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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拧着眉点开三人群聊,里面是赵屹发的几十张照片。
全是这两天的,手指一滑能从文化街滑回木牌楼,静景中间夹着几张人像,是他靠在许槐肩上睡觉的剪影。
许槐的脸侧向他,姿态守护。
赵屹拍照专业,光影拿捏堪称完美,柏松霖放大照片,能在许槐眼下看到一排小栅栏似的曲弧,柔软、宁静。
柏松霖的手指来回拨动,在每张照片上停留很久,放大、缩小,最后一一长按。
保存完还犹嫌不足,他又划拉了两下往上找。劲使大了,跳到赵屹和陈景柯的聊天记录。
赵屹:柯子,我可能闯祸了
陈景柯:?
陈景柯:你把木牌楼炸了?
赵屹:……我说真的
陈景柯:说
赵屹:我昨天给小槐讲了松霖以前的情史
陈景柯:??
陈景柯:那家伙还有“情史”呢?
陈景柯:你讲的哪段
赵屹:都讲了,三段
陈景柯:……
赵屹:……
陈景柯:谈不到一个月的也讲?
陈景柯:你是不闲的?
赵屹:主要小槐让我给他讲讲,我就
陈景柯:我咋不知道你还这么听话
陈景柯:人家让你放火烧木牌楼你烧吗?
赵屹:别跑题
赵屹:你跟木牌楼有什么仇
陈景柯:我就说那意思
陈景柯:现在俩人啥情况?
赵屹:没研究明白
陈景柯:???
陈景柯:多复杂你研究不明白?
赵屹:真没研究明白
赵屹:像是吵了,但小槐还给他靠着睡
陈景柯:……那没事
陈景柯:估计哄好了
赵屹:谁哄谁?
陈景柯:……
赵屹:……
陈景柯:大屹啊
陈景柯:你长点心吧
陈景柯:松霖那德性的能谈个对象不容易
赵屹:那咋办
赵屹:我已经说了
陈景柯:能咋办
陈景柯:你说都说了
陈景柯:你就祈祷松霖不知道你说了吧
赵屹:小槐应该不能出卖我
陈景柯:嗯
陈景柯:等等
陈景柯:你这不是在群里发的消息?
赵屹:这是群里?
陈景柯:……
赵屹:……
赵屹:完了,撤回都撤回不了
赵屹:松霖得骂死我
赵屹:他那张嘴
陈景柯:莫慌
陈景柯:他基本不看群
陈景柯:你现在发点照片把消息顶掉
陈景柯:快
赵屹:妥,闭了吧
柏松霖看完闭了闭眼,捏手机捏得指关节咔咔响,果断点进赵屹的头像里打字。
柏松霖:我看见了
赵屹没回复,顶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反反复复,没了又闪。
柏松霖:说话
柏松霖:你打算输入什么长篇著作?
赵屹:……我的锅
赵屹:你俩还好吧?
柏松霖:你觉得呢
赵屹:……
赵屹:真分了
赵屹:?
柏松霖:?
赵屹撤回「真分了」的消息。
柏松霖:为什么这么问
赵屹:白天在凉亭里聊起来
赵屹:小槐好像说你俩没谈……?
柏松霖沉默了一会,手指悬停在键盘上。
赵屹:要不我去和他解释解释
柏松霖:不用
赵屹:别不用
柏松霖:真不用
柏松霖:我俩本来就没谈
手机再度安静下去,安静了一会,赵屹发来一连串问号。
赵屹:??????????
赵屹:啥?????
赵屹:真没谈???
柏松霖:嗯
赵屹:不是
赵屹:大哥
赵屹:那你这是干吗呢?
柏松霖:我咋了
赵屹:你说你咋了
赵屹:没谈你走哪把人家带哪?
柏松霖:他看了实物能帮我雕木头
赵屹:……
赵屹:助手是吧?
赵屹:助手你看他跟看眼珠子似的,我俩近乎一点都不行?
柏松霖:别扯
赵屹:我扯还是你扯
赵屹:之前还带他上我家住,还住一间房、睡一张床
赵屹:你问问自己什么时候带人见过我俩
赵屹:人家那谁过去主动提你都不带
赵屹:碰你一下你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赵屹:对小槐倒又捏又揽
柏松霖:行了
柏松霖:没完了你还
赵屹:没完
赵屹:我就问你
赵屹:你不是和小槐谈,那你是干什么呢
赵屹:和他玩玩?
柏松霖:撤回去
赵屹:……
赵屹撤回一条消息。
赵屹:你自己想想吧
赵屹:搞不懂你
柏松霖在对话框打字,打了一行上去又删除了,抬眼看许槐。许槐在他对面吸溜吸溜和面条奋战,圆头乖脑,脸颊上沾了点西红柿的汤汁。
五分钟后,赵屹的手机屏幕亮了。他举起来看了眼,手机“嘭”地砸在脸上,又掉下来躺在枕头边。
正面冲上,聊天界面是柏松霖刚发来的消息,就四个字——
「我要追他」
第34章 望山撒种
柏松霖放出话要追许槐,回来后却毫无行动,全副心思都放在木牌楼的复刻上。许槐和他一起,每天对桌而坐,玩儿木头,顺带躲末伏天的湿热和高温。
事不过三,现在两人很轻易就能搭起木牌楼的主体框架,唯独檐上细节繁复,需要精心打磨。为了保持牌楼形态的流畅性,吻兽、瓦片、风铎都是直接刻在了木脊上下,十分考验雕刻者的功力。
就像拍摄一个一镜到底的长镜头,从头到尾不容错失。不仅要求雕得细,还要掌控好位置和衔接关系。
许槐擅长做细,欠的是大方向上的把握,一开始上手做翼角做废好几个,每个都是功败垂成。他的气因此憋在胸口,干脆蹲在柏松霖腿边看他雕,看着看着就把下巴搁了上去。
也慢慢看出点门道。
一是运刀手法,柏松霖完全顺着木头纹理走,刀锋变得及时,没有戗刺。
二是雕刻的节奏和力度要以平、稳为上,越少变化越好。
还有些细节难以言传,纯是多年经验积淀成的本能,脑子说不上为什么要这么做,手已经带动刻刀走了最正确的一笔。
这些埋在筋腱肌肉里,全靠潜移默化的观察和体会。
许槐就这么近距离“偷师”,看一阵把脸平放在柏松霖的腿面上。柏松霖雕刻时很少分心,不怎么注意到许槐的小动作,等停刀了立马把小凳子踢过来让他坐下,用帕子擦擦手,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