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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不也是这个密码?”

许槐的嘴惊成一个扁扁的“o”型,完全不记得自己把卡密告诉过柏松霖这件事。柏松霖看他这样就笑,伸手弹了下他的耳垂,说没见过他这么傻的。

“我怎么傻啦。”许槐不太乐意。

“自己饭卡没了都不知道,这还不傻?”柏松霖哂他。

“那是因为你在我旁边,”许槐解释,“我觉得有你替我看着才没太上心。”

柏松霖闻言顿了一下,端起两人的餐盘往外走,清清嗓子说许槐歪理太多。

两人从食堂出来,柏松霖陪许槐去打印复学申请和审批表,又买了点缺的日用品,一路绕着操场把他送到宿舍楼下。

这下真的要分开了……

许槐抿着嘴看柏松霖,心底的舍不得正在泛滥成灾。他还有一肚子话想说,酝酿了半晌,只说出一句:“路上慢点开车。”

说完反刍,他猛然惊觉这话很像在赶人。 网?阯?发?B?u?Y?e?í????????ε?n???????????.???ō??

淦!

难道他真的全方位无死角被柏松霖传染了?

许槐懊恼地拿眼珠溜柏松霖,柏松霖却只说我知道,压根没品出什么,手一抬往许槐的脖子上挂了串东西。

“我回去了你把自己的东西看好,”柏松霖拍着他的脑袋嘱咐他,“别整天傻乎乎的,凡事多上点心。”

许槐“嗯嗯”地点头,眼睛一低,看到一枚安静垂挂的钥匙,拴在细细的银链上,隔着衣服正硌在心口。

“这是小院的大门钥匙,我的这把暂时放在你这儿。”柏松霖说着把手里提的袋子递给许槐,问他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许槐说知道,眼睛里瞬间胀得像注进了两泡水。柏松霖给过他家里的全套钥匙,现在给的这把不是怕他进不去家门,是告诉他有人会在家里等他。

虽然柏松霖没说出口,但许槐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

“行了,上去吧。”

柏松霖把袋子提手勾在许槐手上,下巴一抬,催他进宿舍楼。

许槐慢吞吞地点头,背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好像要确认柏松霖还在不在。

眼神特别可怜,有今天没明天似的。步子也慢,照这速度不知道哪年才能走进去。

那副小样儿,活像只要被送养的小狗。

柏松霖真受不住看他这样,手勾了勾,许槐立马跑回来,一下子站到了柏松霖的身前。

刚刚就想抱了,许槐跃跃欲试,脚后跟都翘起一点。柏松霖俯下来向他靠近,嘴唇离他的耳朵仅半指远。

“回头记得把银行卡密码改了,傻子才用生日当密码呢。” ?!?!

许槐退后一步看柏松霖,等了几秒转身就走,气坏了,这回一次都没有回头。

第42章 怎样才算好上了?

回了寝室,邵原和秋怡明一起看过来,四只眼睛定在许槐身上。

“告别完了?”

秋怡明问他。许槐“嗯”了一声,把买回来的东西收好,转身给俩人分箱子里的吃的。

秋怡明拿过来就吃,嘴里含含糊糊地问:“你和霖哥是好上了吗?”

这个问题和刚才的不是一个级别,许槐明显怔住,朝邵原递吃的的手都不上不下停在半空。

邵原接过去说:“霖哥还在楼底下。”

许槐听了立马推开阳台门站进去。他们在十层,这么看下去球场和体育馆都不大,人更是小小一个点。

很多来来往往的小黑点里,许槐一眼就看见了柏松霖。他靠着车门静立,好像扎在那儿了。

霖哥。

许槐差点叫出来,还好是还记得身后有人,把俩字咽回喉咙没真漏出来。

他这会特别后悔自己走得那么干脆。

本来就是个不该长嘴的人,自己和他计较什么?还不如抱上去咬他一口解气呢!

现在好了,搞得心里还怪不是滋味的……

许槐把手扒在玻璃上看,看不够又贴上去挥了挥。柏松霖站了一会就进车里了,车开走,他站过的地方只留下几个圆圆的指头印。

许槐也关门进来了,挺失魂落魄的小狗样儿,像淋了雨,全身的毛都往下耷拉。他坐回桌前,桌上的木头小狗倒是很支棱,下巴抵着桌面屁股朝天,尾巴高高翘着。

你说怎么样才算是好上了?许槐用手指头戳一戳小狗眼。抱过、亲过,每天围着一张桌子雕木头、躺在一张床上睡觉,一起吃过很多饭、说过很多话,这样能算是好上了吗?

可是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一个明确的开始。稀里糊涂的,忽然就看对方没那么烦了,忽然就和对方经历了很多事,忽然就心疼了、欣赏了、舍不得了,忽然在时间里堆积,忽然就变成这么一种不清不楚的的感觉。

许槐沉默地发呆,呆着呆着,忽然很浅地笑了一下。

下午邵原和秋怡明都要去学院楼,一个上岗,一个蹲实验室。许槐拿着材料跟他俩同路,上三楼的行政办公室先把复学手续办了。

签字的老师还挺关心他,问他家里的事都处理好了?

许槐没想起来自己办休学是因为什么,含混地点了点头,又听老师问伤都养好了吧?

许槐一愣,迟疑地点头,点出了他戴着口罩、鸭舌帽来办公室办休学的画面。

当时应该很冷,北风呼呼拍打着窗玻璃,一下一下震人耳朵。

他把帽檐压得很低,整个人是扣缩的,签字时手都没全伸出来,只露了两根被踩得红肿的手指。

走出办公室,许槐先低头给柏松霖发消息。

许槐:霖哥,我办完手续了

许槐:这个月补考一门,正常做完毕设就可以了

柏松霖回得很快,是条一秒钟的语音。

柏松霖:“嗯。”

过一会又是一条:“我快上高速了,回去给你打电话。”

柏松霖的声音听着太让人踏实了,只要不是损人骂人,语调一直都是稳稳的,很耐听。许槐心里长长透出一口气,步调重新轻快起来。

下楼时他看了眼拐弯处的镜子,里面的自己脊背挺直,眼神有股韧劲,不再飘飘忽忽。

窗外的天蓝得高远明澈,阳光晴朗,云只有轻软的几朵。

是个很好的天气。

许槐去一楼实验室找秋怡明,老李今天有事不在,实验室活像个小公园,冷清松适。秋怡明给许槐看他跟的项目,甲方是老李合作的项目方,承建仿古建筑、园林景观,要在今安县利用当地的大水库圈地造园,秋怡明和几个师兄给他们做部分园内设计。

“改了八版了,”秋怡明嚎叫,“改得我蛋疼。”

许槐也没什么事,留下帮秋怡明改了会图,上手很熟练,没有想象中的手生。

就跟这个校园、这些人一样,以为再也想不起来,一见却还是熟悉。

图暂存了第九版,许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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