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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郭外斜」:那太好了
「青山郭外斜」:我都想好要让小槐树雕什么了
「青山郭外斜」:男,181,体健貌端,眼睛大,不秃顶,到时候我后台给你发照片
柏青山:“好嘞,正好我手机里有好几个相亲群可以一键转发。”
弹幕又“哈”起来了,柏松霖也笑。柏青山和这人对上老像说相声,一来一回,谁也不让话掉地上。
柏松霖正要继续捡乐,胳膊被人杵了杵。
“霖哥,”许槐撑着灶台小声叫他,头歪着一点,样子更像小狗了,“我雕小件以后还能去你的工作间吗?”
说完他更小声地补充:“我没事的时候想继续给你帮忙做榫卯木建。”
柏松霖还没来得及收住的笑凝固了,慢慢,慢慢,一点一点,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许槐参不透他在想什么,就知道他不是要凶自己。
“霖哥,我……唔!”
许槐被柏松霖托着下巴捏住两边脸,话没说完,被挤成了小鸭子嘴。
“还说你不是狗崽子,”柏松霖瞪他,“霖哥霖哥的,烦不烦。”
许槐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没吭声,眼角蔫巴巴地耷了下去。柏松霖在那一瞬间出现幻视,觉得许槐的屁股后头有尾巴、脑袋顶上有耳朵,都毛绒绒但颓废地耸拉着,和他那对狗眼一样快沮丧到自闭了。
“你想来就来呗,”柏松霖轻咳一声,“现在这院里还有你的禁地?”
讽刺完这句,他找回了自己惯常的说话方式:“狗崽子,没怎么着呢就惦记不听使唤了。我告诉你,别以为接了几单就能不干其他活儿了,你该给我俩帮工还得帮。这期间要雕东西,拿木料上我那儿雕去。”
挨了顿凶,许槐心里的疙瘩一下全没了,哪哪都特别舒服。他用力点头说“好”,那样子落在柏松霖眼里就是条吃到肉的小狗,美坏了,尾巴耳朵眼睛全提起来了。
“低头,”柏松霖说,“别看我。”
“就看。”许槐使劲鼓了鼓眼珠。
“你还来劲了?”柏松霖吓唬许槐,“再看我揍你!”
许槐不听,学他刚刚气人:“就看就看就看。”
柏松霖“嘿”一声,擦了手直奔许槐。许槐见好就收,一溜烟撩帘进正屋,两条腿比鲁班四条腿跑得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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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吵吵闹闹,稀松平常,东风也照常吹,吹得山上泛了绿。许槐每天早起、遛狗、两边帮工,其余时间按计划雕小件,偶尔去一条街上的邻居家串门。
没什么大变化,一切还和十来天前一样。可他太喜欢这种规律了,有时候和鲁班坐在门口晒太阳,不知不觉都能笑出来。
唯一的变化大概是他来小院已满一月,柏松霖真的拟了协议,还按80%付了他试工期间的工资。这笔钱到手里没捂热乎许槐就先把欠的还了回去,剩下的没几个子儿,不过欠条撕了,他现在无债一身轻。
又几天过去,春分到了。
昼夜等长的中点、正午时分,叶育森给柏松霖打来电话,让他和柏青山下午早点去木材市场蹲料。这哥和柏松霖年龄相当,高个头,竹竿身材,在金顶山西侧的林场工作。
金顶山是州山省岐川山脉在下关县的一支,地域广袤,光大型林场就有两片,东面还有4A级旅游景区,索道滑道、峡谷漂流一应俱全。叶育森所在的关西林场隶属国家,是后期栽种的人工林场。
这种林场的物种多样性低、树种排布偏密集,为了让其中的树木更好生长,给林下灌木、草本和野生动物提供合适的生存环境,林场会定期进行间伐,增开透光的“林窗”。
至于砍下的树木,通过正规渠道卖出后会流入县郊的木材市场,再被建材厂、家具公司等大批量采购。作为个人买主,去的晚一点通常连次料都买不到,所以柏松霖和叶育森打过招呼,只要树被拉走,立马给他报信。
收到消息,柏家叔侄饭也不做就出门了,两人要去卖店找杨树,开他的货车进发木材市场。许槐留家里和鲁班看家,柏青山把大门钥匙卸下来,让他去薛老头家蹭一顿。
许槐没意见。他是个脸皮挺薄的人,要去别人家蹭饭可能会有负担,但去薛老头家他是丁点负担也没有。自从来了小院,他去薛老头家去得最多,老头挺喜欢他,他也不嫌老头烦,没事时能听老头讲一下午年轻那阵儿的故事。
这时间正是饭点,许槐给鲁班添了水和狗粮,上楼拿着自己雕的摆件出门。手的形状,五根指头耙子一样又瘦又弯,小指和无名指看着一边长——
这是薛老头那只正过无数骨伤的右手。老头书房的架子上曾经有一个玻璃的,底座刻了“薛一手”三个字,老头拿给他看完没放好,掉下来摔坏了。
老头自己一点不心疼,他不是心疼这些的人,那架子底层的箱子里装了一箱别人送的锦旗,老头压根不往外挂。用柏松霖的话说,老头估计是打算等它们下了崽儿缝条大被面盖。
但许槐心里一直记着这事,回来就雕了木摆件,这次去正好给老头补上。
敲门进院,老头把他迎进客厅,沙发上坐着阚璟珲和另外两个生面孔,也是来蹭饭的。许槐先进书房把摆件摆好,出来很拘谨地坐在客厅角落的小板凳上,冲三人点头问好。
小板凳很矮,许槐坐下以后膝盖跟肩膀几乎在一条水平线上,人像挨了排挤,有点可怜。
阚璟珲没忍住笑,起身招呼他过来坐自己旁边。
“这是我弟弟,阚璟钰。”
阚璟珲给许槐介绍,对面大学生模样的浓眉男孩很开朗地一笑。
许槐回了个笑脸,顺着阚璟珲的手去看另一个。那人平眉、单眼皮、厚嘴唇,眼睛里像汪着两潭水,帅得流于表面,没有太多更深层次的内容。
许槐觉得他很眼熟。
“这位是……”阚璟珲顿了一下。
“陈序元。”那人冷漠地打断,对许槐道,“阚璟钰的朋友。”
陈序元话一出口,阚璟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本来笑着,挂着两个特别健康的大酒窝,这会儿酒窝凭空小了一圈,笑里的温煦消失不见。
然而许槐没有注意到阚璟珲的变化,他被“陈序元”这个名字撞到了记忆开关。头痛不打招呼地到访,一些散碎片段按不住了,争相从水下冒出。
电影院……和室友一起……战甲铁马、少年将军……被比较、算计、利用,半生漂流、半生征战,最后死在滚滚江边……
许槐拼凑起了这些片段。
第10章 人急上树
陈序元,去年一部大热电影里的男三号。
一个小角色,配他这个入圈两年的新人正合适,谁想他硬生生演出了角色背后的悲剧内核,让无数人为这