊搭上去,手指刚好抠在内侧的针脚上,左右抚动,像在慰藉一条他够不着的疤。

第44章 花开两朵

开着语音柏松霖没有失眠,因此“只此一天”的约定作废,变成每晚都要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入睡。

两个人觉得这样挺好,除了有点费电以外找不出缺点。感觉像还在一块没有分开。

不过腻乎仅限于夜里,白天他俩都很有正事。许槐补了一门课的结课论文,准备补考,间隙还去看了老李。

老李的气色依旧很好,说话嗓门特别亮,先是撺掇许槐考他的研究生,再鼓动许槐去他外面的公司做项目。

许槐哪个都没应承,说自己还没想好。

“那你得抓紧计划。”老李不理解许槐怎么一点也不着急,“都耽误一年了,能赶就往前赶。”

对此许槐不这么想。他不觉得在小院的时间是耽误,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必须严丝合缝、这一环套着那一环。他觉得他进社会反正饿不死,边干边想,想到啥干啥也是一种活法。

老李本能地想给许槐往大众的路子上掰,嘴刚张开又闭住了。他年轻时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喜欢种地就去倒腾着卖东西,衣服、碟片、墨镜啥都卖过,三十多岁一脚误踹开木头景观的门,这才发现自己喜欢什么,然后就扎进去做到现在。

但以前的经历就是无用的、被浪费的吗?

老李难以自圆其说,于是闭嘴让许槐给他雕了俩小件。许槐知道老李是属龙的,最喜欢观赏矮马,就雕了一个车挂、一个手机支架,祥龙踏云,骏马扬蹄,每一根肌骨都显得壮美有力,形神兼备、势不可挡。

老李拿着成品半天没说话,许槐有点忐忑,最后听到老李说他以前的分数还是打高了。

“你的结构把得比以前精准,刻法也更老练。”老李逗他,“一年不到,开挂了?”

许槐的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小骄傲:“是跟两个很会雕木头的人学的。”

说完他很不矜持地把柏青山和柏松霖的视频账号推荐给了老李。老李划了两个,本来就是给个面子,等看完榫卯木建的视频突然抬眼笑了一下。

“难怪不跟我,这是遇上更有手艺的了。”

许槐听了赶忙说不是。老李以前对他很好,知道他缺钱给他介绍过活儿干,画图打下手的,不怎么累,挣钱还能学东西。

“这有啥好不是的?手艺这东西,高就是高、低就是低,不靠嘴说,全靠能拿出来的真东西。这俩人能靠手艺立住,你想走这条道,可以试试跟着他们。”

老李笑话许槐孩子气,笑完托起他的手看,漂亮纤长的一双,不糙也不厚,没有硬皮褶子,和自己比还真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孩子。

“事缓则圆,我看你挺有点智慧,知道不争、不急,没准真能稳握一辈子的刻刀。”

老李看看手又去看许槐,看好苗子的眼神,说出来的话也是把他往上托的。

“慢慢儿干,慢慢儿想,慢慢儿就找着自己的活法了。真是到了以后也没找到,我这好赖都有你能端的饭碗。”

许槐抓住老李的手一握,没说出什么,把话都放心里了。感激不需要,发誓没用,这一刻他有点认同柏松霖的“言无用论”。

很多时候,做确实比说更令人信服。

而他觉得,自己能让关心他的人放心。

不到一年而已,他有了心气和意趣,虽然摸摸索索,但心底相信他能撑起一片非他不可的事业。

这些话他只好意思讲给柏松霖听,柏松霖当时刚赶完一个大单,边活动手腕边说本来就能,你都不能那没几个小孩儿能了。

柏松霖的语气自然无比,像是在说人每天都得吃饭睡觉。许槐却没感觉开心,也没注意柏松霖把他比作了小孩儿,他就看见柏松霖又手腕疼了。

雕久手腕会僵,这是职业病,免不了的。柏松霖想月底去榆朔县实地看塔,回来复刻又得花很长时间,所以这阵子他得把堆的单赶一赶匀时间。

现在这些单已经不能给他什么灵感和兴头了,最多是让技法更加纯熟,并尽可能在限定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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